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漫天 作者:yyisyyy
第 1 章
晨曦漫天 作者:yyisyyy
第 1 章
那天小程和同事聊天,如果可以选择重生的话,你想选择回到什么时候。
同事们叽叽喳喳。
有的说回到五年前吧,不与某个彩票大奖擦肩而过。
有的说人生苦短,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就好好的安享晚年吧。
有的说十年吧,已经享受到现代生活的舒适了,回去太早了怕适应不了。
…………
林林总总,也就不一一叙述了。
小程一边听着同事们的唧唧咋咋,一边回想着自己平淡的一生,多么乏味可陈啊。
出生时还没有计划生育,作为家里的老三,父母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力带小孩的,于是一出生就被送回了农村外婆家。
五岁,该读书了,于是回了城市,因为不是城市户口,交不起那么多的委培费,再加上年少的自己还没适应这种集体生活,上了两天的幼儿园就没有再去了,父母外出时就把她关在家里自己玩。六岁了,因为在三月底出生,没赶上时辰,继续在家呆了一年。
终于读小学,又赶上第一次的六年制,生生拉了一年。
到了初中,教育局正好取消重点中学制度,按照片区划分学籍。小程好不容易考出自己都很满意的成绩居然只落得个普通中学。还好小程还算勤奋,虽然不太聪明,中考时以高出两分的成绩进了市第二重点,也算不错了。
到了高中,大家都是各学校来的尖子,小程的资质就不够用了,虽然还是很勤奋,可总是排在班级的中下游。等到高考完填报志愿时,想着人活一辈子也不能老是呆在这个小城市呀,怎么也要到大城市去晃晃吧。
于是拼死拼活,不顾父母的意愿填报了外地一个在当时看来还算是新潮的专业,名字挺长---经济信息管理与计算机运用,还好录取了,可惜只是个大专。去了学校,形式一片大好,听前辈们说,此专业刚毕业的师兄师姐们可都是分配到了各大银行啊。
可惜等到毕业那年,kao!国家居然不包分配了,搞什么双向选择。
小程还是很自信的,总认为自己是个人才。蹦跶了几年,各行业晃了一圈,才感叹理想果然很丰满,现实确实很骨感啊。混到现在也就一大公司普通小职员而已,饿不死罢了。
还好,有一点小程做的不错,在毕业的两年后,在某次同事聚会后认识了一异,此君虽然身材不高,不过样貌不错,浓眉大眼,骨子里透着憨厚与实诚,而且在某银行工作,对小程更是千依百顺。小程还是很现实滴,于是一年后结了婚,三年后有个宝宝。女人人生三步曲,谈恋爱,结婚,生子,都经历过了,剩下的就是等死了吧。小程曾经这样想过。
回到家,吃饭,洗碗,督促小孩读完书,写完字,洗完澡,上了床,睡了觉。抢过电脑,看看网上正在追的五花八门的穿越文,重生文,羡慕了下,睡觉。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某个不知明的草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旁边,两个半大的小女孩正坐在她旁边,关切的问:“三三,你怎么样了,哪里痛吗?”
小程楞了下,什么回事?不是躺在自家床上,不是正准备起床上班,怎么成这样了。
再看看旁边的俩小孩,这不是自己那两个同龄的表姐妹吗。大一点的是秀儿,小一点的是玲儿,两人是姐妹,父母在铁路上工作,也把小孩放外婆家了,三人正好每人差一岁,玩起来十分合拍。
看着儿童模样的表姐妹,还是那么纯纯的可爱样,小程想了下,这是在做梦吧。不知道几点钟了,会不会迟到,于是闭上眼,伸手往边上去。手机就放在枕头下,几点钟了,怎么闹钟还没响。了半天,手机没到,只抓到一把的草。
“三三,怎么不说话?”铃儿伸出手,小程的额头。
“难道摔伤了?”秀儿上下打量着小程,“也没哪里受伤啊。”伸手拍拍小程的腮帮子。
pia!pia!两下,嘶~~,好痛!小孩下手真没个分寸。
看来不是梦了。
睁眼看看自己,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一身土气的蓝布衫,她这是,她这是,重生啦?
小程回过味来,连忙阻止了秀儿继续作恶的小手,“好了,我没什么事了,就是头还有点晕。我刚才是怎么了?”
