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锦 作者:光环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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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搀扶,怔了怔最终作罢。
“本来就没事,本想撑到家中再睡也不迟,谁想到没撑住。”
“你如此逞强,怎能令人放心。”木斐一时不受控,情绪一急,便将这句嗔怪的话说出了口。
说完,见琴瑶用诧异的神情观察着自己,木斐方知自己失态,忙应付道:“你家中之人一定很担心。”
明萨点头,这一夜未归,仍述不知急成什么样子:“我得赶快回去了。”明萨说着便掀开被子下得床来。
“你才睡了不久,现在上路还是有昏迷的危险。”木斐意态不许,但又不能强势反对。
明萨倒是释然笑笑:“放心,我一定能撑到家。”
“好,那我与你同行。”木斐道。
明萨有些奇怪,挑了眼梢问:“你不等班少爷一起?”
木斐微然一笑:“他的事,我不插手,我只是来救人的。”
……
明萨和木斐阿昆两个一同,辞别了班鸣,一同纵马前行。看样子,班鸣已经要将绿漪一等人转移走。
纵马行出一段,明萨转头再看那绿漪藏身的小院,外表的清雅,里面却即将上演血腥的大屠杀。
明萨心中了然,既然将绿漪交给班鸣,那绿漪一般舞女只有死的份了。只因她宁愿死都不愿说出真正的背后主使,而一口咬定此事就是音律宗所为。
音律宗的人怎么可能会留她的活口?
绿漪是和仍述一样的受人摆布之人,她是个可怜人。而且,她是个意志坚定,心思明净的可怜人。
在明萨在对她句句诛心时,她表现出来的痛苦和挣扎,是她的真心所想所感。但最终,她的忠诚信念仍是战胜了她的情感,她没有背叛她的坚持……
“我在这里还要处理一件事,木公子,你可以先行一步。”明萨在马上对木斐道。木斐只以为明萨有心要与他分开走,便默然应下,并交代阿昆看好琴瑶。
其实明萨是真的有事要做,那个被采仙院的老妈妈索要了三千两的姑娘,估计还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去救她。还是中间又耽搁了许久,她已经感到绝望想要轻生了。
明萨带了阿昆,来到那间圣京边缘的采仙院,当明萨见到那姑娘的时候,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十分的坚决。
看来是自己小看她了,明萨心想道。她没有绝望,眼神中似乎很是肯定,明萨一定会回来救她。
反而是那老妈妈和几个奴隶很惊奇,没想到这个出手阔绰的女子果然会回来。
若不是那女子,一直坚定地相信明萨会来赎她,心神间一直有一股毅然之气,老妈妈已经想要将她处理掉了。
而每次要对她动手鞭打,都能看到她眼中的坚决。就仿佛看到了女贵人前来领人,想起她说的这丫头不得有事,一众人只好作罢。
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明萨拉着这女子走出采仙院的门,她像一棵就要枯竭了的小草,再见光明一般,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朝露,喜悦之极。
也不顾及身上单薄的衣衫,不畏惧清晨凛凉的晨风,她全身都透着新生的喜悦,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明萨,她的救命恩人。
明萨将她带在马上,一同奔驰了一段。等到距离采仙院所在的边城有一段距离了,明萨再让她下得马去。
明萨不可能带她走,蓝府有了阿昆之事,再不可能让明萨和仍述带人回去。况且,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做惯了粗鄙活什的侍从。
“你为何会流落至此?”明萨轻声询问。
“……”女子微颤颤立于明萨的马下,沉默了一阵,似一言难尽。
明萨留给她盘缠,要她在圣京或者其他地方,好好生活,好自为之。这女子咯噔一声,双膝跪地,久久不起。
“恩人为何不问我的身份?”这女子伏在地上,戚戚然道。
“我问你如何流落至此,你都有苦难言。我又何必再问你的身份?”明萨应道:“有缘相识,与你相助,你不必如此感激。我亦帮不了你更多。”
这女子听完,双眼盈满泪光,但她强忍着不流泪。倔强的神情,诉说着她不为人知,但却一定委屈愤懑的身世故事。
“先去置办两件厚衣裳,再去雇一辆马车,走得离这里越远越好。”明萨微微一笑,看着她削瘦的身躯和倔强的神情,对她说话,就仿佛与家族祸患之时的自己对话一般,心底有种暖意。
明萨不再耽搁,眼神示意阿昆,两人便策马离去。
这女子巍巍然,跪在地上朝马蹄扬尘的远处,深深磕了一个长头。一滴晶莹的泪划过脸颊,混着脸上花了的胭脂,滴在雪白的衣袖上。
第四零四章 有你相共
明萨一夜没有回家,仍述一夜没有合眼。你为我奋身涉险,我为你担忧成疾,这每分每秒哪有一刻停歇?
全府的侍从也有些奇怪,昨晚有个侍从来通报少爷,说少夫人要随天择苑苑主出行办事,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
今天还说是少夫人的生辰,整府人上下忙碌了一个下午,就这么白忙了?
明萨叫阿昆交给班鸣的信中,除了让他带人前来捉拿绿漪外,还请他派人装作天择苑侍从,前来蓝府,通报蓝家少夫人要隔夜才能返回蓝府之事。
这些都是明萨和仍述的策划,只不过,明萨随机应变,多加了一些想法。
明萨随阿昆前去确认绿漪之前,便与仍述商议过。如果确定是绿漪,明萨要在制服她之后,对她审讯一番,看她的说辞如何。
若她真的如班鸣预料的那般,一口咬定是受了音律宗的指使,那就将她交给班鸣处置。音律宗是不战派,两人在暗中能帮便帮吧。
不然音律宗因为此事,若真落了个四散崩溃的结局,也不知是不是人类磨难的开始。
之前,明萨一个人,又经历了何其和何大嫂两人的对话,从中可以推断,老秦该是他们口中的管家,也是他们和绿漪共同的指使人。
所以,方才明萨才笃定地对班鸣说,让他相信,此事也绝非是像他想的那样,是法器宗自做苦肉计,用来诬陷音律宗。
但是这个第三方,在完全确认之前,无凭无据,明萨和仍述不能对他人提起。换言之,就算提及了,有人可会相信?
……
告别了那个落难的女子,明萨和阿昆再行几段,便开始分头而行。阿昆继续回到班鸣给他安排的酒楼里隐藏。明萨则快马加鞭,赶回蓝府。
路程的后半段,她再次觉得神情困怠,睡意昏沉。
看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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