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军队朝着天都山的方向前进,宋军也就朝着天都山的方向追击。章楶给折可适和郭成每人增援了一万骑兵,要他们追在西夏人的屁股后头,一刀一刀的把他们的肉削去。
而另一方面章楶也没闲着,他四次进行越境浅攻,也就是派遣军队进入西夏境内对西夏展开攻击。
但他们不会动真格的,如果遇到大股的西夏军队,他们扭头就跑。要是遇到小股的,他们就把对方给直接吃下来。
章楶的行动搞得夏军人心惶惶,谁也不好判断宋军到底是佯攻,还是动真格的。
因此,在天都山一带,嵬名阿埋和妹勒都逋看着人去楼空的天都砦,陷入了无限的伤感之中。
天都山丢了,回来又被打败了。因此引出的平夏城之战,又以惨败告终。而引出这一切的天都山上,却连一泡宋人的屎都没有。
他们就是想撒气,都找不到人。
于是俩人想了想,干脆趁着没下雪的时候打打猎,这样多少还能安慰一下自己。
………………
中京大定府,是辽国的都城。整座城市的布局,仿照开封府,同样由外城,内城和皇城组成。
皇宫之内,六十七岁的耶律洪基正搂着一个年轻女子,跟自己的大臣们摇骰赌博,吃喝嫖赌,这是他唯一擅长的事情。
他在位四十三年,先有重元之乱、后有耶律乙辛擅权乱政。
但他不分青红皂白,赐死皇后萧观音,又软禁皇太子耶律濬。
同时,他又崇奉佛教,虚耗国力,大兴土木建造佛教建筑。
辽国在这个看上去并不太擅长当皇帝的皇帝统治下,朝着下坡路一路狂奔。
不过他坚持与宋通好,这一点倒是不错。一个昏聩无能的皇帝,还一个劲的对自己好,宋朝四代的君臣嘴巴都要笑歪了。
“陛下!”就在耶律洪基准备开盅之时,殿外忽然跑进来一员大臣。
耶律洪基放在盅上的手,便轻轻放下。皱眉望向来人道:“卿有何事?”
“陛下……”来人瞅了瞅四周面露不满的大臣道:“此事不方便现在说……”
耶律洪基点点头,随后挥手道:“众卿都退下吧!”
其余大臣闻言,不敢不从。纷纷起身,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
而来人在众大臣都离开之后,这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了上去。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耶律洪基身边那位酥胸半露的美人身上,他垂着头沉声道:“平夏城之战,党项人战败。
宋人趁机攻入党项境内,欲图占领党项人的土地。党项国母梁氏发来信函,请
求陛下以宗主国的名义出兵讨伐宋国。”
耶律洪基接过信函,笑着说道:“朕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能说与旁人听,原来是这等小事……”
展开信函看了看,耶律洪基便点头道:“易卿辛苦,朕知道了。”
随后,耶律洪基便笑着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易姓大臣退着离开了大殿,而耶律洪基身边的女子却一动不动。耶律洪基看着她,奇怪的道:“你难道没听到朕说话么?”
那女子愣了一下,下意识道:“臣妾也要出去吗?”
耶律洪基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十分后悔当初处死萧观音。如果是萧观音在这里,她就不会问出这么愚不可及的问题。
摇了摇头,耶律洪基道:“你可以不用出去了。”说罢,冲自己面前的骰盅比划了一下道:“替朕打开,看看是大,还是小。”
那女子笑的妩媚,在耶律洪基耳边轻声道:“陛下希望它是大,还是小呀?”
“朕当然要大的。”耶律洪基笑了笑,催促道:“快打开去。”
殿内无人,那女子便起身来到耶律洪基身前,做作的弯下腰,把自己丰满的臀部露在耶律洪基面前,扭了扭,这才打开骰盅。
“呀,是小……”女子嘟着嘴,扭头看着耶律洪基。
说时迟那时快,耶律洪基抬腿一脚就踹在了女子的屁股上,直接把她踹的飞了出去。
那女子哎呀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心里面怕的要死,今天是她第一次来伺候皇帝,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哪里还有刚刚的半点妩媚样子?一骨碌翻过身,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陛下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那女子的脑门两三下就磕的鲜血淋漓,耶律洪基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笑呵呵的看着女子道:“爱妃,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臣妾……臣妾……”耶律洪基越是笑容满面,女子就越觉得手脚发凉。她甚至不敢与耶律洪基那盈满笑意的眼睛对视。
“你是不知道的,让朕来告诉你吧。”耶律洪基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女子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让泪水和鲜血布满脸蛋的女子抬起头和他对视,耶律洪基这才轻声道:“朕说的话,你得听。
朕要你滚,你就闭上嘴巴赶快离开。朕要你现在去死,你也不能腾到下一刻。你明白你错在哪里了么?”
“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赖着不走……呜呜呜……”女子浑身都在发抖,耶律洪基当了四十三年的皇帝,他认真起来时的威严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女子直接被吓得尿了
裤子,耶律洪基看着她那双与萧观音极其相似的眸子,再次叹了口气。松开手道:“退下吧,下次莫要再犯了。”
听耶律洪基放过自己,又听说还有下次,女子惊喜交加。连忙磕头谢过耶律洪基饶了自己,随后便打着摆子离开了大殿。
耶律洪基望着地面上那摊水渍,摇了摇头,随后走到自己已经被打开的骰盅前,轻声嘀咕道:“是小啊……”
随后,他又高声道:“出来吧,朕有事找你去办。”
殿内某个阴暗的角落,一个人从阴影当中走了出来。到了耶律洪基面前,他跪倒在地,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党项国内谁是想继续打下去的?”
“嵬名阿吴,没藏仁荣,赵礼,李遵荣等十二名党项重臣,皆是主战的强硬派。”
“那就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别搞事情了。”
“遵旨。”
“还有梁氏,她这一次兵败,也没有半点作用了。仗打不下去,党项人就会把矛头集中在她身上。你亲自去一趟,看看她有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如果没有……就赐死吧。”
“遵旨。”那人跪在地上听耶律洪基说完,等了一会儿,听耶律洪基没有继续说话,就问道:“还有别的吩咐吗?陛下。”
“没了,就这些。”耶律洪基摇了摇头,那人便起身告退。
等到那人离开大殿,耶律洪基才揉了揉太阳穴,望着骰盅十分遗憾的道:“可惜,是小啊……”
………………
“哎呀!这不是种大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才来吗……等一天了?哎呦,我真该死,谁啊,怎么就没把我叫起来啊!”
“你小子别装蒜,老夫站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你说的就是谁也不见,叫他死远点。”
“……我有说这句话吗?”唐宁疑惑的看着种朴。
种朴冷笑一声道:“你少说那些没用的,老夫本来只是过来支援你,看你小子油嘴滑舌的模样,你小子是有事相求啊。
有什么事,不要拐弯抹角的,说吧。”
“嘿嘿,是这样的。我们镇江军本来是负责防守天都山的,但是呢,为了牵制敌人的部队,和切断敌人的补给,我们就一路来到了萧关。
萧关之战,我军伤亡惨重。只剩下一千多可战之士,火药,燃烧弹什么的都没有了……但天都山毕竟还是我们的职责区域,所以种大人能不能帮个忙?把我们送回天都山?
如果有敌人的话,就顺道帮我们解决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