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呢?”
惬意的饮下一杯清酒,东皇太一坐在黑色大殿的椅子上,缓缓地向着座下的人问道。
“最近几日,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这……启禀大人。”
全身黑色布衣的侍从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元歌大人最近经常在暮黎城附近训练他的傀儡,好为大人您的计划做准备,所以……要不要属下送一封信过去,让元歌大人……”
“不用了。”
东皇太一缓缓地摇了摇头,“既然是在暮黎城附近,那正好,你弄一封信给他,大概三天之内,目标会出现在那附近,让他带着引魔轮,在那里打开一个通道。”
顿了顿,东皇太一又笑了笑。
“人魔大战平静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再次席卷起来了。借着这场大战,魔之心,应该可以衍生出来了吧。”
“是。”
黑衣人领命而去,殿中便又只剩东皇太一一人,又继续饮了两杯酒水过后,东皇太一放下酒杯,看了看昏暗的天色,然后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轻声自言自语道。
“说起来,如果那个小女孩儿要是出点儿什么问题的话,我所认定的进度,会不会再快一些呢?”
……
魔物泛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看着眼前又是一片废墟的村庄,铠因从开始的惊讶,渐渐的已经开始麻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魔物再次席卷大地,而这一次很奇怪,因为这些魔物不是从外围封魔渊那边突破过来的,反而更像是凭空而出,直接跨越了帝国的防线,出现在了大后方。
在此之前,铠因见过的最惨烈的情形,便是战场之上的尸横遍野,残肢断臂,血洒大地,那样的情形不可谓不惨烈。可现在,残垣断壁,满眼焦土的荒凉,却又是另外的一种惨烈。
“马大叔,暮黎城还有多远才能到?”
得到了金系铭文,但金系铭文被人一分为二,蕴含的力量也就凑合和木系铭文差不多,铠因并不能从中得到多少帮助,而且为了赶时间,他根本没有时间好好静下心来去吸收它,所以只能一边走,一边慢慢的吸收它的力量,而且还不能太多。也得给其恢复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他便前往了下一个目的地,据说是什么荒原还是什么的,那里全是裸露的地表,沙土横行,一点儿绿色的生机都没有。铠因猜测,如果按照当初木系铭文的获得方法,这土系铭文,很有可能就藏在荒原。
于是乎,他来了,但路上却得知魔物横行,一路上也见了少说数百头魔物,低到青铜白银左右,高到初步黄金,他能见到的他都杀了,随行的三个人,是他路上救下的,但当时他们都被打晕了,所以并不知道是铠因救的他们,而铠因也不想多事,就说是路过的,看到他们昏迷,便帮了一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多说。
然后他们走过了六个村子,三个小镇,翻过一座小山,他们三个人都是往暮黎城而去,因为暮黎城是周边最近的一个城池了,而城池,防守的力量自然很强,所以附近的人只有有机会的,都会跑去暮黎城。
“翻过这座山,再过两个村子,应该就够了吧。”
马大叔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全名叫马夹牙,本只是个农户,但其实他曾效命过一支冒险团,本身也是个白银级别的修炼者,这种程度的实力,都堪比正式军队里一些不错的小头领了。家乡被毁,只有他带着村子里残余的两名年轻人活了下来,一路赶往暮黎城,如果不是铠因救了他们,或许……
“马……马大叔,我们……”
两个年轻人里面,一个大概十六七左右,一个要大一些,大概二十四五岁,但遇到天灾人祸之后,反而是那个略小的满腔怒火,仇恨克服了一部分的恐惧,上一次碰到一头白银级别的魔狼的时候,他还想上去拼命呢,要知道他可只是连青铜五的实力都没有的。倒是那个说起来年纪大一些的,胆子却异常的小,非但没有报仇的想法,一路上还时不时的担惊受怕。若非马大叔顾及他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早就想抛下他了。此刻又是一脸惊惧的四下看着,然后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们……能……能活下来吗?暮黎城……真的可以保护我们吗?”
“乱世之中,哪里有真正的和平之地?”
铠因有些惋惜的看了那家伙一眼,天焱说他天赋不错,若是好好修炼,一生终点应该可以达到钻石之上,纵然现在开始修炼晚了些,铂金也应该是没问题的。在普通人里面,这天赋已经很厉害了,要知道整个大陆上,铂金之上也不过寥寥几百人而已。
铠因最初还想与他了解一下,如果可以,不介意教他入门,可这家伙却连最基本的勇者之心都没有。一匹狼,哪怕它具有狼王血统,可面对敌人的时候,连嘴都不敢张,那他还不如一条看门狗,最起码看门狗在面对生人的时候还敢于露出它的獠牙。
没有勇者之心,就算他有再好的天赋,也不会有多高的终点,也不值得别人去培养。
“帝国军人每日战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暮黎城再大,也是靠将士守卫,可将士也是人,若是不敌魔物,他们死完了,自然轮到你我。”
到底是不想浪费这个好资源,铠因时不时的说一些现状,希望他能面对现实,就算不能变得无畏,最起码也该不再一味的怯懦,这样的话,或许还有的救。
“啊……那……那我们……”
男子转眼就是一脸惊恐,“那我们去暮黎城,还……还有用吗?我们……我们不会死在那里吧?”
这家伙……
真让人头大!
“风大哥。”
铠因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是不用顾及什么的,但在这些人问的时候,他还是用了风无涯这个名字,也许是不想跟他们产生太多的交集吧。此刻那个少年,还算是少年吧,他还未成年,不过胆识倒是不错,尽管其中一部分是怒火与仇恨衍生的。
“你为什么都不害怕的?”
少年名字叫做李元芳,是在路上,铠因问出来的,这孩子根骨不是很好,但脾气却很对铠因的胃口,仇恨,他自己不也是因为仇恨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对于这个孩子,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怕?为什么要怕?”
铠因笑着摇了摇头,“又不是第一次见,见的多了,习惯了,就不怕了。”
他还想说一句,不止是见多了,以后,或许还会见的更多……他,有这种预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