“而且转会费的报价很高……”何猷君深吸一口气，显然是十分意外。
    on虽说只是新人合同，但刚拿完冠军，你多多少少也得给加点薪水。
    再算上高昂的转会费，blg为了买on的一年使用权，可以说是一掷千金！
    何猷君陷入沉思。
    对他来说，跟程彻与elk达成续约，是转会期的头等大事。
    原本的想法是给on适当提一些工资，就能将三名队友全部保住。
    结果blg横插一手，开出的价码却让何猷君想法产生动摇。
    程彻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虽然为人内向不善交际，但人又不傻，自然能看出何猷君的犹豫。
    平心而论，程彻对on在赛场上的种种表现固然非常不满。
    这小子每次搞骚操作整出恶劣影响，就开始自闭掉小珍珠，连带着全队都进入低气压状态。
    即便经历惨痛失败后，on会痛改前非，可时效性并不算久，往往只能维持几个系列赛。
    万一队伍顺风顺水，欧恩又要放飞自我来整蛊！
    最狠的活无异于对阵drx的第五场决胜局，on防范敌方大龙推进的过程中当场暴毙，险些将自家团队带入无底深渊！
    但话又说回来。
    lpl辅助凋零至此，当年有ming、刘青松和meiko三位98年的大哥撑着，还看不出人才短缺情况。
    如今三名98年老将也接近25岁，状态明显大不如前！
    on已经算是矮个子里拔高个！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v5不想留on，找谁来顶替呢？
    程彻不想再考虑。
    他刚夺冠大半个月，如今正是享受的时候，还能跟女友耳鬓厮磨……
    谁寄吧管那么多？
    钱多、队友靠谱、教练足够专业，满足这三样程彻就签字！
    “那先这样吧，”程彻意兴阑珊，“何老板你要是把队伍阵容确定下来就通知我。”
    他结束通话，正准备跟许容稚聊上两句，结果又接到一通来自队友的电话。
    转会期刚刚开启，程彻算是见识到何为兵荒马乱。
    等他再跟女友说上话，已是一刻钟之后。
    许容稚将6支队伍的报价内容和现有阵容汇总成表格，看起来一目了然十分清晰。
    “行动挺迅速嘛。”程彻表扬道。
    许容稚听到男友赞美，明亮双眸都弯成一对月牙，“还好啦，转会期消息一天一变，不做表格的话太难整理了……”
    “刚刚怎么了？”她出言询问。
    “哦，旧梦说他接到好多家俱乐部报价，”程彻耸耸肩膀，“估计合同价格也不会低。”
    跟他、on不同的是，elk是名副其实的自由人。
    这意味着别家战队签他，不需要支付转会费！
    俱乐部能省下一大笔钱，用来哄抬合同价格！
    旧梦刚拿下黄金之路的成就，尽管队伍地位不算高，表现也偶有瑕疵，但不可否认的是，elk已然是当下国产adc里的佼佼者。
    “他都自由人了，接合同报价还要告诉你？”许容稚笑盈盈，从细枝末节中捕捉到elk的大致立场。
    “不管那么多，咱俩找个电影一起看，”程彻要好好享受假期，“之前你不是说想看《海边的曼彻斯特》嘛？”
    结果欢天喜地打开视频，看完半晌都没回过神，引得许容稚一阵长吁短叹，又拉着男友连看一个小时的lol小食堂下饭操作才乐得前仰后合。
    后续几天时间，各大俱乐部的报价询价信息纷至沓来，但程彻的原则始终没有丝毫动摇。
    他要等队伍的阵容大致确定下来，再决定下赛季的去向。
    最后跟女友在外滩旁的松鹤楼吃了顿苏帮菜，程彻便动身前往武汉。
    许容稚依依不舍，分别时跟只考拉似的挂在程彻身上。
    “等签合同的时候就回来了，”程彻安抚道，“时间不会很长的。”
    “到时候还有全明星咧，明天就开票，”许容稚双手环住男友脖子低声细语提醒道，“估计肯定有你的份。”
    “啊……”程彻才想起来还有这玩意，神情微微有些别扭。
    许容稚通过男友的微表情看出对方心态，疑惑发问，“怎么啦？”
    “你不是一向对粉丝很有耐心嘛？”她笑着调侃，“让你打个全明星赛而已，你不会要学刘青松吧？”
    程彻险些没绷住。
    2019年的lpl全明星，腾竞苦心孤诣研究出至臻rng对抗至臻ig的噱头，让刚刚夺冠的fpx成员来当拼图。
    结果刘青松硬生生化身死神，通过摆烂玩法成为全场焦点，玩个聪明墨菲特一路狂送，却也让不少rng和ig粉丝破口大骂，认为寄予厚望的合体表演变成一场闹剧。
    “我倒不至于学刘青松，”程彻特意解释道，“打比赛我没意见，主要是前面还要搞个劳什子红毯环节……好尬啊。”
    况且他本来就内向，众目睽睽之下走一遭红毯，比杀了他都难受！
    许容稚哈哈大笑，总算是将先前滋生出来的留恋情绪一扫而空，“好我知道了，回头告诉我爸一声……今年流程准备好了够呛能改，明年指定取消！”
    “回头跟程叔带声好，说我放寒假就回黄冈！”她捧着男友的脸贴贴两下，才目送程彻登机。
