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抹了抹赵灵儿的额头,冰冰凉,嗯,忘了,灵是没有体温的。
“你没发烧吧,我当不了皇帝的!”
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歪头想了想:“主人,你在说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我天命在身吗?”
“主人误会了,此天命非彼天命!此天命又称道命!”
道命?什么鬼?
组织了一下语言,赵灵儿道:“天道,维持天地运转,天下万物、万事皆在天道辖下,遵守天道的规则。但天下万物皆有新老更替,天道亦不例外。偶尔会有天道的陈旧、残损道命落入凡间,获得者,即为天命在身。”
天道,虚无缥缈,在这里竟然被说的好像是个人一般:“这天道竟然还有新老更替,给我详细说说!”
“这只是猜测,无法用言语描述天道,这超出了我的能力,我的认知范围。”
“等等,你既然知道天命,是否你也拥有天命?”
点了点头,赵灵儿道:“是的,我的天命是冰,所以,我可以轻松的操作冰,如臂使指。”
心中顿时火热:“那,那我的天命是什么?”
“这需要主人自己去摸索,我也无从知晓。”
可惜了,无法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特殊能力。等等,徐曦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拥有天命在身,我是不是就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不、不可能的,天命虽然确实可以延长我们的寿命,但是我们获得的天命本就是残损的天命,是要被更替的部位。所以,多则五百载,少则三百载,我们也是要死的!”
“不错不错,至少还能活三百年,可以了,够本了!”
黑光叹息道:“或许我们比之天道,寿命比朝生暮死的蜉蝣至于我们人类差距还要大吧,所以,残缺的天命都可以延长三百年的寿元。若是主人收集到更多的天命的话,是否可以一直延长寿命?”
对啊,这倒是自己疏忽了。
“不可能的,天命对寿命的提升存在极限,并不会因为数量增多而延长寿命。”赵灵儿回答的无比肯定。
太贪心了,白捡三百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有三百年的时间,说不定自己还能实现质的突破呢?
低垂着头,黄禄满脸惋惜,却不敢表现出来。
黑光却坏笑着游走到了他的面前:“主人,这个奴隶之前获得了天命,或许他知道一些什么。”
自己疏忽了,这天命是黄禄贡献的,正是因为这个天命,使得黄禄变的无比特殊,领悟了规则类术法,他应该知道一些情况才是:“黄禄,你好好给我说说这天命的情况。”
“主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你们刚刚说的话我才知道我身有天命。”说着谄媚一笑:“当然,我就只是代主人保管天命,主人才是真正的天命者。”
一拍黄禄的头:“少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你是怎么获得天命的?”
死命的回想,急的连汗都滴下来了,但还是毫无头绪:“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不是小人不说,是小人真的不知道,主人饶命,小人绝无半句假话,否则天打雷劈!”
“少跟我装,你会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获得规则类术法的?”
命在对方手中捏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主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当初死时,非常的不甘心,但我又没有别的本事,所以,就想通过我所擅长的事情击败其他人,除了我擅长的手段,通过其它手段,无法伤害到我。然后莫名其妙的,变成鬼后,我就拥有了规则类术法,我说的都是真的。”
黑光嘶嘶笑了起来:“既然你死鸭子嘴硬,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等等!”赵灵儿制止道:“天命并非实物,所以获得的人往往自身都没有发觉是很正常的事情。听的所说,事情的关键在你死亡前后,你把你死亡前后两天的事情详细的说说,不要有所遗漏。”
黄禄直抹冷汗:“是,是!”
回忆了一下,黄禄开始诉说起来:“那天早上一大早,我起来后吃过了午饭,我就去赌坊了,准备再去碰碰手气,把之前输的都赚回来。已经一连输了好几天了,我不想像其他人一样输的买二卖女,将房子、田地全部输出去。”
“所以,那天我留了个心眼,我只带一点钱去,若是赢了就大赢一把,若是输了,就说明那天点背,不宜继续赌。哎,现在想想,那天太晦气了,简直就是我一生中最晦气的一天。”
“我进了赌坊,才几局就将带去的钱输的一干二净,放利子钱的老鬼还想骗我的借高利贷,我能借吗?借的全部都倾家荡产了,我有那么傻?我自然是不会借的,他还拉着……。”
放高利贷的身上会有天命?99%没有:“说重点!”
连连应诺:“哦哦,我就没借钱,离开了赌坊,回家了。我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我家婆娘从街道拐角走过去,当时我也没在意,我想她可能是去谁家里借菜去了。哼,要是借不到菜,晚饭没有三菜一汤,看我不收拾她!这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欠……”
“TMD,我看是你欠收拾!”不爽的骂了句,就想给对方来上一脚,这样的人渣,也配做自己的宿穴君?
缩了缩头,成了没爪牙老虎的黄禄尬笑了下道:“哦哦,我进家门一看,家里被翻了乱七八糟,所有值钱的东西和婆娘的衣物都没了。这、这婆娘竟然敢跑!我出门就追!”
“追到了村口,我就看到了我家那婆娘,那婆娘身边竟然还有个男人,就是那个货郎,他娘的,竟然敢拐我家婆娘,我家那婆娘竟然敢跟汉子跑路。主人,你是个男人,你应该能理解,这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我死命就追,让我追到,我非打死这对狗男女不可。哼,我家那婆娘跑不快,跑跑停停,虽然比我早跑了几百米,但在义庄外还是给我追到了。我这暴脾气,我当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我就要收拾这两个狗男女。”
“呸!”黄禄啐了口唾沫:“我家那婆娘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一个孬种,那货郎看到我拿石头要拼命,竟然跪地磕头求饶。”
听来听去,还是没有天命的线索:“然后呢,你怎么死的?”
闻言,黄禄臊红了脸:“那、那是个意外……”
“少废话,快说!”
“那货郎走街串巷,身上还是有些肌肉的,我当时想着麻痹他,就放下了石头靠近他,想着等靠近他后,再一石头敲死他。我家那婆娘忽然喊了声,天上是什么?”
“我抬头一看,一团白色的东西直接糊到我右眼上。”
“真他娘的晦气,是一坨鸟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