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贫瘠之地行省正式的名称,就是玛尔萨拉斯了。”夏芮丝坐在十字路口要塞的会议室里,对着众人说道。
在萨拉斯语中,萨拉斯本身的含义就是家园的意思,而玛尔萨拉斯则是旅者的家园之意。
“南部城市是多种族城市,咱们命名的时候,还是要考虑更多种族的意见,但是这里咱们可以自己做主,有什么意见么?”听着夏芮丝的问题,众人都陷入了思索。
夏雷尔已经结束了观察期,重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她皱着眉头努力的思考着。
“或许我们应该用您的姓氏命名,夏芮丝大人。”一名军团长突然张口道,他的话引来了众人的赞同,作为领导夏芮丝有资格受到这样的待遇。
“也许吧,不过我还是不太能习惯,我的名字变成一座城市,而且在萨拉斯语里我的姓氏发音太长了,并不适合作为城市名字。”夏芮丝道,黎明玫瑰这几个字如果用萨拉斯语发音的话,那真的是很长一段。
艾米莉亚也张口道:“那么只用黎明如何?这样在通用语里同样可以符合天色将明的含义。”
“对于其他种族而言,阿莫奈希尔这个名字会不会有些长?”夏雷尔有些迟疑的道。
夏芮丝也在考虑这点,但是对于命名她一直都十分重视。
“或者换个逻辑方式,不一定非要用黎明玫瑰,或者夏芮丝大人本人的名字,如果用夏雷尔大人或者希尔瓦娜斯大人的名字也可以,也可以用一些值得纪念的人物或事迹命名。”阿尔苏达坐在桌旁道。
“真的是好麻烦,就叫奈拉玛把,黎明之家。”夏芮丝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屋子都没有学者,要么是军人要么是政客,谁有那个才华起名字,唯一一个艾尔娜拉还在南部,和泰尔尼瓦化身的安娜待在一起。
她决定好之后扫视了众人一眼,艾丽莎还是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恶魔对她的影响已经基本解除了,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也知道那个恶魔如今就在自己的阵营里,为了同一位领导者做事。
会议很快就解散了,玛尔萨拉斯将代替贫瘠之地,成为这片广袤土地的新名称,奈拉玛则是这座城市的名字。
众人纷纷离开之后,希尔瓦娜斯和夏雷尔也走了出去,她们都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安娜的时间知情者只有很少的几人,其中的卡波尼亚此刻正在南部协助工程,希尔瓦娜斯和夏雷尔此刻也是知情者,但是她们没有说什么。
最后就是艾丽莎本人了,她最近的情绪十分低落,对于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她感到后悔也感到无奈,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没办法挽回,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和压力。
“艾丽莎,过来。”夏芮丝站在门口,对着快要消失在走廊转角的艾丽莎道。
她顺着原路返回,会议室里此刻只有夏芮丝自己。
“坐吧,跟你聊聊天,我没惩罚你是不是有点奇怪?”夏芮丝指了指椅子,让艾丽莎坐下。
“你的一切决定我都接受。”艾丽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夏芮丝顿了一下,随后道:“那么你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现在南边有人负责你得工作,这段时间你必须恢复好自己的状态,我之后还有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我会的,大人,我会为了你的事业献出一切,生命也好尊严也好,但是我请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免受内心的谴责。”艾丽莎的眼神坚定的看着夏芮丝,她需要的是一个赎罪的机会,一个让自己从罪恶中解脱的机会。
“嗯...我正想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你需要先调整好。”夏芮丝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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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些痕迹。”步兵对着杜汉道,他们追踪那些怪兽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线索越来越指向东方的地区,他们每次发现一些踪迹就会向上级报告,然后继续前进,当他们最终停止脚步时,队伍已经出现在了黑色沼泽。
“还要再深入么?虽然没找到,但是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有一只这样的敌人隐藏着,这对于暴风王国是一个威胁。”杜汉听着手下的汇报,他有些心烦意乱。
这些痕迹为什么和他知道的一些事情有着什么关联?
