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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作者:倒入琼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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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作者:倒入琼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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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 眼里闪烁着兴致勃勃的光线,陆攸完全不想知道她都脑补了些什么。说来奇怪,原笑笑掌握着班里乃至整个年级的八卦资料,自身却是个恋爱流言绝缘体。天天一下课就跑到隔壁班来找男生聊天,居然都没人向她起哄,连带着陆攸身边一样保持了清静——本来他的休息时间就基本被原笑笑挤占干净了,和身边同学都没怎么熟悉起来。

    不过陆攸觉得不合群也没什么不好:他一点都不想参与最近流行的那种将同学抬起来两腿分开去撞树的活动,无论作为抬人的还是被抬的……即使没有原笑笑的干扰,他似乎天生就缺乏那种即使勉强自己、也想要融入同龄人群的渴望。

    “一个挺高的男人,得有一米九吧?”陆攸说。那人在他的搀扶下直起身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失去平衡了,虽然其实没多少重量真的倚靠到他身上,“感觉不像是平常能接触到的人……”

    他对上原笑笑疑惑的视线,一时有些语塞。要他怎么说呢——除了身高,最让他在意的是那个男人的眼睛?非常、非常的幽深,在仅有几次短暂的目光相接时,几乎分辨不出瞳孔和虹膜的界限。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某种异常的、甚至能成为是可怕的东西,却无法用语言确切地形容出来。

    这样的表述在心里想想还好,说出来未免也太中二了,他可说不出口。在原笑笑开口询问之前,陆攸赶紧自己转变了话题,“他应该是和阿姨约好了时间过来的,阿姨没和你说吗?”

    “没有啊……”原笑笑嘟囔着。她不明缘由地看了陆攸几眼,露出了一点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家和陆攸再怎么亲近,依旧只是隔壁邻居的关系,不可能像真正亲生的小孩一样亲密无间。某些连原笑笑自己都只是隐约察觉的事情,他就更不可能意识到了——比如她家里对外人的排斥,毕竟他自己是从未体验过这种排斥的特殊例子。而原笑笑口中说这是某种“洁癖”,心里其实是另一种想法。尽管缺少证据、父母也从未对她提起过相关的话题,但她凭直觉隐隐地意识到:这种排斥或许并不是出于厌恶,而是……忌惮?

    好像他们家里有什么需要隐藏起来、不能被别人见到的东西。原笑笑在发觉这一点的最初很是疑神疑鬼了一段时间,厕所水箱衣柜床底都偷偷摸摸地翻遍了,满脑子都是“密室藏尸”这种少儿不宜的猜测。她甚至怀疑过,陆攸成为那个“例外”的原因,或许不是妈妈恰好特别喜欢他,而是陆攸那时候年纪很小……不容易发觉异常,发觉了也好糊弄过去?

    事实上,原笑笑确实隐约记得,妈妈虽然对陆攸很照顾,这份喜爱中绝对没有假装或者勉强的成分,但陆攸小时候因为父母的事情过来借住的那段时间,他们家里一直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她印象中爸妈还讨论过搬家,避免看不下去邻居不管小孩而忍不住接手这个“麻烦”,虽然这样说显得陆攸有点可怜……但后来不知为何,搬家的事情不了了之,那不明缘由的紧张也随着交往增多而逐渐淡去,现在陆攸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了。

    原笑笑在家里寻找“违禁物品”的暗中行动一无所获,忍不住去问,爸妈都和她装傻。过了那段时间,她的探索劲头下去,不知不觉间也就不再在意了。回忆起来,只当那是自己中二期的黑历史,也从来没向陆攸透露过。

    本来她都快把这件事情忘了,现在突然有客人上门……这本该证实之前确实是她多想,原笑笑心里却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又缠着陆攸问了半天,一直磨蹭到午休结束铃响,才意犹未尽地准备走人。临走前她看到陆攸后面那张空着的座位:“周薇今天还是请病假吗?”

    陆攸坐在倒数第二排,背后最后一排的是个长得很漂亮、成绩却稳定倒数的女生,最近几天都没来上课。陆攸也转头看了一眼,周薇的桌子上放着今天发下来的试卷和作业,陆攸替她理好了放在桌角,放学时再替她塞进课桌肚里,几天下来已经堆了挺多一叠了。

    他们班里每周换座位是要自己搬桌子的,周薇的桌子上和别的女生一样贴了垫纸,还有一些说是文具、其实观赏价值大于实用的小摆设,都是很少女的粉色系——据说是她的男朋友送的。周薇对同学从来不掩饰她在谈恋爱,经常拿着那些东西在女生中炫耀,但因为除了送东西,她那个男朋友从来没在大家面前现身过,老师来找她谈话她就改口说是自己买的,家长也不管,只能任她我行我素。

    “她请了好几天假,估计要下周才会回来上课了。”陆攸说。这是周薇拜托他帮忙记作业、收卷子的时候说的。女孩当时脸色白得泛青,大热天身上衣服裹得厚厚的,却一丝汗都没有出,看着就是生了场大病的样子。陆攸还是第一次见到周薇那么木然的表情,眼睛里一点波动都没有,看着有些可怕。他坐在窗边,有时能听见走廊上同学的谈话,说周薇不是病了,而是怀孕了——

    原笑笑肯定也知道这个流言,但她不喜欢拿这方面的内容来八卦,只出于关心问了几句,然后转而兴致勃勃地提起了另一件事:“你知道吗?体育器材室里闹鬼!”

    哪所学校没几个闹鬼传闻,基本上都是胡说八道,陆攸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实话说如果闹鬼是真的,那他就更不想知道了——但原笑笑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拽着他,他又不能把耳朵塞住,只好被迫打起精神,听她说了一堆比如染上不明红色液体的垫子啦、自己开关闪烁的电灯啦、无人时传来的窃窃私语啦……这样听起来特别老套的恐怖桥段。

    直到陆攸的班主任拿着教案进门,原笑笑才意犹未尽地迅速溜了出去。也是等她走了,陆攸才察觉到一件事:他前座的那个同学一直没回来。

    班主任是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教师,他对着教室角落里被两个空座位夹在中间、十分显眼的陆攸瞥了一眼,似乎早有预料般没露出什么疑惑神情,径自将教案放在讲台上打开了。陆攸在“老——师——好——”的声音里随着大家一起起立、坐下,心想前座同学上午看起来状态就不太好,一直趴在桌上打瞌睡,或许也是请病假回去了吧。

    说起来……这阵子班里已经陆陆续续少了五六个人,但也没什么流行病的消息传出来,大家还是照常上课。隔壁原笑笑班里也没少人,应该只是他们班的人最近恰好扎堆倒霉的缘故。

    于是照常上课。下午原本是两节物理两节化学,化学老师临时有事调课上了数学,陆攸就这两门课学得格外辛苦,一下午过去脑袋涨得发晕。放学前物理老师又见缝插针地过来讲了一套卷子,到放学陆攸已经趴在桌子上不想动了。

    他们学校五点钟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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