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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种田的嬷嬷 作者:马路对面的奥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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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暖床。现在一转眼,竟然已是盛夏,还是最热最燥的三伏天,幸好我们家庄姑娘体表温度向来不高,这种时候不抱着,就太浪费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哦哈哈!哎哟~真热……

    我一副死相地紧紧扒住雨陌的身体,用脸贴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颈下,分明没什么力气,却仍能让她挣脱不开,看来她也热坏了。

    “死小北,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也热,你是想难受死我么?!”她无力地挣扎,迷蒙着眼睛,胸膛起伏不断,继续道:“回自己屋午睡去,烦人。”

    就像那句胖子不怕冷,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放在她身上,或许也一样。但是人热起来就是六亲不认,我那床睡不到三分钟就能成火炉,滚来滚去都找不到一处凉快的地方,哪里像她,虽说不是冰凉,抱着却也清凉舒爽,绝对不会让人睡一半出身汗。

    “那我抱轻点,你别赶我走。”

    我可怜地看着她,她将目光瞟向我,额上“啲溜”滑下一滴汗珠,我拿惨白惨白小手绢给她擦擦,她还是复杂地盯着我,眼神中带了些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呼了口气,闭上眼面朝天挺尸状:“睡觉,再死缠就滚。”

    瞧瞧,说“滚”字都这么可爱……我扭动着花痴了一番,才真正有了睡意。

    ……………………………………死猪的分割线……………………………………

    “诶,起来了小北。”

    我睡得口干舌燥,浑身冒汗,直到上方传来雨陌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姑娘早就狠心地抛下我,管自己起床了。

    “梦到了撒哈拉、金字塔、狮身人面像@#¥#¥@…………唔。”恍恍惚惚地汇报着自己的梦境,连嘴都快张不动了,却仍旧执念于表达不满。要不是这姑娘顾自起床了,我会梦到这种东西么?

    “呵呵,别说胡话了,我给你剥了个桃子,起来吃。”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把团扇,呼啦啦地给我扇着,清风阵阵,带着未干透的墨香,定睛一瞧,团扇上赫然画了一只搔首弄姿的嬷嬷,是我……orz

    “哦,我要吃桃子。”我努力忽略心底那种被雷到的窘迫感觉,拿轻薄的纱袖假意揉揉眼睛。她将果体的桃子递给我,软软的甜甜的,带着诱人的芬芳,流着丰盈的汁水,很好吃。

    “你看,我刚画的团扇,喜欢么?”她将扇子定在我眼前,微微笑着,淡定的桃花眼里闪着淡定的期待之光。

    啊,没法儿逃走么?

    “嗯好看,不过今年好像流行大花朵的。”我瞄一眼扇子,又瞄一眼雨陌,发现她的小眼神儿变了味道。“送……送给我的?”我小心翼翼地问着,深觉刚才是说错了话,这不是找死么?

    “你难道看不出这上头是谁?这东西不送给你还留着自己用不成?”她摇着扇子笑里藏刀

    “是我啊?怎么……怎么不能自己用?”我啃着桃子,眯眼觑着她含含糊糊地说道,妄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糊弄过去。

    “你是要我摇着这团扇在外头溜达几圈,让人人都知道我与你的关系,知道我巴不得将你时时刻刻揣在身边?”

    “那……那也不能让我带着它出去见人啊?这得自恋到什么份儿上才干得出来啊?”我无奈地说着,瞧瞧,瞧瞧那个小模样儿,本嬷嬷正人君子啥时候摆出这么个造型了?

    她见我这般说话,颇为不满,下巴一抬,眉毛高挑,恐吓道:“那你是不要咯?很有出息嘛,长胆子了。”

    “呵呵,要要要,你送什么我都喜欢,我要当宝贝一样藏起来,藏起来。”没错,藏起来。

    “嗯,这还差不多。”她勾起嘴角心情好了些,继续道:“你一会儿没事也给我画一面,回头我检查。”

    “……”

    “不好看以后就回自个儿屋睡,我先去蓉姨那儿喝杯茶。”她说着,便提着一小篮桃子走了,转身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本嬷嬷举着惨白惨白的团扇,看着满桌她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颜料画笔,暗想这姑娘绝对是故意的吧!这不是为难人么?工笔这么文艺的东西,本嬷嬷能会么?!倒不如染了朱砂用手指头在扇面上写个大大的惨字来得有冲击力。

    可这种事也只得想想,真干了,一定会被抹杀的啊观众朋友们!啃着貌似挺贵的笔头,想来想去,画画什么的还是不靠谱,写字儿吧,就算不好看,也是可以看的。洋洋洒洒地努力默上一首尚且留有印象的现代诗:

    【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飘过这个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不用怀疑,作者就是在凑字数)

    多好一首诗,被语文书给毁了。我这种与文艺无关的人,当时也没怎么看得上,现在回想咀嚼起来,才尝出了其中的美妙。意境好,名字也好,我们家庄姑娘唤作雨陌,所谓雨下的阡陌,与雨巷二字近乎得很。正自恋地体会着……

    “柯嬷嬷,那个人来了。”门口,是一脑门汗水的小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拿草绿色的帕子扇风。

    “说清楚,谁来了。”我放下杰作,无奈地翻个白眼,看着她这模样就觉得热。

    “是那个……那个庄黛栀啊!”

    “哈?她半年没来打酱油了,现在这大热天的倒有兴致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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