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下铺(兄弟文) 作者:茶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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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邢冬凡简直要笑出声来。
从地上抓起t恤套在脖子上,穿上内裤,趿拉着拖鞋走向浴室。昨晚虽然蒙李想的好心,把□简单擦了一擦,可身上被汗水浸过,□蹭过的地方,还是格外的不舒服。
把水温调到微烫,让热水激打着皮肤,冲走李想留下的痕迹,邢冬凡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坐在浴缸的边沿,低着头,紧紧扣着双手。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男人的贞操什么的,又不值钱。
顶多是屈辱了点儿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都不过是强加在身体的暴力。跟被人拍了一板砖在脑袋上,也没什么区别。
邢冬凡抱着头,使劲地念着,没什么区别,不要想太多了。
窝在浴室里很久也不想动,直到听见屋里面有动静,多半是李想起床了,邢冬凡这才抹了把脸,咬咬牙站了起来。
从衣物架上翻出干净的睡衣套上,拿着吹风机对着镜子简单比划了两下,打开门出去,直奔餐厅。
他昨天晚上连饭都没吃,现在饿得直打晃。坐在餐桌前,掀开保鲜膜,连菜都懒得热一热,直接扒拉到碗里,就着米饭大口小口地往嘴里拨。
一听见卧室里传来走动的声音,邢冬凡就赶紧把耳朵支楞了起来,像个兔子似的提高着警惕。过了一会儿,李想开门出来,隔着客厅朝这边看了邢冬凡一眼,低头进了卫生间洗漱。邢冬凡这才松了口气。
赶紧吃完,找个图书馆去自习,离这家里越远越好。邢冬凡一边盘算着,一边拼命往嘴里填着食物。中午还不知道能吃上什么,早上这一顿饭,说什么不能吃得亏了。
最后一口饭还没来得及咽下,李想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邢冬凡赶紧把自己的碗筷收了,推了桌椅站了起来。
刚刚走到水池前,把空碗筷放下,拨开水龙头冲洗,身后的人就走到近前,把邢冬凡的手按住。
“放那里吧,我来洗。”
邢冬凡有点吃惊地抬头看他,李想的脸微微有点发红。
“反正我也是要吃的……洗一个也是洗,没麻烦多少。”
这种解释多少有点无力,不过邢冬凡并不怎么感兴趣。邢冬凡所想的就是离这个人尽可能地远一些,管他是好意还是恶意,管他的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并不想知道,没有意义。
邢冬凡放下碗筷,在水管底下简单冲冲手,在牛仔裤上抹了抹,转身想要离开对方的控制范围。可李想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你身体怎么样?”
他故作轻松的问着,手插在裤兜里,整个身体却挡在邢冬凡前面,将兄长限制在狭窄的空间内,也不肯挪动半步。
“……”邢冬凡还真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可他既无法假惺惺地说句,很好很好不劳挂念,更不能像个狗血言情剧里被坏人侮辱的女主角一样哭着捶打着罪魁祸首,义愤填膺地谴责李想坏了他的清白之身。那他还能说什么呢?干脆就不说了吧。
“今天怎么安排的?出去念书还是在家里?”
李想丝毫不受对方的影响,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对话这种东西完全不需要双方配合,靠他一个人就能粉饰好两角。
邢冬凡依旧是没有搭腔,眼睛扫来扫去,掂量着自己硬闯过去,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李想又在耳边念叨了许多,邢冬凡一句也没听下去,脑子里一会儿空白,一会儿跳跃式地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强迫自己不对上这张脸,回忆不该回忆的事。他实在不想激怒李想,因为李想每一次的愤怒,最终都会施加到自己身上,而邢冬凡,实在不想再给李想的混蛋行为制造借口。
……无论李想的出发点是什么,意图是什么,总有一天会腻的。小孩子不会对无趣的玩具抱有持久的热情,新鲜感这种东西,最容易过期。
邢冬凡正神游着,面前的人不耐烦了。
他伸出双手将邢冬凡的双手轻轻握住,低下头吻了过去。
“我跟你说话呢。”李想的亲吻只是浅尝辄止,很快停下来,低眉顺眼地观察着邢冬凡的表情。
“……”
“喂。”李想从手腕一路摸到肩膀,轻轻摇晃,“跟你说话呢。”
“……”邢冬凡很久才缓过劲儿来,开口说道,“你先放手。”
“不放。”
“……你先把手放开,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李想皱着眉,刚要说话,邢冬凡苦笑出声:“真的,我快不行了。好痒,你先放手。”
……好痒?
李想下意识地朝邢冬凡身上扫了一眼,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双手。
只见邢冬凡刚才还好好的双臂上,像被抓过得一样,一道道的红痕。
“哎,好痒好痒。”邢冬凡双手一解放,赶紧上下挠着,没几分钟,胳膊上已经红肿得惨不忍睹。
“哎……”邢冬凡恼火地搓着手,“这怎么回事?”
“家里有蚊虫?”李想站在边上看着,干着急。可就算是虫子咬了,也不会这种情形啊?
邢冬凡从厨房抓挠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难受得想死。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李想挤到一旁,上下抚着他的背,想给点儿安慰,可邢冬凡忽然又叫,很痒很痒,你别碰我。
李想皱眉,把t恤掀开一看,只见邢冬凡的背上也开始红红的泛起了一片。
邢冬凡带着哭腔:“你别碰我,好痒。”
李想吼他:“我不帮你,你自己够得到么?”
“我去诊所看看。”邢冬凡从沙发上蹦起来,“你忙你的。”
李想也站起身,抓起钥匙:“少废话,要去一块去。”
19.
邢冬凡大步流星地出了门,李想跑在前面,走到小区门口伸手拦下出租车:“师傅,去人民医院。”
司机停下来等他俩坐好,发动车子,借着后视镜往后一扫,吓了一跳。
“小弟弟,你这胳膊怎么了?起疹子?别在外面吹风啊,这玩意见了风更严重……你这不传染吧?”
司机师傅越说越担心,还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李想在后面有点挂不住脸,提高了嗓门:“这就是过敏,怎么会传染呢?您开您的车,我离这么近都不怕传染,您担心个什么?”
司机闭嘴不说话了,一踩油门赶紧往前冲,谁知道会不会传染呀,这年头的病都多怪啊。保不准又是什么新型病毒。
车子风驰电掣就开到了医院,比救护车都迅速。
兄弟两个下了车,挂了门诊,在外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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