    程彻落地武汉已是晚上十点，阿布还特意来接。
    刚出天河机场，就被几名粉丝截住要合影。
    程彻并不意外。
    自从夺冠之后，类似的情形在生活里越来越频繁。
    前些天他跟许容稚在人山人海的景点游玩，就不止一次碰到支持者。
    跟偶遇的粉丝合影留念时，程彻发现支持者的目光一直在自己与阿布之间流转，似乎是好奇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为何会出现在武汉。
    姬星看着程彻告别粉丝，还笑着提问：“我这样不会让何老板误会吧？”
    程彻觉得阿布这话透着股茶味。
    他没回答，只是岔开话题，“今年有好苗子吗？”
    阿布摇摇头，“跟你们那届没得比。”
    尽管去年青训营选手迄今为止打上lpl的只有程彻一人，但是像银河、汤圆、少爷、1xn和yskm等人，都已是lspl的中坚力量。
    或许今年年底随着大牌明星抱团而中下游战队转为抽卡为主的时代来临，他们就能正式登上顶级联赛舞台！
    毫不夸张的讲，2021年青训营在官方内部人员眼中，已经是以来最为成功的一届选秀。
    阿布身为青训营总教练，感受格外清晰——看完21年青训营选手的表现，再看看22年的新人，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程彻起先以为阿布是在夸大其词。
    他素来不惮以最恶劣的想法来揣测阿布，对方当初可没少动用青训营总教练的身份去忽悠选手签约edg。
    没准又是放烟雾弹，怕自己替v5来挖墙脚呢？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青训营地址依旧没变，还是那幢破破烂烂的大楼，程彻跟着阿布进入训练室，一排排选手还在专心致志打着训练赛，各式或兴奋或激动的叫嚷声响彻房间。
    程彻悄悄站在今年的黑牌战队后方观摩，短短5分钟他就发现双方水平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对面不论是兵线运营技巧，还是操作能力，都要远胜于黑牌战队！
    尤其是上野射三个位置，在这种水平的对局里毫无破绽，妥妥断档式碾压！
    短短16分钟，黑牌队三路外塔全部告破，双先锋和双小龙等中立资源全部丢掉！
    “你是找的lpl试训队伍？”程彻侧头跟阿布嘀咕。
    说实话，他觉得对手实力比ldl一线队伍都要彪悍，兴许能在lpl季后赛守守门。
    程彻能想到的唯一解释，也只是类似lgd、ra之类中下游队伍由于要试训新人，才被阿布安排来打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训练赛。
    “不是，”姬星否认，“对面是lck那边的青训联队。”
    “他们不是有学院联赛嘛？用类似黑牌的比拼过后挑出最强的五个人，组成联队跟咱们来打。”
    “当真挺猛的，”阿布笑容苦涩，“adc是即将接棒尺帝担任gen首发射手的太子peyz，05年出生还不满18岁。”
    “打野lucid也是05年出生，跟上路一起，都来自dk青训。”
    “至于上单siwoo……这是个07年的小将。”阿布说出惊人之语。
    “夺大？”程彻忍不住抬高声音。
    “今年刚满15周岁，”阿布拍拍程彻的肩膀，“没准你职业生涯末年还能跟他交手呢。”
    程彻还没做出回应，就看着黑牌战队的成员们受不了敌方高压窒息运营，纷纷甩手不想再玩。
    “打鸡毛啊……对线直接就把我们干爆了，我一个打野能做什么事？很蓝的啦！”
    “差不多得了，对面下路三级囤线越塔，我都讲过了你也不来，眼睁睁看着我跟辅助死……”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过能被挑选成青训营黑牌，在心态方面还不至于太差劲，大家偶尔的甩锅也没有超出界限，依旧是对事不对人。
    坐在最边缘的黑牌上单一脸沮丧。
    他没办法甩锅。
    程彻光是站在后面ob的功夫，这小子就被siwoo单杀3次，每每死完还不服气要继续对拼，结果恶性循环。
    “对面确实猛……”黑牌上单转过头来，就双眼瞪大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卧槽lim！”他惊呼出声。
    这一嗓子，成功吸引到训练室内所有青训选手的目光，大家纷纷将注意力从显示器上抽离出来。
    程彻身高摆在这里，众人一眼就能看到。
    一时间，训练室迎来沸腾！
    “真是lim？我没看错吧？”
    “阿布有人脉啊，连lim都能请到？”
    “歪日，这可是世界赛冠军诶！”
    “我来报名青训营，就是因为lim神也是青训出身！”
