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圣笑着看着在场之中的众人,心中十分的平静。
尤其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李子圣说此信居然乃是假的,如此之言,实在是有一点惊世骇俗。众人看着李子圣,等待着李子圣为众人展示出来这信封真假的证据。
尤其是这周浮林神色更是凝重,既然这悄然之间,出现了个李子圣,难道是说这邓将军知道了自己的手段,还是如何,尽管心中波澜一起,压制不住,但是面色还是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波动,外人丝毫看不出来异样之处,究竟是何样。
李子圣知道在场之中的众人心思各异。
其实自己想要将这信封揭穿之后,这周浮林照样有话要说,无非说些这封信自己收到就是如此,乃是别人送到,其自身并没有注意这其中的门道,只当是方中正所写的,就没有深究。
如此这般,邓将军绝对是无话可说,无病可挑了。自己本想等到邓将军山穷水尽之时,在将这方法告知的,但是钟百钟先生却告诉自己,尽管这周浮林十分可恶,但此时绝对不是与其撕破脸皮的时机。
周家在这灵州之中乃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势力可以说是盘根错节,十分繁乱,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便是张都督在此,也不能轻易的将这周家之人处置,必须要徐徐图之,才是上道。
但是邓青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大比考教之前,直接将这脸皮撕破,这场比试赢得胜利的希望,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若到那时候,张都督将这李子圣安排进来以及这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可就真的得不到很好的进行了。
也正好,问了李子圣一句,是否有破解之法,提前将这邓青的手段完全的显露出来,先暂时的保全了周浮林此人。所以此时也唯有首先对不起邓将军,等到事后在解释吧。
所以李子圣也不得不当了一回出头鸟,这时候站出来,可以说是对两方,无论是周浮林一方,还是这邓将军一方,都是绝对是扫了脸面的。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按照李子圣本身的性格绝对是避之不及的,但是此时却是事由特殊,自己站出来,一方面乃是钟先生所期望的,他所代表的终究还是张都督,而这第二个方面就是李子圣自己直觉,这周浮林背后必定跟自己想要知道的神秘势力有关系,即便是关系不大,也绝对是收获,说到底,周浮林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对不对付,终究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自己尽管是凭借直觉,鲁莽就鲁莽,自己相信,绝对会有所收获的。
“邓将军,这封信,晚生刚刚注意到,在这灯下有些棱角影子,似有拼接之意。”
此时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依旧在继续,所以屋中还是有些暗的,不过屋中灯火通明,到也恍似白昼一般,十分明亮。
说完此话的李子圣不在言语,等待着邓将军亲自验证一番。
果然,邓将军将这封信在灯火之下晃了晃,确实,在这地上的影子之中,信件拼接之意十分的明显,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些什么,若是这纸张质量不好,也不能说明些什么问题。
所以,在邓将军验证完毕之后,在周浮林身后的周浮辛站了出来,一脸的不屑之色。
“我当你这神童有些什么本事,仅仅就是如此这般,岂不是在冤枉我大哥,这灯下纸张的影子,竟然还可以作为证据,你可知若是纸张质量不匀,分布不均,必定会出现这种情形,如此即便是三岁孩童也知道,奥,我到是忘了子圣同窗你,如今才八岁,如此博文广知也算是不错了,但是仅仅如此的话,还是不要出来班门弄斧了,省的徒增笑料。”
这周浮辛仿似与李子圣有仇一般,丝毫不会放过一刻嘲讽李子圣的机会。
在这诗词之上周浮辛确实没有嘲笑其的本事,但是此刻,这李子圣为了卖弄自己所知,说出来了如此粗鄙浅陋之言,此时不嘲讽,更待何时。
“哼哼,无知者退下。”李子圣平静的说完此话,效果十分有效,周浮辛简直气的冒火三丈,十分难受。被一个八岁的娃娃说自己乃是无知者,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的脸面如何放,若是现在可能,自己一定要将李子圣这张嘴给直接缝上,省的在胡言乱语,惹人不快。
“将军,子圣自然知道,若仅仅就是如此,绝对是不能说明此信乃是伪造,所以还请将军将此信件讲给学生如何?不过,子圣还要首先声明一点,就是此信用此方法鉴定之后,此信立马就废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知将军可将此信交予在下。”
“哦,你是说用你那方法鉴定之后,此信将不复存焉?”
邓将军听闻此话,眉头有些皱着,问了李子圣一句。
不仅仅是邓将军,底下众人都是皱起了眉头,周浮林尽管不知道这李子圣究竟是有何打算,但是若是这李子圣真的毁了此信,倒也是个契机,到最后定不了自己的罪,可以直接告这邓将军一个以官压人,污蔑自己残害同窗的罪过,让这邓将军也不好受一下。让其知道惹了自己的下场。
这邓将军来到此处就针对自己,这个场子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
而邓将军自然也是在犹豫不决,这信件毁了也就是证明最后的证据没有了,尽管可以写到案宗之上,但若是秋后追查,让自己交出来证据,自己到时根本没有办法交出来,岂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若是自己不答应,无非就是说明了自己心虚,乃是刻意诬陷周浮林,若是这般,那自己这将军也算是做到头了。
惩治周浮林事小,最主要就是引出来周浮林背后之人才是大。仅仅一个周浮林还不能让自己费尽心力,牺牲了一个方中正才换到了一个这样的机会。
自己绝对不会白白浪费眼下的机会。此时就希望李子圣的证据极为充分,不至于打乱了自己后续的计划,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