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十年七月三十日。
岩谷城外。
吉川广家看着眼前整整齐齐的足轻队伍,大声吼道:“诸位!良平家与我有着深仇大恨!承蒙主公不弃,让我自领一军进攻良平城!”
“我吉川广家自认为平日对诸位也算是不错!还望接下来的战斗,诸君能奋力齐心,一举攻下良平城!”
“嚯”足轻们纷纷回应道。
吉川广家满意的点了点头,拔出半月一文字“出发!”
......
大泽城外
水谷久治坐在马上,看着身后缓缓前进的足轻队伍,心里感慨不已!
“父亲,今天是我高举水谷家旗帜的初阵!孩儿一定不会有辱我水谷家的名声。您的意志,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驾!”水谷久治重重的一鞭抽在了马的屁股上,马儿吃痛用力狂奔,扬起了无数尘土。
......
良平城天守阁内。
良平义资听着侦番的报告一言不发。
“这就是我自己种下的苦果吗?”良平义光自言自语道“是我太过自大了!当日进攻津川家,应该我自己去的!唉,义光。兄长也快要下来陪你了。”
良平义资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出了天守阁。
“来人,替我披甲!”
......
角涧川某处,一座桥上。
津川宗治骑着一匹黑马慢慢的从桥上走过。
“真兵卫,离长野城还有多远距离?”津川宗治问道。
“回主公,我们刚刚度过角涧川。如果沿着河流走的话会绕1个时辰的路,而就近翻过比内山话,就直接到长野城下了。但是山路难走,主公的旗本都是骑兵,怕是难以走下去啊”黑田家兼回答道。
“那就沿河走!”津川宗治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嗨”
......
2个时辰后,吉川广家带领兵势已经来到了良平城下。
吉川广家策马而出,走到良平城外,停下马来。
“良平义资可在?”吉川广家冲着良平城大喊道。
不多时,一个身着胴丸的武士出现在了吉川广家的眼里。“我还以为津川宗治亲自带兵来了呢?却不料是吉川大人啊!”
“哼!对付你这样的何以需要主公大人亲自出马!有我就足够了!”吉川广家说道。
“吉川大人来势汹汹,不会就是为了来跟我耍嘴皮子的吧?想要我良平义资的命,还得你自己来拿!”良平义资得意的说道。
吉川广家忍不住了,对着身后的足轻吼道:“进攻!”
“嚯”穿着桶川兜的津川家足轻纷纷大吼着朝良平城攻去。
良平义资见津川家已经开始攻城,连忙吼道:“弓箭手!放箭”随着良平义资话音刚落,良平城是涌现了一批手持丸木弓的弓箭手!
只见顷刻间便有20余只箭矢从良平城上飞下,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津川家足轻瞬间中箭倒地。然而,只是几个足轻的倒下,还无法让津川家的兵势丧失战意。更多的足轻越过倒下的战友,继续朝良平城冲去。
“放箭!放箭!”一声声良平义资的咆哮,便是一阵阵飞下的箭雨。失去了大高城的良平家,没了木材来源,丸木弓的数量也只有20来把。
人数如此少的弓箭手,也只能起到一个拖延作用。对于整个战局来说,影响十分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果然,悍不畏死的津川家足轻没过多久就开始登上良平城的城墙。一个接一个的足轻跳上城楼,而在良平家精锐足轻的防守下。后面的却很难再冲上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先上去的足轻被一个个的杀死,后面的才可以继续往上爬。
津川家的足轻毕竟也是肉做的,也会流血,也会害怕。随着战斗的进行,津川家的伤亡也越来越大。双方在城楼的争夺中尤为激烈。
往往津川家的足轻刚刚占据一个口子,良平家的足轻便会冲过来杀死这名足轻,然后守住此地。
而在另一边,又会有津川家的足轻杀死新的良平家足轻占据一个新的地方。如此你来我往,反复拉锯之下。津川家短短的时间内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冲在最前的是岩谷城的常备军,中间的则是动员的农兵。在看到常备足轻都无法轻易攻下城楼,并且死伤惨重。后面跟着的农兵便开始犹豫不前了。
前进是可能被杀死,后退则是军法的严格。现如今津川家的军法已经深入人心了,各种赏罚条例每个津川家的足轻都倒背如流。
不过这并不能怪这些第一次上战场农兵。
吉川广家在阵前看着良平城上僵持的战况,大为恼火!良久,吉川广家才说道:“三木直乡,带着太刀队跟我来!”
