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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第323章 应铎挨打
    第323章 应铎挨打
    不知他是借题发挥想问文唯序到底和她发展到什么地步,还是讽刺她以往装哑巴从来不坦白。
    但这话都比他撕掉那条定情裙的侮辱来得更猛烈,唐观棋心有瞬间刺痛,失望浓重地涌上心头,反唇相讥:
    “文唯序文唯序文唯序,文唯序要了你的命,你是暗恋文唯序,还是你根本比不上他所以内心阴暗自卑,永远忍不住和他做对比!”
    应铎收紧握着她手腕的手,强调一遍:“是你中意他。”
    她越是心悸却越是出口伤人,寸步不让:“他和你一样,在我眼里都是有钱的过路人,他比你多一点,是我的老师所以我会永远尊重他。”
    她别过脸去,不想看着他,拔高声音反抗他:“你放开我,我不要睡在这张床上被你这样。”
    应铎却试图把她的脸扳过来,眉头紧皱地质问:
    “为什么他比我多一点?你和他在斯京拥抱的时候,想的也是以后自由了可以跟他吗?”
    唐观棋挣扎着,不想被他控住:“你出去,别碰我。”
    应铎的质问却没有停:“为什么冇衣服穿都不进主卧,不想要衣服还是不想看见我?”
    唐观棋掷地有声:“不想看见你!”
    他把她别过脸的脸又掰回来,迫使她看着自己的脸,一刻都无法转开,声音喑哑又低沉:
    “看着。”
    他的眼神深如海底,燃着墨色的火焰,盯着她,曾经熟悉的俊美温柔的面庞,鼻梁高倨,他呼吸之间靠近她,像杆长枪抵到她的脸,迫使她四目相对,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眉眼。
    有那么一瞬间都会误以为仍然相爱。
    但她知道不是,应铎已经不中意她了,他只是不甘心被一个女人骗成这样。
    她的眼神忽然软下来,应铎明显感受到她眼神的变化,他的动作都轻了一轻,柔情得好像他们真的回到从前,回到相濡以沫情意正浓的时刻,他不受控地微微垂首想吻她。
    但下一秒,两行清泪从她眼中滑落,滚烫硕大的泪珠烫到他的手背,像熔浆一样,烫得人生疼,他的动作停住。
    她只是哭着,不再说话,她还是看着他,但那双眼睛里只有失望难堪的眼泪,再没有害羞或温柔,曾经中意应铎的kk,此刻只是唐观棋,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属性。
    除她之外的人也辩不清原先究竟有几分爱意是真。
    外面风雨交加,春末夏初的暴雨倾盆,打在落地窗上蜿蜒留下一行蛇迹,这美梦只得一瞬便成风。
    过了会儿,应铎坐在床边,室内安静得只有她偶然控制不住的抽泣。
    她穿好衣服,他没有看她。
    一直到开门的声音响起,她的影踪又完全消失在他们曾经依偎过的房间,哪怕他玩了心机也没有留下来。
    夜晚管家问,要不要将洗完的衣服再送回主卧。
    应铎止住脚步,沉默片刻:“不用了。”
    管家心间一松,想着终于能两全,连忙道是。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唐观棋都没有再看见应铎,他也没有出现在餐厅。
    直到到了老宅。
    她一进门,大家都已经坐在大厅等她了,所有人一看见她都是笑脸盈盈:
    “哎呀大嫂,你终于来了。”
    秦惠站起身走过来,余敏也内敛又热情地新斟一杯茶放在主位,等着唐观棋来喝。
    应山青连忙站起身来,其他人也像想起什么,全部都站起来:
    “大嫂。”
    “大嫂,听二嫂说您的病好了。”
    应尔诚夫妇也去了曾经要谨慎的执念,终于亲近又真情实意叫一声大嫂。
    嘉羿跑过来,抱住她的大腿:
    “大伯母!”
