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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醒河央 作者: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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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的汗,问:“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哦,没什么,随便问一问。好热,我们赶快回去吧。”一低头,藏住眼底的一丝异样,她拉上佩妮,快步而去。

    原来,她是在好心提醒自己,自己倒是误解她了。

    这位埃及女王,看不清她的喜怒无常,看不懂她的错综心思,让人绞尽脑汁也捉摸不透的法老王。

    ★★★ ★★★ ★★★

    看着两名侍女将装着衣服的托盘放在桌上,夏月白和佩妮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疑惑。

    “小姐,请换上衣服,马里埃将军已经在宫外等候了。”侍女颔首,轻声恭敬地说。

    皱眉,审视着盘中叠放整齐的衣服,粗制的亚麻衣料,比侍女穿的面料还要差。更多的疑虑悄然丛生,夏月白拿起衣裙,抖开,不语。

    “为什么要小姐穿这种衣服?马里埃将军要带小姐去哪里?”佩妮心急地问,一幅炸了毛的母鸡模样,眼神警惕地护在夏月白的身前。

    “奴婢也不清楚,马里埃将军正在阿蒙宫外等候小姐,还请小姐换了衣服就出去。”躬身,侍女为难地笑笑。

    “你去吧,我换好衣服就出来。”问她们也问不出结果,见到马里埃自然就知道了。

    “小姐,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这里等我。佩妮,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说着宽慰佩妮的话,夏月白坦然自若地轻笑。

    “可是……”皱着眉,无助又疑惑地看着夏月白手中的粗布衣服,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会有事的。”起身,步入屏风,她悠悠地叹息,充满了忧心忡忡的疑惑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亲们都嗨皮了么?秋宅着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敲打了一个晚上,苦哈哈地赶文。。。。居然木有人安慰,居然木有人安慰,居然木有人安慰!!!!!卧擦,告诉你们,明天停更!!!!

    ☆、第 十二 章

    纵横交错的街道,分布着民居和商铺一体的房屋,一层到四层的高度不等,通常一楼都是商店或者酒馆,二楼以上用来住人。

    道路有宽有窄,最宽的可以容四辆马车并行,较窄的两个人擦肩而过时都要侧身;铺路的基石都是青色的整块巨石,一块连着一块,经历了长年累月的车压人踩,路面好像打过一层蜡,光滑而平整。

    每条路的边缘都开凿了半米深的沟渠,沟渠的上面盖着镂空的石板,很像现代城市的下水道,即能容水流入,又不会影响行走。

    三千八百多年前的城市排水系统,竟然已经发达到如此的程度,只是惊诧和赞叹,完全不足以形容夏月白的敬佩眼神。

    身边往来的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哉随意,他们穿着外形不同的白褂子,有罩住全身的长袍,有半边斜肩款式的短袍,因为天气炎热,更有很多年轻男人干脆只是下半身围着一块白布,腰间绑着很宽的腰带。唯一不变装束的就是他们的方形头巾,或是白色,或是红色,用皮绳将其固定在额头。

    夏月白知道,这两种头巾的颜|色代表了埃及统一之前的两个国家----尼罗河上游的上埃及与地处下游的下埃及。

    尽管,上下埃及统一长达千年之久,可是人们还是习惯用这两种色彩鲜明的颜|色|区分自己祖辈的出身。埃及的历代君主并未对这种习俗做出明令禁止,某种程度而言,古代君王的包容性,要比现代人排外的狭隘心胸宽广许多。

    目不暇接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夏月白简直不敢相信,此时此刻自己竟然真的走在古埃及的第一王都----底比斯。

    心情被无限的惊喜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却还是无法隐藏另一样复杂的情绪溢出心底,那是经由图萨西塔允许她出宫而来的说不清亦道不明的感动。

    两天前,在浴室的尴尬相遇,她问她想要什么,自己说想要领略底比斯的风采。

    今天一大早,她穿着侍女送来的粗麻衣裙,已经站在了热闹非凡的底比斯城中。

    看着迎面走来的陌生面孔,夏月白莫名生出一丝恍惚的感慨……她闯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与死神擦肩而过,留在古埃及的宫廷,成为了女王的侍寝……

    历史记载的埃及女王,朝夕相处的图萨西塔,虚实交替,变幻不定。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慢慢地,夏月白发现,自己的人生从穿越时空的那一刻起,就陷进了另一个人的生活,尽管她不愿意,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她,讨厌图萨西塔吗?有一点。

    因为那个掌握了她命运的年轻女王,总用倔傲的目光俯视着她,令夏月白觉得自己渺小的可怜。

    她,喜欢她吗?好像。

    关于这一点,夏月白压根不打算弄明白。

    她们之间的交集,只限于这一段错乱的时空,等一切回归正轨,她依旧是人海中平凡的夏月白,而她……仍然是埃及第十二王朝的女王图萨西塔。

    仅此而已。

    侧目,思绪被几声吆喝吸引,街边不少人在围观什么,还有一些人从身边快步跑去加入其中,夏月白立刻有了兴趣。

    侧目,笑,朝身旁一言不发的马里埃问道:“能去看一看吗?”

    点头,不语。

    轻拎裙摆,跨出步子朝围观的人群走去。

    一路上,马里埃的脸色就像八级大风盘旋的天空,一股子湍急阴沉的低气压,重重地笼罩着他那张粗犷黝黑的年轻脸庞。

    他对自己的敌意夏月白可以理解,自从发生了苏妮丝的事情,“侍寝”这个词就变得敏|感起来,甚至它已经成了危险的代名词。

    理所当然的,这位年轻将军就将她看成了可能会威胁到埃及女王的可疑份子,当然也就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了。

    不过,能够出宫走在底比斯的街道,对于夏月白而言,已经胜过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马里埃铁青的脸色和明显的敌意,也无法影响她无比兴奋的灿烂心情。

    街边一家小酒馆的墙边,或站或蹲着几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他们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正在努力挤进人群的夏月白。那些隐藏在屋檐阴影下的脸,如同藏在林间的野兽发现了猎物,贪婪而快乐地享受着猎杀前夕的兴奋时光。

    其中一个靠墙站着的中年男人朝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四个男人收到讯号,一同朝围观的人群走去。另外一个瘸腿的小个子男人,转身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街道。

    自打她从广场出现,他们就盯上这个异国模样的年轻女孩,这样上等的货色,绝对能在奴隶市场卖出一个大价钱。

    但是跟在她身边的年轻男人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悄悄跟踪观察了他们半天,发现除了这个长相威严的年轻男人之外,在周围的人群里还藏着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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