“大人您身为总大将,只能能带兵攻城呢?我去吧”三木直乡不待吉川广家回答,便招呼着手下的太刀足轻。
“兄弟们!把我们的太刀抽出来,让良平家知道。我们津川家还有着一直我们这样手持太刀的精锐!”
“现在,向世人发出属于我们的咆哮吧”三木直乡大声吼道。
“嚯”身后,一群足轻大声的回应着。
“冲!”三木直乡抽出太刀,指向良平城吼道!
三木直乡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既自豪又迷茫。自豪的是自己能从一介平民成为武士,并且出任足轻组头的职位统领着岩谷城内的太刀足轻。这可是岩谷城内最精锐的部队了。
迷茫的则是,他不知道现在他的职位包括他的武士之位,到底是自己努力获得的,还是妹妹小兰做了津川家的侧室夫人,给自己求来的。
所以,他迫切的要证明自己!虽然没人质疑过他,但是这是他自己心里的疙瘩,需要他自己去解开。
“杀啊”随着三木直乡带着太刀足轻的加入,城楼上的津川家足轻顿时士气大增。
“喝”三木直乡一刀将一名良平就足轻砍倒在地,发出一声大喝。接着又把目标锁定在一名旗本足轻上。
这名良平家的旗本足轻颇有勇力,一把太刀连杀数名津川家的足轻,周围的足轻都不敢再随意上前。
三木直乡当即冲了过去,双手举起太刀一个力劈华山(请原谅我这样形容...因为本来就是该叫力劈华山....),那名旗本一见一名武士打扮的人朝自己攻来。
不敢大意的他侧身躲过三木直乡的攻击,然后用刀横扫。三木直乡连忙收刀侧挡一下,然后抬起右腿朝旗本足轻踹去。
旗本慌忙间也用腿来抵挡。三木直乡暗笑一声,飞起左脚踢在旗本足球的胯下。要害被袭,旗本立马丢下武器双手捂住裆部。
“你....”旗本一脸通红,剧痛令他说不出话来。
三木直乡趁此机会一刀砍下了旗本的脑袋。
吐了口唾沫,三木直乡又起身砍翻几名良平家的足轻。砍完后三木直乡发出一声怒号!“啊!!!”长期以来压抑在内心的压力得到了释放,这种感觉别提多爽了!
终于,良平家的足轻们快支撑不住了。太刀武士手持太刀,在拥挤的城楼上比一群拿着长枪的足轻有用的多。
不一会儿良平家的足轻便倒地一片。良平义资见津川家足轻如此勇武,说不怕才是假的。
“撤,撤到天守阁”良平义资大声叫到。
就这样,随着良平家的兵势开始向天守阁撤去,津川家终于控制了良平城城门。
城外的吉川广家见城门已经拿下,连忙对着还没有登上城楼的农兵说道:“进城,攻占天守阁!”
“嚯”
良平家的兵势不停后退,三木直乡带着人在后面一直追赶。终于,在退到天守阁的时候,良平家在也没有地方可退了。
良平义资站在足轻们身后大声叫到“诸位,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奋力杀敌,死得其所!”
“嚯”一批良平家的死忠大声的叫到。顺带着也带动了一些不想再打的足轻的情绪。
三木直乡见敌人还想负隅顽抗,大怒道:“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