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圣心中揣测着这其中的事情究竟有何端倪,尤其是这里面的问题更是如此。都是错综复杂的事情,细思极恐。
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但是这邓青的忍耐力实在是厉害,这一点即便是李子圣自己也十分的佩服,邓青历经了如此之多的事情,果然是德行够了自己的官阶。
不过,这邓青心思深沉,也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若是没有那份深沉的心思,肯定也不能镇压住了这一方灵州军营。
此回这张洪德斩杀了突厥的副领队,可以说是现在的破局之举了,说不定就是邓青故意为之。这种自导自演的情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因就是现在邓青已经陷入到了一个窘境之中,凭借着此回的机会,就是为了对付周家之人,或许是为了对付这周家的背后之人,所以才会如此的,但是此回遇见了书院院长的强迫放人,还有很多的事情压制,这邓青就不得不在寻找可以解开了目前困境的方法。
而现在寻找到了突厥的麻烦,不得不将此回的文比押后,等到了这文比学子可以恢复了正常的话,才会使得此回的胜率得到大大的增加。
这就是极为正常的情形了。完全可以直接延后了此回文比的方式。
但若仅仅就是为了延后文比的话,直接将突厥的副领队杀了的话,这牺牲也就未免太大了,有些不值当,这背后邓青究竟有着怎样的考量,自己尽管不知,但是杀了突厥的副领队,对于此时的邓青绝对是利大于弊。
而且有一点,就是邓青绝对知道此回灵州军营之中的马匹的暴乱,邓青绝对是清楚的,此时与突厥没有任何的关系,在这一点上面,邓青不仅知道,而且还一定与突厥一方达到了一种均衡。
想必,这张洪德的性命也留不住了。李子圣心中对于这张洪德的命运也是十分的感慨,终究还是一个弃子啊。
“钟先生,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有时间,与我去一趟突厥那里。”
邓青不在理会底下跪着的小兵,正如李子圣猜测的那一般,这小士兵果然是一个演员罢了,至于为何在自己与钟先生离开的时候,选择冲进来的原因,想必也就是留下自己与钟先生罢了。
这一出戏归根结底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将钟先生留下罢了,到了见到突厥的时候,想必就是为了让钟先生当枪用,来对付突厥一方。
钟先生眼中怒火旺盛,明显就是还在为自己一方的大将被突厥一方之人给擒拿住了,心中不忿之色。
所以当邓青一说起来,一起去往突厥一方之时,钟先生也是立马就直接答应了。
李子圣尽管不知道为何老谋深算,一直都很深沉的钟先生,怎么此回即便是自己都看的十分清楚的事情,他却深陷其中,看不明白。
不过,看钟先生的年岁,想必也是经历过突厥战乱的时候。在突厥那里想必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才会如此的忌恨突厥之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才甘心了。
不过,既然钟先生都已经跟着去了,自己没有不去的道理,说不定还可以在这突厥之行中见到那个阿史那小姑娘,看看她的病情如何,是否有所好转等等。即便是见不到,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不一般的发现。
李子圣跟着邓青钟先生,在几个士兵的保护下,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突厥一方。
与大唐军营不同的是,突厥一方极为的崇尚武力,所以民风也是极为的剽悍,到了这突厥营帐以后,此时即便是已经斜阳初下,天色已经是稍稍的暗了下来,这突厥之人,仍旧是操练兵马。
李子圣看着如此勤快的突厥,尽管是心中对于其十分的佩服,但是对于其仍然是生不起来一丝丝的好感,因为李子圣知道,在大唐建国初期,这突厥可以说是没少给大唐添麻烦,尤其是杀人掠马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不胜枚举,一桩桩一件件的血案说不穷,道不尽。所以钟先生才会如此的恨突厥之人,也是极为正常事情了。
“阿史那藏贺?出来。”
钟先生倒也是一个暴脾气,到了这突厥大营的门口,就直接大喊,此回突厥一方的领队之人的名号。
李子圣也是啧啧称奇,平日里做惯了老好人的钟先生,怎么此回如此暴躁,没有一丝丝的忍耐之心了。
“这不是当年的小娃娃么?老夫没有记错的话,想必是叫钟百吧。”
大营之中出来了一个锦帽貂裘的老者,穿的也是比较富贵,尤其是配上了其花白的头发胡子,高挺的鼻梁,活脱脱一个老地主的形象,但是即便如此,也遮不住他满脸的沧桑。
尤其是,钟先生的具体年岁尽管自己不知道,但是绝对已经不小了,他直接称呼钟先生为小娃娃,难不成这老者的生活的年代更加的久远。
“哼,一代突厥军神,想不到沦落到了给你主子看门的下场了,真是可悲。”钟先生看见了眼前的老者,丝毫没有给留面子,直接冷嘲热讽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当年的小娃娃脾气依然如此的暴躁。”对面的老者显然是不想与钟先生计较,所以言辞之上并没有回击,反而是以一个长辈的心思,看着钟先生。
如此的言语,可以说是更加的刺激了钟先生。
“你这老匹夫,当年若不是太宗陛下,饶了你的性命,怎么可能还会让你如此的嚣张跋扈。不过,想必你也没有几天的活头了吧,听说此回就是为了来找我大唐药王韦慈藏医师救治性命的,哼,依老夫看,即便救了也是白救,你倒不如趁早去找你原本的主子去为好。省的掺和到这里面,到时候落得个死无全尸。”
钟先生话语说的极为狠毒,即便是李子圣听着都有些皱眉,但是当李子圣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邓青的身上以后,却发现邓青一脸的平静,好像是对眼前的情形早就已经猜到了一般,这倒是有些出乎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