秀儿抢先回答,“刚才你要捞河里的水草,掉进去了,我们把你拉上来的。”
“哦,”难怪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还好水浅,不然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想起小时候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好像回去后告诉外婆,外婆没教训我,反把秀儿教训了一回,说是没带好妹妹,嘻嘻。“你们陪我回去换衣服吧,湿湿的,好难受。”
现在可要抓住两小的,不然不认识路,也不记得衣服什么的在哪。
两小的没有拒绝,领着小程往屋子走去。跟着她们,小程的记忆慢慢恢复了,路还是石子路,坑坑洼洼的,但不是很长,也就百来米的路。
还是记忆中的老宅子,黑色的两扇大木门,门上的铁扣环看起来还是黄澄澄的,门外两边是两个大大的石缸,记忆中这是过年时村里用来打糯米粑粑用的。推开虚掩的大门,大人们一个都不在家,这个时候应该都是在地里干活吧。那时的民风真是淳朴啊。
一边回忆着,一边跟着两小的往里走,进了堂屋,穿过天井,这是小舅的房间吧,然后走进一间黑乎乎的房间,这应该就是我们几个小的房间了吧。铃儿拉开了开关,灯亮儿,昏黄的灯光映得原本森森的屋子有了一丝温暖的味道。秀儿从旁边的衣柜里取出一条裙子给我,“换去吧。”
小程挑了挑眉,“嗯,我还是去打点水洗把脸再换吧。”
凭着记忆,取了盆子,就着水管,接了水,给自己洗了头,再擦干净脸,重新接了水,换下身上的湿衣服,简单的冲了一下凉,再套上干净的裙。
呜,好怀念后世的潘婷,力士哦,这里什么也没有,都是简易的皂类。奇怪,自己的皮肤咋就还是这么好呢,光滑细腻的,头发还是那么柔软!莫非我天生丽质?
自怜完毕,收拾干净自己,再把湿衣服简单的甩了甩,晾在天井的竹竿上。
回过头来,两小的已经在堂屋里玩得正欢了。不过小女孩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跳跳房子,不然就是披上毛巾,扮仙女,唱大戏。见小程出来,立刻热情的招呼,“三三,我们一起来玩吧。”
小程摇了摇头,“我头还有点痛,你们玩吧。我看着就行了。”
两小看她的样子,也没有多说,自个又玩开了,小程坐在堂屋的大方桌旁,仔细的打量着四周。这就是自己三十年前的住的地方了吧,全是用黄土砌成的房子,黄色的墙壁,黄土的地板,堂屋正面高处是一副熏得老旧的画像,不知道是孔子还是玉皇大帝,上书天地君亲师,下面是黑色的条案,摆着香炉燃着香,下面是黑色的大方桌,摆着中午吃剩的咸菜,用纱笼盖着,旁边是几张长条凳。记忆的闸门似乎缓缓打开了,好像再过大半年父母就把自己接走了,此后几十年,都是每年过节的时候回来转转,再后来自己考上了外地的学校,外公去世了,小舅起了新房子,这里好像就这么荒废了。
时间过得很快,外公外婆小舅小姨很快就回来了,看着三小的在堂屋里玩耍,随便问了下去了哪里玩,要注意安全之类的,就开始做晚饭了。
别看小程大了的时候嘴笨手拙的,小时候还是很会来事的。看着大人们忙得一塌糊涂,跟屁虫似的主动跟着婆淘米,帮着小姨洗菜,惹来大人们的众口表扬。
这天晚上,小程瞪着洗得发黄的蚊帐,老是睡不着,没办法,闷得荒,她不知道怎么就重生了,虽然她看过那么多的文,也做过类似的梦,可事到临头了,心里堵啊,不知道究竟什么回事,自己这是死了吗,那老公怎么办,宝宝怎么办。还好家里的存款什么的都在老公名下,自己也没有什么小金库之类,老公是个好人,会帮自己照顾两老吧,公婆也很喜欢宝宝,宝宝也很乖巧,将来应该会很顺利吧。自己以前总想着这辈子就活到四十岁就够了,没想到才过三十多久啊,就没了。
也不敢翻来覆去,怕惊了一旁的两姐妹,就这么想着直到天明。
很快,小程就适应了自己重生后的日子。
重生就是好啊!顶着大人的灵魂,萝莉的身躯,做什么都占便宜。
此后几天,小程表现得很乖巧,没办法,骨子里是个成年人了,可不能在意旁坐享其成,于是在家主动帮大人们做简单的家务,扫地呀,盛饭啊。长辈们那是交口称赞啊。
当然了,闲时还是和两小的一起到村里的田间地头玩耍,家里呆久了也是很无聊的,又没有什么玩具,也没有什么书本,真不知道干什么。
其实农村里田间地头还是有很多游戏可以玩的,特别是可以找到很多好吃的,例如去摘几萝卜苗的芯,拨开皮就可以吃的,又甜又辣,很是开胃,菜地主人也不会说些什么,都是些小孩,能吃多少。到陇间找些野蔷薇的嫩苗,剥去皮,甜甜的有些涩味,却是好吃。还有拔出刚刚长出的嫩竹叶,那截嫩黄嫩黄的芽也是小孩塞牙缝的东西。还有那大朵大朵的美人蕉,一开花就被摘了下来,不是因为好看,而是应为藏着甜甜的花蜜。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口,也够小孩们回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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