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锦 作者:光环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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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有个闪失。
所以,派去天择苑的酒楼伙计,一连去了两日,都没能在苑中,见到蓝风少爷或是琴瑶姑娘。
事情越发蹊跷,阿昆和酒楼老板都担心,是天择苑苑主囚禁了蓝家少爷。情急之下,唯有用下下策了。
本不打算叫天择苑中侍从知晓,但此时看来别无他法。
第三日,那伙计再去天择苑,只得将阿昆手中保管的半块玉佩,交到其中一个侍从手中。
恭敬道:“官爷,我知道蓝家少爷在苑中暂住,能否将这玉佩和信转交到他手中?若非急事,我也不会特来叨扰了。”
这伙计一连来了三天,每天在苑中并不看书,只是满苑乱转,一看就是来寻人的。他早就被苑中侍卫留意起来。
如今他自己前来说明,倒显得更加真诚几分。
那侍从应下,便匆匆走去安置蓝家少爷和少夫人的房间之外。
近来苑中有大事。
自从蓝家少爷和少夫人来到这里,竟住进了苑主的密房中。而后,老板娘不时来探,苑主更是疯了一般,躲在书苑中不现身。
所有异常,都是因蓝家少爷和夫人而起,如今这关乎蓝家少爷的急事,侍从可不敢耽搁片刻。
来到这间苑主安置了法宝结界的房间外,侍从停步。这房间,除非有苑主的允许,不然,房间里的人只能出不能进。
那侍从轻声在窗外叫道:“蓝少爷,有人在外找你,说有急事。”
仍述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但此刻能有什么事,要比小魔头的性命攸关还要急?真是笑话。
仍述呆坐在床头,似假死人一般,无动于衷。
那侍从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补了一句:“来人带了半块玉佩和信来,不知蓝少爷见或不见?”
半块玉佩?
那不是阿昆?
仍述怎么将他给忘了,只觉得自己在魔族之地,除了小魔头再无任何亲友,哪里来的要紧急事。
最近几日,自己一直窝在天择苑中,从未出过这房间。说不定,圣京中对蓝府和天择苑的变动,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了。
或许是阿昆听说了蓝府遭遇变故,心急的不行,他不会径直跑到天择苑中来吧。
仍述想着已经起得身来,来到窗边道:“把信给我。”
那侍从便将信和玉佩轻轻放在窗棂边,随即他便退开去了。仍述打开窗,将信和玉佩取进来。
果然是阿昆的那半块玉佩。仍述忙打开信件,这信倒也简洁:埠城德仁医馆学徒,特来圣京寻找蓝府两位贵人,现已被安置在酒楼。少爷和夫人是否安好?
仍述看着阿昆的字迹,心中自有万语千言,哪是一句安不安好能够说得清?
不过,说起那德仁医馆,包括那个小学徒,仍述都是有些印象的。
他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和小魔头夜探医馆,若是没错,正是那个学徒给他二人打开的门。
小魔头后又将解毒的药方给医馆留下,此刻,他们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况且,当日小魔头和自己并未留下姓名,他们是如何知道身份,找上蓝府的呢?
不过无论怎样,仍述却生出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那个德仁医馆,看起来规模颇大,是正宗的医馆。而且那个老大夫,一副对医药痴迷的神色,他们会不会对小魔头的病症,帮得上忙?
仍述神色一动,进而决定,要见一见这个医馆的学徒。
可是,天择苑是什么地方?
虽然他焦急难耐,但那天凌晨,老板娘来这里时,还是尚需敲门得到苑主的允许,方能进门来。
所以仍述知道,这个房间不是什么人想进便能进的,所有侍从最多只是站在窗边,哪里敢向这里迈出一步。
可是,自己若是出去了,如何找到苑主?又有谁能来看着小魔头?
不过,自己已经在这房间里,痴愣愣等了好几天。这样白白等着,并不能帮小魔头渡过难关。想来,也是自己该出门去的时候了。
想过这些,仍述再走到明萨身边,将她的脉息探了又探。
自从吃了老板娘的保命药丸弹指丹之后,小魔头的脉息一直保持这样,再未变坏,但也没有更好。
仍述握紧明萨的手,心中暗道:“小魔头,希望我回来时,手里便拿了能救你的良药。你要坚强,撑住,等我!”
第四四零章 苦口良药(二)
出了天择苑的门,方才一路上,仍述自然见不到苑主易仁。想必他也还在闭门钻研,是个十分认真的性子。
当然,此刻仍述尚不知,正是因为易仁将《十三宝鉴》截了最后一节下来,并未交给明萨,才致使明萨的走火入魔。
一向聪明的明萨,早已发现音节问题,她想要冲破最后一节的限制,想要参透最终似乎有所保留的旋律,方才有现在的性命堪忧。
若是仍述知道这一点,恐怕他对易仁的恨意,不比对老板娘的少。
此刻,仍述前进的方向却不是阿昆所在的酒楼。这样过去,太招摇过市,老秦的人一定在自己周围死死盯着。
若自己冒然前去,阿昆必然暴露。
仍述一路叹气,无奈之下,只能有唯一的选择……寻求玄玑阁老板娘的帮助。
蓝府中人都不是诚心服侍自己的,交代给他们,相当于将阿昆送入虎口。
此际,唯有老板娘可以号令玄玑阁侍从,为她所命。当然,也只有她才能在天择苑中,将闭门不出的苑主易仁找到。
看似最令人气愤,最不愿信任的人,此刻也变成了唯一的盟友。
想到她的那颗弹指丹,正是将小魔头的气息稳定的关键,她该是值得信任的,是吗?
仍述在心中纠结着,脚步已经来到了玄玑阁门外。
本以为老板娘会刻意嘲讽一番,她会说:“这是谁啊,莫不是蓝家少爷?怎么屈尊来求我一个老妇人?”
或许是在小魔头床榻边守着时,仍述的心神已经全然失控,才会不记得,老板娘之前是如何在他面前低声细语的。
他现在脑中,只有从前对玄玑阁高高在上,气势凌人的老板娘的固有印象。觉得这样的讽刺和为难,出自她口,才符合她的身份和个性。
但老板娘见到仍述的第一句,竟是十分平淡的:“我猜到了你会来找我。”
她简简单单地说着,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语调中没有讥讽,没有戏虐,包括她看向仍述的眼神,一样的平淡,如同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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