    “到底有没有传说的那么强啊，我一打训练赛，byd水镜、刘一流和楚钧仨人就在旁边一唱一和，说lim在青训营如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再痛骂我两句……”
    “笑嘻了，人家青训营打了大半个月，总共输了不到5盘训练赛，kda在10以上，这数据不都是实打实的？”
    三名旧相识青训教练此刻就站在程彻身边。
    楚钧脸都笑成菊花状，“top01啊，回头你一定得给我录个视频，我决赛可是你铁杆粉丝！”
    “没问题。”程彻点头答应下来。
    水镜和刘一流在旁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不过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转会期。
    纵然他们的主队对程彻都十分青睐，跟去年今日颇为相似。
    但今时不同往日，双方在联赛生态里的地位天差地别。
    若是再由青训教练招徕，先别说程彻介不介意，自己都张不开口！
    “来来来，有请咱们2022全球总决赛的fmvp选手limpid来跟大家讲两句……”阿布笑得满脸都是褶，将程彻拉到台上。
    程彻没打好腹稿，但低头看着一双双专注倾听又饱含崇拜之情的眼睛，感觉一切好像有了思路。
    “去年的11月初，我就在这幢大楼里，看完edg对阵dk并最终取胜的决赛……”
    他刚说完一句，台下就有人跟进，“我们也一样！”
    “那天早起看决赛，打到决胜局给我激动坏啦！”
    “我到现在还记得lim那手永恩，真帅吧？”
    程彻等台下叫喊声平息，方才继续说道，“我当时看完s11决赛，就立下两个志向，其一是要在国际赛事上证明上单的影响力。”
    “其二，是有朝一日一定要捧起召唤师奖杯。”
    “所以我清楚，很多青训选手可能在目睹v5夺冠后，也萌生出相似的念头。”
    见台下几十名青训成员点头如捣蒜，不善言辞的程彻一字一句说道：
    “有目标是好事，我也很开心能成为各位的梦想与追逐的对象，只要能够激励大家朝着目标更进一步，我想我就算多多少少起到榜样的作用。”
    “或许有一天我们能够在赛场上相遇，到时候，我也想看看新人们的强度。”
    他并没有提及残酷的淘汰率——在场几十人，能通过选秀大会的恐怕只有五成，有比赛可打的只有一成。
    而一成人里，一年后还留在职业队伍里的只怕寥寥无几！
    更何况今年的青训质量比较一般，淘汰率只会更高！
    但程彻心知肚明的是，能在当下环境里报名青训营的年轻人，总归有点理想主义。
    毕竟打单、陪玩和演员行业风靡国服，能有跻身青训营实力的玩家，去干上述三个行业，在家里轻轻松松月入两万不成问题，总归比青训选手要赚得多。
    他们肯来，就证明有出人头地的职业梦。
    平素爱说实话的程彻终归没忍心去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下方掌声雷动，青训选手们的呼喊声骤然膨胀。
    “咱大伙一定要打上lpl啊，不光能跟lim神交手，兴许还能出国打比赛！”
    “之前国产中单不行，单纯是因为我没打而已，等我上lpl，拳打左手脚踢小虎！”
    “lim神能给我鼠标垫签个名不？回头我弄个框挂在墙上！”
    程彻最终在阿布的安排下，跟青训选手拍了张集体合影，这才回到宿舍。
    阿布明显做过准备，特意将之前的404宿舍留出来。
    程彻躺在熟悉的床上，想着当初在宿舍里听那群青训队友豪言壮语的时光。
    一年时间匆匆而过，程彻现如今想来仍觉离奇。
    你说我一个小小的青训选手，怎么就在一年之后变成全满贯上单呢？
    手机响起，打开一看发现是许容稚发来的转会期全新汇总情况。
    其他位置都在如火如荼开展续约/转会工作。
    唯有上单位置，暂时陷入停滞。
    只因程彻一直没有确定下家。
    起先程彻还挺惊讶，经由许容稚解释，方才恍然大悟。
    向来是资金投入力度较大的队伍拥有较高竞价权，目前lpl前列队伍除开想要把369当宝贝养的京东，全都给程彻发来过报价。
    只要程彻一日不定下家，他们就一日不会放弃！
    而bin、阿乐、呼吸等等同样被强队青睐的一线上单，就迟迟无法确定动向！
    不光是lpl，就连lck也是如此。
    因为宙斯也出来试水了。
    程彻起初看到这消息还倍感意外，就跟听说blg报价on的反应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那可是t1！
    多少选手一辈子想效力却没有机会，只要入队就自带关注度和粉丝，结果宙斯在s12半决赛酿下大错后，就这样出来试水自由市场了？
    许容稚推测是宙斯想据此抬价，让t1适当抬高价码，最后还是会和t1签约。
    程彻冷静下来，也做出相似判断。
    正常人谁脑子秀逗了非要主动离开t1？
