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青年的问话,呈云修身体一僵,握笔的手指不住的痉挛,直到裴烁温柔的制止了他的思索。
云修哥,要和我分手吗?这是裴烁第二次说出分手的话语。呈云修仰头怔愣的凝视青年的表情,试图在上面寻找一丁点开玩笑的痕迹,但裴烁却那么认真,执拗的需要答复。
不、宝宝,我不会和你分手的。呈云修扯出一个笑容,扔掉笔就想去捉对方的手,但裴烁一个离身倚在桌子上,抱着手臂冷淡的盯他,那云修哥是什么意思?对我厌倦了吗?
没有!呈云修急切的说,他看出了裴烁的低落与不安,同时也注意到了对方眼底淡淡的心虚。没关系的,他可以忽视这一切,只要裴烁愿意陪在自己身边,抱歉,我最近压力有点大。
裴烁终于展露一个漂亮的笑容,像是补偿般凑近呈云修,看着男人顺从的闭上眼睛。
青年笑了笑:好乖。他摸上男人的脑袋,云修哥一直都好乖。他喜欢乖巧温顺的动物。
做吗?
呈云修睁开双眼,瞳孔渗出迷茫,但身体的反应却让他陷入裴烁带来的愉悦,他含着泪表情欢愉,俯身亲吻青年的嘴唇,逐渐深入,直到自己完完全全属于裴烁,无数次。
「那天你没挂电话,是故意的吗?」系统终于出声了,它觉得似乎离裴烁完成任务不远了。它终于要摆脱这个充满背叛与谎言的世界,希望下一个会更好,当然,更希望的是不要再绑定到裴烁身上了。
裴烁轻笑:「我是个有礼貌的人,从来不主动挂电话呢。」
呈云修到底听到了多少?他是否猜出了另一个人就是瞿顷洲?
真难得,自从你恋爱后就很难有机会我们俩聊天。瞿顷洲咬着烟冷笑道,猩红的火焰晕染蜿蜒的青雾,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眯起眼注视自己优雅冷淡的发小,脸色苍白而憔悴,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怎么?纵欲过度?
听着熟稔的揶揄,呈云修淡笑着揉了揉鼻梁:在忙婚礼的事,很久没休息了。
瞿顷洲手指一僵,接着面色如常道:他要求很高?
不、不是。呈云修苦笑,裴烁看上去毫不在意这场婚礼,全权交给了呈云修安排。这样轻佻随意的态度让男人有些拿不准青年的想法,我想让他满意。
瞿顷洲哼了声,打断了话题:你约我出来不会就是要秀恩爱吧?
呈云修摇头,低声问:在我出差的这段时间,裴烁身边有其他人吗?
男人凌厉的视线射向动作僵硬的发小,看着对方装作作样的思索与玩世不恭的表现,突然明白了一切。他们认识二十多年,犹如亲兄弟一般知晓彼此的一切,他怎么就忽略了瞿顷洲面对裴烁时的刻意呢?
但那么温斯砚又是怎么出现的?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不知道。瞿顷洲烦躁的说,我没空时刻关注他的动态。
顷洲。男人冷漠的语调让瞿顷洲一愣,他几乎就在思索自己是否哪个地方出了差错,但呈云修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当我的伴郎吧。
他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烟灰抖落在腿上,像是被惊醒般拍掉了痕迹,瞿顷洲没有拒绝:好啊。补充了一句: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呈云修闭了闭眼,接着问:你和斯砚哥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瞿顷洲沉默一瞬,掐灭了烟头:快了。
到时候换我来做你的伴郎吧。呈云修勾起嘴角。
嗯,好啊。瞿顷洲含糊道,有些心不在焉。
呈云修看在眼里,却一声不吭,只是沉默的瞥向包厢内盎然生长的绿植,喃喃道:希望你和温斯砚可以永远幸福。
就像最恐怖的诅咒。
瞿顷洲站在白色穹顶下看着裴烁挽着呈云修的胳膊从花道上缓缓走来。青年今天实在是漂亮的不像样,他化了淡妆,闪闪的亮片贴在脸上显露出精致夺目的光芒,黑色短发被发胶定型庄重典雅地礼服让他整个人围绕在优雅矜贵中,他是今天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
作为呈云修的伴郎,瞿顷洲的视线却无法抑制的停留在裴烁身上,他的鼻翼翕张,亢奋的血液让他的手开始颤抖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他就这样痴缠的看着裴烁一步一步向舞台走来,再容不下其他人。
如同他们的婚礼,只不过却注定围绕了其他人。
温斯砚站在另一边视线死死黏在裴烁身上。精致漂亮的如同美神降临,在马赛克的包围下,裴烁的样貌绽放出异样绚丽的光彩,他神经质的掐着手指,试图让自己从癫狂的痴迷中回过神来。
但温斯砚根本无法控制的被惊艳的愣在原地,甚至鼻头发酸几乎要幸福的落泪。
呈云修的身上围绕着胜利的光芒,他能够看见瞿顷洲和温斯砚的表情,巨大的满足感让男人温柔的偏头注视裴烁:我好幸福。他低声说,和我永远在一起吧。
当然。裴烁笑着承诺道,我不会离开云修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