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崖墨眸阴深无情,“回去把新闻看看,芜儿是我的女朋友,之前的订婚宴是场闹剧。”
听闻,长芜身子僵硬,垂眸不暴露自己的情绪。
小八岁的阎晨迟又怎么是阎崖的对手,一句话所有伪装覆灭。
“您之前不是这样说的!”阎晨迟怒吼。
“我怎么说?”阎崖淡问。
这是吃定阎晨迟不敢说出来,一旦说出来,之前做的努力全白费,他对长芜再无机会。
阎晨迟摔门离开。
病房又剩长芜和阎崖,气氛比前面更尴尬,怪异。
一个人变得有这么快吗?
从前怎么样。现在怎么样。
长芜难以想象其中的东西,在部队待久了,习惯那些简单,粗暴,一连几天的用脑,让她愈发疲倦。
“你要去哪里?”阎崖一直长芜,见她突然起身,急了。
“打电话。”
“不可以在这里打吗?”
“阎崖,你不用这样。”
不用这样讨好我。
长芜出了病房,新鲜的空气让她舒服许多。
蹩脚的谎言,她自己都不相信。
再待下去,怕自己又会胡思乱想。
“芜芜。”阎晨迟没有走,看样子一直站门口。
看着阎晨迟的模样,透过他似乎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从进病房就感觉到,长芜暗眸沉下。
“我们可以谈谈吗?”阎晨迟恳求道。
长芜意识动作看向病房,表情依然漠然,“走吧。”
阎晨迟眼眸的笑,如花盛开,迷了长芜的眼,一瞬间,她又想到那个影子。
很快,长芜恢复清明,迈开腿走在前面,因此错过阎晨迟一抹得逞。
他那些努力,值得的。阎晨迟信心满满。
病房对面有草坪,长芜过去坐下,阎晨迟紧跟着坐下。
而病房里阎崖听到阎晨迟和长芜离去声,冷冰的俊脸,瞳孔睁大,忍耐拳头蜷紧,青筋爆出,吊针细管血隐隐上升。
面对长芜,他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他翻身下床,拳头篡得死紧,血流上升速度飞快,他站的角度看见长芜和阎晨迟,但听不见两人再说什么,但长芜的脸色细微难看,阎晨迟嘴一直在动。
阎崖心募然揪紧,眼眸黑沉,放佛陷入黑暗中。
他回到床上,摁下呼叫手柄,听着血流声,身体逐渐失去温度。
那个人可以心疼他了。
护士进来换药水,看见满地的血,吓得大喊,跑出去喊医生。
几个专家医生跑过来,这可是上头交代的重量人物,要是出点事,谁也担当不起。
注意到这边情况的长芜,也立刻要过来,给阎晨迟拦住。
“芜芜,不要相信我父亲,为了目的,他可以不折手段,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
长芜勾勾唇,看不出是笑,还是嘲讽,她将少年看尽眼里,没有回答他的话。
阎晨迟被盯得恐惧,胸口堵得慌,比在病房给阎崖气势镇住还要恐惧,放佛浑身上下被看个彻底。
“晨迟。”长芜像小时候一样唤他,“一个人永远不可以变成另一个人。”
长芜的话是警告,也是试探,她盯着阎晨迟慌乱逃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