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什么,给我杀!”一位皮肤黝黑,满脸胡须,双手持着两柄斧头,凶神恶煞,心直口快的吼道:“你他娘的,管你什么豹子头,还是狮子头,俺照样一斧子把你砍了,让你身首异处,杀!”
“他便是黑旋风李逵?”
赵构见到此人生的凶神恶煞,全身圆鼓鼓的,不只是肌肉还是赘肉,不过他的武艺不差,双手挥舞着斧头,横冲直撞愣是杀了过来,暗暗的想道。林冲急忙迎了上去,手中丈二蛇矛刺了过去;那人架起双斧,冷哼道:“林冲也不过如此!”
“哼!休要逞口舌之利,当真是狂妄至极!”林冲吼道,“且看我来杀你!”
李逵举起鬼王斧,朝着林冲杀了过去,只见他手中的双斧胡乱地劈开,一次次的林冲抵挡住;林冲手中的丈二蛇矛挑开李逵的双斧,刺了过去。林冲的攻击被李逵挡住,两人的身形有很大的差距,林冲凭借灵活的身影杀了他措手不及。
“林教头,你且退下,这厮让我收拾,你去帮大人!”林冲准备攻击李逵,却被牛皋劝阻。
牛皋与李逵两人的身形相差不大,性格又非常的相似,都是蛮横之人。林冲见牛皋兴奋不已,他见李逵身上有伤,也就放心下来,提起丈二蛇矛走开了。李逵见林冲想走,气愤不已,举起双斧想要再次杀上去。
“你的对手是我!”牛皋手中使用的也是斧头,不过他是单斧。
李逵被牛皋挡住,无奈之下,两人大战起来。一时间,又是一场混战。曾孝蕴率领的重甲兵前来,他们负责冲锋陷阵,屡次将梁山军击退。由于众人穿的都是重甲,梁山军手中的兵器无法破除,悉数被打死。
宋军士兵越聚越多,城门渐渐地被宋军士兵占领,步步紧逼使得梁山军不断地后退,待宋军士兵有一半的兵力进入青州城时,局势一面倒。纵然梁山军冲锋陷阵的将领武功高强,仍旧是抵不过千军万马,他们手中的长矛就像是收割机似的,不断地收割敌人的性命。
梁山军节节败退,士气低落,宋军士气高涨,渐渐地梁山军士兵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全部溃不成军,四处逃散起来。他们多数是平明百姓,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超出心理承受负担。
赵构挥师前进,梁山军不断地后退,一路上都是两军士兵的尸首,还有一些受伤严重,倒在血泊中,呼天抢地的凄凉声。赵构知道眼下是战争,死伤在所难免。然而,看着堆积成山的尸首,血流成河,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叹息。
“公明哥哥,还是下令撤退,青州城守不住了,再晚就来不及了!”吴用皱着眉头,神色紧张道。
宋江面露哀伤,又见自己的兄弟倒在血泊中,愤恨不已,他知道这一次自己败了。宋军已经全部进入青州城,自己的士兵军心涣散,早已心生怯意,唯有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还在苦苦支撑着。
听到吴用的声音,宋军苦涩地说道:“就依军师所言,下令撤退!”
吴用立即传令下去,命令所有将士撤退。梁山军士气低落,听到撤退的命令后,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逃窜起来。宋江等人也骑上自己的战马,带领残余部队迅速的离开。
赵构眼见宋江等人想要逃离,哪里让他轻易逃走,亲自骑上战马,率领一支数千人的部队急忙追了上去。至于,青州城的一切事务由曾孝蕴一人处置。并且,嘱咐曾孝蕴要好生对待梁山将士,待他回来再行处置。
当初,宋江聚众起义,率领大军攻占城池,从山东郓城出发,曾经对放出豪言:“去时三十六,来时十八双。若是少一人,誓死不还乡!”如今,梁山军在赵构率领的宋军面前溃不成军,自己的兄弟又死伤,早已不是十八双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回到水泊梁山了,只能南下沂州。
“公明哥哥,我们前往何处?”吴用问道。
“沂州!”宋江叹息一声,“此次我军死伤惨重,水泊梁山是不能回去了,唯有南下沂州方可。军师,我们还有多少兵力?兄弟们如何?”
吴用回道:“我军还有能战的兵力只有两万不到,兄弟们还有十几位。至于,其他人则留在青州城抵御住宋军,无法安然撤退。”
宋江眺望着青州城,又看着将士们浴血奋战,身上满是伤痕累累,淡淡的忧伤浮现在脸上,想起曾经的风光,无奈的叹息一声:“山岭崎岖水渺茫,横空雁阵两三行。忽然失却双飞伴,月冷风清也断肠。”
“公明哥哥,还是尽快撤退,要是再不走,只怕宋军追兵已经前来!”吴用紧锁眉头,劝说道。
宋江率领残军继续前行,赵构继续尾随而至,不断地追击。绵绵数百里,赵构依旧是马不停蹄的追击,梁山军士兵再次遭受到重创,死的死,伤的伤。两万兵力再次锐减,只剩下一万兵力继续前往。
另外,曾经聚众起义的兄弟两头蛇解珍、没遮拦穆横、双尾蝎解宝、铁天王晁盖、金枪班徐宁、扑天雕李应等人率领一万人狙击赵构。两军再次大战起来,赵构也不曾想到后世演义中已经死去的晁盖居然没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禁让他有些错愕。
此次,赵构没有命令士兵继续攻击,而是选择劝降。经过赵构的劝说,梁山军见大势已去,心里颤抖不已,已经动摇了。但是,他们几人却没有动摇,依旧是率领大军继续攻击。迫不得已之下,赵构只能下令杀无赦。
虽然赵构布置了后手,也难以确保万无一失,只能选择下杀手。既然他们选择叛乱之路,就应该做好随时捐躯的准备。擒贼先擒王,赵构吩咐众将士射箭,朝着那些将领射击,不再选择一对一的交战,他可不愿意让宋江有时间逃亡。
因此,赵构也没有手下留情,他们几人悉数被杀死,身上插满了箭矢。其他士兵见自己的将领都被杀死,心中的恐惧蔓延全身,纷纷弃械投降,萎靡不振。赵构留下一部分兵力将他们全部看守住,待大军前来便带回青州城。
赵构穷追不舍,已经追击千里,依旧是紧随其后;宋江则是仓皇逃窜,带领士兵不断地逃离此地。但是,宋江做梦也没有想到此去南下沂州的道路上,会再次遇见宋江将领,沂州早已被宋江攻下。
“宋首领,本将奉劝你一句,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宋江笑道:“张将军,你觉得宋江投降,朝廷会放过我吗?”
阻挡宋江前去的人便是张叔夜将军,面对着宋江的问话,他无话可说。毕竟,宋江犯的是叛逆之罪,又连续攻下数座城池,按照当朝律例理应处以极刑,身首异处是在所难免了。至于,跟随宋江一起聚众起义之人,不是发配充军便是斩首示众,这些事情不是他说的算,唯有当今皇上说得算。
“本将念你一世枭雄,故而劝说与你,要是你执迷不悟,死的不是你一人,就连跟随你一起聚众起义的兄弟都要遭受问责。如今,大势已定,梁山军气数已尽,劝降的话我不想再多说,你自己掂量一下。”
张叔夜寒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江。此时,宋江内心也在挣扎,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曾经风光无限的梁山军,变成了落水狗,无法与之前相提并论。宋江又看了一眼身后伤势严重的将士,还有满身是血,一直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