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先回房吧。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
四人告别,回了各自的房间。贺濯川关上房门,目光移到庄杭身上,忽然将视线定在庄杭脖子的红痕上。
“……这是什么?”
“你说这个吗,”庄杭摸了摸脖子,“可能蚊子咬的吧。”
贺濯川似笑非笑:“副本里还有蚊子?”
平时,贺濯川一直暗自注意着庄杭的情况,他很清楚这个红痕是在庄杭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才出现的,只不过养老院的灯光太暗了,所以他一时没有发现。
“副本里应该也会有蚊子吧。怎么了,很显眼吗?”庄杭正想去浴室找个镜子看看,就突然被贺濯川一把扑倒在床铺上。
紧接着,脖侧就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濡湿感。
庄杭僵硬的仰面躺在床上,身上压着一具柔软温暖的女体,浓密的长发拂过他的脸侧,让他忽然有了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你,你要干嘛?”庄杭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贺濯川压着庄杭,很想说干你,但还是忍住没说。
身材曼妙的黑发美人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舌尖舔着庄杭细嫩的颈肉,懒洋洋的道:
“你没听说过,人的唾液可以给蚊子包消毒?”
庄杭不安的动了动脖子,被贺濯川惩罚的咬住那块红痕的皮肤,夹在舌尖轻轻吮吸。
“别乱动。”贺濯川威胁的话从齿间吐出。
他已经激动的从齿间喷出灼热的气息,要不是他现在是女性的身体,估计身体上的变化已经掩盖不住了。
由于他的体重,庄杭并没有感受到过多的压力,贺濯川还想再压一会儿,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交叠着的两人身体具是一僵。
房间里的时钟已经指向八点半,已经到了宵禁时间,谁会在这时来敲门?
贺濯川本来想过去开门,被床上的庄杭拽住手腕。
“我来。”庄杭对着女性模样的贺濯川,仍然不自觉的保持着保护的姿态,贺濯川对此并不介意,甚至隐隐享受着庄杭对他的优待。
他眯着双眼,看庄杭后颈透红,脚步虚浮的过去开门,眼眸里满是惬意的满足。
来副本的这几天,他不仅很快的适应了女性的身体,甚至有些享受起来。
有了这层掩护,他可以肆意大胆的做一些平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而庄杭对他的忍耐度也莫名的多了很多。
他喜欢这样的体验。
庄杭打开门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还没退。
安洵瘦削的身影站在门前,在走廊灯的照射下投下一道深深的暗影。
少年微仰着头,浅蓝色的瞳孔在看见庄杭后欣喜的眯了起来。
“哥哥,你果然在这一间。”
庄杭看见他的第一反应是怕他因为不遵守宵禁的规定被院长惩罚,后来想到可能这个规定只是针对玩家而设立的,与npc无关。
“怎么了?”庄杭压低声音问。
少年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哥哥,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庄杭愣了愣,正当犹豫的时候,身后伸出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臂,柔若无物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与安洵一样黑发蓝眸的美人,从庄杭身后出现,幽深的眸子像条毒蛇一样盯紧了安洵,唇边浮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意。
“不可以哦,小弟弟,房间里还有姐姐。”
庄杭回过神。
“对,不太方便。”庄杭委婉的拒绝了安洵。“房间里还有女生。”
“……那为什么哥哥可以和女生住一间房?”安洵沉默了片刻,问。
庄杭还没说话,贺濯川就抢先一步,故意暧昧的说:
“因为我们已经结婚了啊,玛丽没跟你说我们的关系么?”
少年的脸色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柔软的浅笑。
“好吧,那哥哥明天要来找我玩啊。”
庄杭答应后关上了门。
刚转身,就又一次被贺濯川扑倒在床上。
这次的贺濯川一脸怒气:“他为什么这么晚过来找你,你在书房里都跟他干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勾当??”
庄杭头一次感受到了百口莫辩。
他冤枉道:“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而已。
贺濯川哼了一声,软绵绵的身体在庄杭身上蹭了几下。
“我猜也没什么,他这么小,能做什么?”
他这话说的意有所指,随便换个人来说都算的上是性骚扰的范畴。可贺濯川现在偏偏是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形象,这般粗俗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反而带着一种娇憨的可爱。
让庄杭无论如何也对他生不出气来。
庄杭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背:“放我起来吧。”
贺濯川又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才从庄杭身上爬起来,庄杭却没有跟着起来,而是若有所思的躺着。
“我有个猜想,不,应该说是直觉。我觉得,之所以我们会对养老院的人产生一种天生的畏惧,会不会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猎物。”
“而猎物在被窥视的过程中,会自发产生一种警惕,这是我们藏在基因里的直觉。”
庄杭轻皱着眉头说。
“猎物?”贺濯川有些疑惑,“我们有什么值得他们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