    只是这次,没有她的父母阻止她,能顺畅地和上位者撒娇。
    唐观棋看着满堂满脸期待地看着她的人,她的脚步和思绪好像落不到实处,轻声细语道:
    “好久不见。”
    只是这么普通的一句话,众人听唐观棋真的病好了,满堂笑意骤起。
    七嘴八舌又热闹道:
    “大嫂,你什么时候好的?”
    “太好了,真是祖宗显灵,刚好清明,下午一定要去祠堂还愿,长嫂病好了,老天保佑。”
    应晖见众人都站起来了,也不情不愿站起身来。
    应思宁也乖乖老实站着,没有之前的反骨,虽然说不出什么亲密的话,好歹敬重。
    唐观棋勉强应付着,不多时,管家来通知大家可以上桌了。
    到了餐厅,唐观棋看见应铎坐在主位上,她的脚步停了一停。
    麦青走过来低声提醒:“请您上座,几位长辈在楼上吃,您坐主位。”
    唐观棋停在原地,所有人都进了餐厅,回头看唐观棋在和麦青说话,迟迟没有落座,还以为是办公室有什么急事要请示。
    终于,唐观棋看了一眼,脚步缓慢地走到应铎旁边坐下。
    见她坐过来了,应铎将早盛好的汤放到她面前。
    表现得像是她真的只出去毕业旅行一趟一样,依然如之前一样亲密。
    唐观棋没有去碰那碗汤,只是很慢地夹些离自己近的菜吃,也吃得少。
    应家人在桌上谈天说地:
    “今日落雨,拜山还是有点麻烦的,不过比去年的雨小。”
    “小孩子就别跟过去了,嘉羿去年也去祖地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病了一场。”
    “是啊。”
    唐观棋忽然一阵反胃,捂住嘴干呕了一下。
    全家人忽然停下来,齐齐看向唐观棋。
    秦惠停止了,有些惊讶:“大嫂,你不是有了吧?”
    桌上人都是这么想的,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唐观棋身上。
    “这么多喜事,这下我们真的要去祖宗面前多磕几个头了。”
    “大嫂如果这个年纪生,最合适的了,我也是这个年纪生第一个恢复得最快。”
    众人显然对这插曲有惊喜有意外。
    应铎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过来一下。”
    应铎起身往楼梯的方向走。
    唐观棋也沉默放下筷子,跟着走了。
    桌上众人看他们突然走了,话题不上不下的,主角却似有其他打算。“怎么突然走了。”
    秦惠笑着圆场:“肯定要商量下的嘛,下午祭拜大嫂最好别去了,多少要爬山的,地方又阴。”
    余敏也笑:“是啊,真是好事。”
    而此刻,在法式镂空玻璃的楼梯间,天光从缝隙乍泄,带着斑斓色彩的光投射在地面上。
    应铎停下脚步,目光淡漠:“是不是真的有?”
    她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轻声:“应该没有。”
    但她话音未落,他的话就漠然响起:“有就打掉。”
    唐观棋不敢置信抬起头看着他,而他面色冷淡。
    唐观棋忽然扬起手,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到他脸上。
    应铎的脸都被打得微微侧过去,冷白俊面上一个明显的红印。
    他却移回视线看着她,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样,步步逼近:
    “不是你说不要的?不想同我组建家庭,想要自由,我成全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唐观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离她买长效之前,的确空了一天是没有吃避孕药的,她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无论如何那都是一条生命,是他们的孩子。
    她咬牙切齿,牙齿都好像在微微打着寒颤:“是,冇错,如果有,我明天就去打掉。”
    应铎只是一字一句漠然道:“如此对你我都好,毕竟你对成立一个家庭毫无兴趣,别耽误你的前程。”
    他抬步直接走了,把她扔在原地。
    麦青本来跟上来,怕有什么事,没想到应铎会这么说。
    明明boss就……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看着唐观棋站在原地,掌心抵着额头,像是在哭,但是没有听见哭声,也可能是眼睛酸楚所以一直在按,只能看见她一直站在那里。
    麦青站在楼梯下,不敢上前,也不应该上前。
    一连几天,应铎和唐观棋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碰到,管家总是会把饭送到唐观棋房间,应铎也经常不回来。
    直到一周后,麦青来提醒她,有个宴会要赴,已经准备好了礼服。
    唐观棋不想去,麦青不好劝,史蒂文也站在旁边,不想强求唐观棋。
    麦青只小心地笑着说:“财政司司长千金办的酒会,我是想着,您去散散心也好。”
    唐观棋听见散心,才想到自己已经一周都没有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了,思虑过后,她点了点头。
    但去到宴会,没想到大家都是成双成对,有男伴有女伴,只有她一个人是孤零零的。
    应铎没有来,只叫人把她弄过来,她身上没有一件首饰。
    一眼看过去清水出芙蓉,穿一条颜色干净的抹胸丝绸裙更加有女孩的鲜活感,像一朵丝绒白郁金香,皮肤无暇到只让人想到玉骨天成。
    但她是因为没有首饰,不是因为专门设计,她打不开珠宝室的门。
    她在宴会里百无聊赖逛了一会儿,没有应铎这个防伪标识,能认出她的人少之又少。
    忽然有人在后面叫她:“观棋。”
    唐观棋茫然回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她还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doris?”
