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有起床气,蒋弛再一次确认。
他把人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又是亲又是舔,就是得不到一个好脸色,洋娃娃像没有被缝制笑容一样,只会瘪着嘴不说话,卷翘的睫毛垂着,连眼睛也不看他。
可是刚起床的黎书又好像很黏人,她贴着他,手臂环在他腰上,他一动,她就哽咽着要哭。没办法,蒋弛只能搂着她,一动不动的,给她做人形靠枕。
她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嘤嘤嘤的,把他心都哭化了。
直到最后她终于平息了,抹着眼泪从他身上起来,蒋弛动了动腿,麻了。
眼睛都哭红了,像只小兔子一样。她又跪坐在他身上,搂着脖子要抱。
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肩头,此时就算断他一条腿,他也必须要抱。
下半身已经麻到没有知觉了,他抱着她,手一下下拍在她的背上。
“对不起好不好?对不起。”蒋弛贴在她耳侧,声音低得像在哄小孩。
“我错了,真的,再没有下次了,宝贝你别哭了。”
“我混蛋,我不是人,我精虫上脑。”
“你打我吧,你想怎么打都行,我不还手。”
……
他说个不停,像念经一样,在黎书耳边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就是“宝贝”,“错了”。手掌也跟着抚上她的后脑,轻轻地,慢慢地,一下一下抚摸,手心温热,抚得脑后麻麻的。
黎书终于好转一点,不再啜泣了,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臂弯,还是不说话。
蒋弛只好搂着她,又去亲她露出来的下巴。
潮湿的空气里,只剩下少年暧昧的低语,偶尔夹杂着几声小小的嘤咛。
后来黎书缓过劲了,生着闷气换衣服,直到走的时候都没和蒋弛说一句话。
冷冷的眼神,倔强的背影,和早上抱着他撒娇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蒋弛要去送她,她就转过身,不说话,只是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于是一大早就做了亏心事的少年只能双手举起示意投降,然后妥协不情愿道:“ok,ok,你自己回,自己回。”
黎书走后,偌大的房子又变得空荡荡。
蒋弛回去收拾她的房间,把喷湿的床单换下来。
很大一片水渍,像水壶打翻一样。
嘴唇好像还被两片蚌肉包裹,鼻尖也还是小逼馥郁的芬芳。他揉了揉晨勃后被迫消停的肉棒,好可惜,本来准备趁乱插进去的,黎书醒太早了,下次一定要再把她弄迷糊一点,操醒才好。
看着枕头上她留下的发丝,莫名的就开始有点想她,躺在她睡过的床上,蒋弛给她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好烦,谁大清早的骚扰别人女朋友。
他又打开软件,在对话框中输入“宝贝到家了吗”,心脏像被粉红泡泡填满,他脸红心跳,手指按下发送。
红色感叹号。
像打游戏时所有加载工作都已做好后却弹出来的warning警告,让人烦躁,让人心情变差。
他现在心脏跳得更快了。
被气的。
原来不是有人在给她打电话,而是——
早上还在他口下高潮的人,转头就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