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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囚牢之承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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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得有限,就这恨不能贴在地上的排气管,小水洼都不一定过得去,遇上倒灌必死无疑——她既惜命,又不敢给师烨裳添乱,连忙寻了个高处将车停好,从兜里掏出手机,刚要让张氏礼宾部挑一辆涉水能力最强的车送过来,车窗就被重重敲了几下,一个纤细人影不加遮挡地鞠身站在雨里,几道闪电接连劈下来,汪顾借光看清了来人的脸,赶紧抬锁开门。

    “快!快进来!”汪顾喊完,一边抽了纸巾给华端竹擦脸,一边将空调温度提到28°c,“擦擦,别感冒了。你说这大雨天儿的,还跑来跟着我受罪...”转念,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出个门,华端竹跟着她作甚?若非这雨下得可怖她迫不得已停车路边,华端竹还会现身吗?这,这,这,这叫尾行?跟踪?监视?别不是师烨裳交代的...那也不对。以师烨裳的脾性,说了不插手,那就肯定会干干净净地撤出,半点纠葛也不留。再者,华端竹今非昔比,除了郝君裔,谁敢使唤她?

    浑身淌水的华端竹拉闭车门,脸上已经被瓢泼雨水淋得一片苍白,汪顾递给她的纸她只用来擦眼睛,“汪小姐时间紧我就不仔细交代耽搁时间了两个小时前市气象局已经把暴雨预警从蓝色直接提升为橙色这个天气你的车开不了后面有一辆勇士一辆福特f450你挑一辆但是很抱歉虽然可以保持一定距离但我必须跟着你原因请容我稍后说明对了勇士军用特点太明显可能你开不了还是450吧。”华端竹半口气不换地倒完这番豆子,就见汪顾的眼睛已经瞪得跟一元硬币那么大,嘴里也能塞下个黑布朗,条件反射地就刷红了脸,低下头,语气又变得喃喃如蚊讷,“对,对不起,汪小姐,我是怕你赶时间。”

    汪顾真捉急,替郝君裔捉急,那得是多低多低一直低到看不见下限的情商才能视华端竹无处不在却又不着痕迹的萌点为无物啊?更别说这姑娘在短短三年里几乎是以六十四倍速从一个隽秀清新的小女孩快进成一介千面千刀的小女王——你郝君裔不是就爱找虐么?华端竹再适合不过了呀!汪顾暗暗握拳:就这神一样的肺活量还不够劈头盖脸批你一夜也不疲倦?就这瞬息万变的语气还不够虐你千遍也不厌倦?就这说五百个笑话也未必能听懂其中任何一个的木头脑袋还不够打败你攒了一辈子自认终于能够引以为傲的所有才能?

    离你最近的那个人,你永远都逗不笑,世上还有比这更虐心的事儿?

    又一刻,汪顾觉得自己好幸福。

    “没事没事,我能听明白。师烨裳的嘴巴偶尔也会开挂,梦话说起来比你快多了,就是气儿没你那么长。”汪顾拿袖子抹掉华端竹下巴上的水珠,转手拍拍她的肩,“我爸饿一天,主刀医生也在路上了,这事儿九转十八弯猫腻太多不用我说大概你也懂,所以不成功便成仁,我确实耽搁不起,就先谢过你,借你大卡用用,剩下的事儿咱医院聊。”说完,两人极有默契地一齐推门下车。华端竹钻进自己的xc90,东风勇士在前面开路,汪顾爬上f450,关门一瞧后视镜,乖乖,两根碗口粗的排气管就在后车窗边直挺挺地站着,这根本是为发洪水准备的吧?

    倒卖人体器官的交接过程由于印度英语实在难以用文字表达,必须亲身经历才能体验那种除了哈喽滚白之外中间连猜都让你猜不出来的无力感而一笔略过不表,何况那器官贩子还带了个泰国翻译,此起彼伏,犹如架子鼓给二泉映月伴奏,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非常规生化武器,亚洲大陆尽可以放心地交给他们守护,英语没学好的都死不了。

    夜里十点半,汪顾满头大汗地低头疾走在通往二号手术室的长廊里,肩旁好像错过一抹什么东西,急急刹车,后退两步,一瞧,果然是她们家那只鬼。“师烨裳,你是飘过来的?”汪顾惊讶地盯着师烨裳,从山庄到医院,好几条必经之路上的积水已经没过行人膝盖,除了能够提升底盘的少数越野和大公共,沿路几乎所有车辆都泡了澡,再看师烨裳,浑身上下干净清爽,仍旧一派翩然欲仙的样子,并不像受了苦。

    “水深火热时,只有人民子弟兵靠得住。”师烨裳面无表情地说着冷笑话,反手一指窗外,汪顾顺势去看,大楼门口整整齐齐堵着三辆大客,车的两侧都有人穿着胶皮雨衣来回巡视,足可见郝家真是宝贝死个太子爷了,她一受伤,全家便不约而同地变成惊弓之鸟,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算风吹草也不能动,一竿子懒鬼难得齐心协力,恨不能护她一个滴水不漏日月无光。“待会儿你得谢谢郝君裔,要不是她,你今天有多少钱也买不回这个肾。”

    对于郝家的介入,汪顾本来心存疑问,可师烨裳这么说了,她自然乐得顺水推舟。有人帮总比有人挡要强,虽然她现在还不太清楚郝家能耐几何,但每每见到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郝君裔,她心里都有个小人儿在手搭凉棚举目远眺疾声呐喊:“大圣~快收了神通吧~~~”

    这头她在臆想中喊得正过瘾,那头华端竹便用轮椅推着娇气的大圣徐徐而来,俩人有那么一瞬视线交错,汪顾顿时把槽吐得一地一地的: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个尸体一样的懒惰!以前还肯自己走几步,现在居然路都不肯走了!

    “汪董,时间,还赶得及吧?”郝君裔不是个柔弱的人,但柔弱起来不是人,本来说话就温吞,现在更是上气不接下气,隔大老远跟汪顾打招呼,汪顾若非借着走廊回音根本听不见她说的啥鬼,“抱歉,本来应该代劳省你麻烦,可她不让。”指着头顶上方的人,郝君裔对汪顾笑,笑得很亲民。

    华端竹一听就不干了,“别乱动,下雨天凉,感冒很麻烦。”皱起眉头把她的手塞回到覆在胸口上的薄毯里,一本正经地在她心房处拍拍,连串动作宛如行云流水,真是吃得一手好豆腐,汪顾自叹弗如。

    师烨裳跟她们不一个世界,很难拥有同一个梦想,瞧见郝君裔脑门子上的汗,便不解风情地劝道:“相比感冒,中暑也很麻烦,你还是把她的风纪扣解开点儿好。”

    此言正中下怀,汪顾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华端竹无比熟练地解开了郝君裔的衬衫纽扣,一颗,两颗,解到第三颗时似乎才发现有点儿不太对,停下手,又把第二颗系了回去。

    习惯成自然地,郝君裔在华端竹面前已经放弃了所有坚持,华端竹把她摆弄成什么样她就什么样,乖得空空如也,乖得茫茫如是,汪顾隐隐觉得,郝君裔像是彻底放弃了自己,若非华端竹还愿意不厌其烦地折腾她,她恐怕早已溃裂不似人形。

    她的脸上没有精神,身体里也没有精神。

    至少汪顾这个外人看不到。

    这种表象,汪顾似曾相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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