    眼前高大的青年穿着双排扣拼色西服,头发已经染回黑色,打扮精致,手上戴着一个男士手镯,另一只手戴向日葵戒指,深v的衬衫之上是搭着锁骨的宝格丽蛇链,像个清贵浪漫的艺术家。
    正笑吟吟看着她。
    唐观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多一事:“你怎么在这里?”
    多一事大步走过来,笑得眼睛微眯:“因为我家里是做酒业的,这次酒会的所有酒都是我家提供,自然要来看看,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提前两天回国。”
    唐观棋太过于惊喜,没想到会在这百无聊赖的酒会上遇见多一事:“我都忘记了,早知道前两天就已经约你出来。”
    多一事轻笑,四周看了看,所有人成双成对,等会儿还要跳舞,而唐观棋是独自在这里,怕是有些尴尬:
    “你如果没有男伴的话,和我跳吧,可以吗?”
    唐观棋莫名有些安心,多一事绅士地伸出手臂,让她挽着。
    她的手穿过多一事臂弯。
    在陌生不自在的场合有熟悉的人,令她多份心安。
    有宾客路过,对多一事打招呼:“多多,好久没见喔,去哪玩了?”
    多多两个字落入耳中,唐观棋心悸一瞬,手似乎都变得冰冷,而多一事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笑着和煦回应:
    “去欧洲玩了一趟,有时间再约。”
    唐观棋才回过神来,多多是在叫多一事。
    多一事看她发愣,笑着和她解释道:“我的名字不是总被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所以我在香港亲密的朋友都叫我多多。”
    “你也可以这么叫。”他嘻嘻。
    多多……
    唐观棋凝滞了一瞬,无意识念出来:“多多。”
    多一事立刻笑着应了一声:“是我。”
    唐观棋不想把自己那些不开心的事也带到朋友身边来,她只笑着:“原来大家都是这么叫你的,看来我以后要适应适应了。“
    多一事笑:“是啊,按我们的关系,你完全可以这么叫我。”
    唐观棋心间发暖,已然无芥蒂地叫出来,温声笑着:“多多。”
    多一事和在欧洲时一样爱笑:“这下又多了一个可以叫我多多的朋友了,回去要告诉少少听。”
    唐观棋听明白了,少少很有可能是威廉,她笑起来:“看来威廉也有一个更亲密的昵称了。”
    多一事要牵她入舞池。
    但唐观棋一抬头,却正对上应铎的目光。
    应铎身边站着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女人,他眉目深不见底,微皱着眉头,只是定定看着她和多一事,显然听见刚刚那句多多。
    身后的助理不敢出声,只是候着。
    那个女人似打量似好奇地看着她,明明是第一次见,却像是早已见过一样。
    片刻,应铎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未说,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多一事有些惊讶:“你认识应生吗?他好像认识你。”
    唐观棋不想说她和应铎是什么关系,只是敷衍笑了笑。
    多一事惊讶但对这位一贯只是耳闻,也不算太关心,因为太遥远,第一次见到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