    上一个这么做的鼠男canna，都快查无此人了！
    另一则震撼消息，同样来自动作更加迅速的lck。
    世界赛亚军drx宣告解散。
    这是doinb在直播时爆出来的内幕，不久前deft还在社媒上难得发火斥责某些无良选手私自爆假消息，挑拨drx关系。
    等真相披露，才知道戴先生才是真小丑。
    deft认为组队第一年就打进s赛决赛，已经是超出预期，除开beryl所有成员都突破职业生涯最佳成绩。
    那么全员留队再冲一年，绝对是合情合理！
    他跟几名弟弟商量好，满心欢喜等待着全员续约，自己再来一次最后一舞。
    然而zeka和kingen两人却十分嫌弃打野p小将。
    原因无非是p小将在淘汰赛频繁丢龙，惩戒几乎没赢过！
    给drx的比赛增添不少难度！
    在他俩看来，但凡p小将能惩下一条龙，drx在决赛都不至于那么被动！
    龙叉中上跟管理层放出狠话，声称不会跟p小将当队友。
    这事被doinb抖出来，就等于彻底撕破脸，龙叉中上光速签约财大气粗的hle韩华。
    程彻看完全过程，也不禁一阵唏嘘。
    终归是决赛鏖战过五局的强大对手，他内心感慨万千。
    不过转念一想，发觉v5好像也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与此同时，zefa在v5赛训部群聊里发布录制好的告别视频。
    他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病床上，隔着手机都能看出身体虚弱，说话也有气无力。
    “下赛季可能要跟大家说再见了，医生说是必须要静养……”
    “这一年能跟大家合作，达成前所未有的黄金之路成就，是我在赛季初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各位也没必要担心，我已经跟何社长举荐过新任主教练，如果不出太大问题的话，教练组深度这方面依然会有保证。”
    视频的最后，zefa带着温柔的笑朝镜头挥挥手，“等我病情稳定，会去沪市跟大家见面的。”
    程彻关掉手机，内心五味杂陈沉沉睡去。
    首尔，尽管比cn快上一小时，但依旧有人难以入眠。
    beryl机械式的刷着原神界面，deft趿拉着拖鞋捂着腰进门。
    “乾熙，回家休息去吧，休赛期别熬太晚。”deft嗓音轻柔。
    “赫奎哥，你确定好下家了吗？”beryl顶着张胖脸跟戴先生对视。
    deft摇摇头，“还没有，不过肯定会有工作的。”
    beryl当然知道，以戴先生的资历和去年表现出来的状态，找到工作不要太简单。
    但问题是能否争冠！
    没有夺冠实力的阵容，真值得deft顶着病痛打一年吗？
    “都怪星勋和建佑俩小子，这下可好，畅贤都被逼得只能去北美了……”beryl嘀咕，用力按着手机屏幕。
    lck转会期的速度实在太快，各大队伍又不缺打野，drx鱼死网破的时候，已经没有强队坑位等着p小将，不得已只能去北美。
    好歹进世界赛能容易一点。
    “乾熙啊，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deft说出真心话，“能给辅助留位置的lck队伍也很少了。”
    beryl还想解释，就听到手机来电。
    “喂，大仁哥？”他接通用敬语称谓道。
    “有工作？”beryl眼里绽放出光芒，“真的假的？在哪里？”
    “……lpl？”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去lpl？”
    daeny坐在zefa病床前，笨拙削着苹果皮，“对，v5缺辅助和教练。”
    “载珉推荐我去那里执教，我听说辅助有空位，就想起你来了。”
    自从八强赛v5打完dk，zefa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丶撑不住，特地在dk离开酒店前，跟daeny通过气，让好友来接棒。
    daeny原本没答应。
    可是牛古力要退役，这下彻底让daeny萌生离开dk的想法。
    “……我再考虑考虑吧。”beryl模棱两可。
    他身为不善交际的死宅，不愿意脱离舒适区去陌生环境里工作。
    “成，你可得尽快想，v5这辅助位置很抢手的。”daeny提醒道。
    另一边的国内，同样有涉及转会期的一通视频电话正在连接。
    “你真不打算跟我去blg？”on看向画面里的elk。
    “嗯，”旧梦态度坚决，“你要去，那就自己去吧。”
    “那里可有陈泽彬啊！”on十分不解，“咱的好兄弟！”
    旧梦摊手，“可v5有程彻。”
    这一句话，直接给on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