他总是会回忆起和奇怪的法师还有安妮她们旅行的一小段时间,总是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告诉他这两件事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撤退吧,不要再追逐了,没有任何意义,这些事情交给暴风城的精锐兵团来做就好。”杜汉决定道,本能又一次让他离开这里,也又一次的他遵从了本能。
树丛和藤蔓的阴影中,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些艾尔文森林的士兵们,他们的队伍十分松散,正回转着准备撤退。
“lok’tarogar!”兽人的战吼突然响起,无数的战士从林间涌出,人类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的投掷武器命中,在第一波攻击中就损失了五个人。
剩余的士兵们慌乱的站在一起,这些绿色的高大敌人和强大的气势让他们胆战心惊,几乎丧失了作战的勇气,但是杜汉反应了过来,他大声命令着队伍后退。
“举起盾牌!后退后退!躲到隘口里去!”杜汉大声命令着,士兵们在换乱中遵从着指示,盾牌被举起成为盾阵,但是兽人们的进攻却毫无停滞。
飞斧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盾阵击破,前排的人类战士头盔被命中,震荡使得他瞬间丧失了战斗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他的队友似乎试图去将他拉起来,他开始动作的一瞬间盾阵就被破坏了,兽人们也行进到了合适的距离,惨烈的肉搏战正式的打响。
人类的数量只有不到30人,而兽人则只有10人左右,数量上的优势并没有让人类占到上风,反而被兽人们依靠勇武和蛮力生生压制,战斧和战锤敲击在盾阵上,每一击都会使得阵势变得更加松散,短短的十几秒,最前方的人类士兵的盾牌都被敲出了凹洞,甚至有的手臂都被击断击碎,随后被兽人一击爆头。
后排的战士们一边后退,一边格挡,虽然偶尔能进行一些反击,但是毫无成效。这些士兵都是老兵,有一部分甚至参与过对抗豺狼人的战后清剿,他们十分清楚阵势溃散之后会发生什么,眼前的敌人并不多,但是出乎意料的强大。
“吉瑞森带你的人和我留下来殿后,其他人撤退!”杜汉挥舞着盾牌大喊着,他带着一队10人的士兵顶到最前方,给其他人创造着撤退的机会,兽人们似乎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们急躁的试图冲破杜汉的防御圈,去追逐那些逃跑的人类,可是在杜汉的带领下,这些老兵组成的队伍死死地守住阵线,不让兽人前进一步。
“顶住他们!”杜汉大喊着,他把盾牌顶在一个敌人的胸口上,利用盾牌的宽度使得敌人没办法很好的挥击,同时手中的短剑刺出,竟然击中了敌人的腹部,鲜血混合着腥味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士兵都已经逃出了一段距离,正在上马很快就能逃离此地,他的嘴唇间挂着一丝微笑,然后面对着敌人发出怒吼。
被他刺中的兽人不顾自己的伤势,向后退了一步手中战斧愤然挥出,一声巨响之后,杜汉感到世界都在旋转,他的左臂传来一阵剧痛,已经被完全的击碎了,当他的视野终于稳定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意识开始模糊。
那名被刺中的兽人倒在地上,流血死去,而另一名绿皮走了过来,站在杜汉身前。
留下殿后的人类士兵已经被屠杀殆尽,兽人们开始追逐着逃跑的敌人们,只有一名兽人留在这,看着杜汉,双手捧着战斧,随时准备攻击。
“来吧,杀了我吧,但是你们会付出代价的,为了这些死去的战士们。”杜汉虚弱的声音说着,他毫不畏惧的看着兽人的斧刃,高高举起,然后种中落下。
视野突然变得一片黑暗,他感觉冰冷侵袭着身体,然后终于丧失了意识。
“为什么不杀了他?”一名年老的兽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质问着刚刚挥斧的兽人。
那斧子挥下的时候是倒着拿的,利用背部像锤子一样,狠狠地敲在了杜汉的头盔上,让他陷入了昏迷,当然是收力的,否则这样的重击完全可以将他致死。
“他是这些敌人里,唯一一个杀死我们战士的家伙,我有必要留他一名,了解一下他们。”兽人战士道。
“别让黑手知道,他的脾气可不怎么样。”老兽人说着走到了人类的身旁,观察着。
“不会怎么样的,相信我,他还不能没有我。”奥格瑞姆道,他留下了杜汉一命,出于某种选择,此刻那把毁灭之锤并不在他身边。
老兽人蹲下身,开始检查者这些人类的尸体,而奥格瑞姆站在一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