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新，应该是这几天照的。
    不过，照片很清晰，刘云很快就记住了。
    “他是谁？”刘云问。
    “首长身边负责后勤的干事。”
    “他能够经常出来？”
    李小双：“当然，生活上的事，都归他负责。”
    刘云明白了：“你们怀疑他？”
    李小双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他是一个经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同志，是一个坚定的无产阶级主义者。说他是内奸，首长都不相信。”
    刘云：“为什么要盯着他？”
    “因为后面，只会有他一个人能出来。首长担心，他会被人利用。”
    李小双的话，让刘云连连点头：“这话对，如果周景福不是内奸，那么他就是被人利用了。”
    李小双欣赏地看着刘云：“发现你是丝瓜。”
    刘云说蒙了：“我怎么是丝瓜？”
    “丝瓜外表丑，但内面好吃。”
    刘云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丑人。”
    “差不多！外表看来，没有吸引人的一点优势。但是肚子里，还有点价值。”李小双笑着说。
    刘云不理她，叉开话题：“如果周景福是被人利用了，你们查了那人吗？
    “查了！但查无实据，一点苗头都没有。”
    刘云将车子停在路边，买了两份可口可乐，拿上车来。
    给李小双一瓶可口可乐后，刘云说：“那次在广告牌，我曾经看到过那个贴广告的人。但是，他戴着大草帽，将脸遮住了，所以看不到脸。”
    李小双：“衣服呢？”
    刘云说了那衣服的颜色与式样。
    “这衣服正是周景福当天穿的衣服一样。”
    “问过周景福，为什么与他一样？”
    “没问！但是我们知道，周景福有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那个人，是穿着周景福的衣服去贴广告的。”
    刘云说：“高，这一下子，周景福就给他挡了灾。可是，那天出去的几个人，你们应该都知道哦。”
    “出去三个人，都有调查。周景福在内，三个人的行踪很清楚，他们没有去过广告牌。也没有时间去广告牌，不同路。”
    刘云越听越感兴趣：“那就是有第四个人出去了。”
    李小双喝了一口可口可乐：“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实际上，再没有人出去过。”
    刘云马上发动了车子：“我们再去现场看看。”
    车子来到了第二联络点。
    刘云与李小双下了车。
    街边有人看了过来，发现是一个警察和一个军装，便不再看了。
    刘云将第二联络点转了一圈。
    李小双将当时的情况说了说。
    刘云皱起了眉头。
    “怎么啦？有问题吗？”
    刘云点上一支烟：“当然有大问题了。”
    “问题在哪？”
    刘云指着屋外说：“你们一共六个人，加你们的首长，七个人。”
    李小双点头。
    刘云说：“屋内，你们的头，加上秘书，两个人。”
    李小双说：“对，在第二点时，首长的贴身警卫在外面。”
    “七个人，有两个在内面，外面只有五个人。这五个人，又有三个人外出去了。那么就只有两个人在外面。”
    李小双明白了：“你是说，问题在这两个人身上。”
    刘云吸了一口烟，指着屋外：“按你所说，当时，在那三个人走后，这两个人，一人在前哨，一人在后哨。”
    李小双点头。
    “前后哨都是潜伏哨，不能走动。”
    李小双翻眼道：“你以为我们能象在延安一样，站明哨。”
    刘云：“那就是说，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偷偷离开了哨位，你们的人不能发现。”
    “暗哨当然是潜伏，其他的人是不能发现的……啊！我明白了！”李小双叫了起来。
    刘云抽着烟，看着她。
    “那内奸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化装成周景福，去了广告牌。由于他是暗哨，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离开了。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据，我们就不会怀疑他。”
    刘云将烟头弹向远处：“你们如果能证实外出的那三个人，他们没有去联络人，那么，留下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就是内奸。”
    李小双走到了前哨的位置站了站，又走到了后哨的位置站了站。
    “你猜谁的嫌疑大些？”
    刘云：“不管是前哨还是后哨，都能脱身去广告牌。这里去广告牌，只要十分钟，走快一点，也就七八分钟。他离开了，别人不会那么巧就发现他离哨。就是发现了，他也可以讲，出去方便了。”
    李小双的眼前，出现了两个人，一直转着。
    刘云笑着说：“你还是去汇报给你们头，他应该有主见。”
    李小双听后，便爬上车，让刘云送她回去。
    在离中共人住处较远的地方，李小双下了车。
    之后，她便三转两转，消失了。
    跑了一段绕圈的路，李小双换了一身衣服，回到了首长的住处。
    立即，她将情况向首长作了汇报。
    首长听完后，说：“不错，刘云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也想到了他们两个人。”
    “首长，这两个人，谁的嫌疑最大？我没有主意。”
    首长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一件事。”
    “什么事？”
    首长轻声说：“如果周景福不是敌人的内奸，那么，在济南路79号，内奸是用什么办法去联系外面的敌人？”
    李小双紧锁眉头，想不到问题点。
    首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法币，在李小双的面前晃了晃。
    李小双：“法币？”
    首长点头：“内奸在法币上做上了记号，只要这法币到了外面的人手上，他就能获得法币上的信息。”
    李小双一下子明白了。
    她准备出屋去。
    “你去哪？”
    “找周景福了解当时的情况。”李小双说。
    首长让李小双坐下：“不用问他，当时的情况，我看的是一清二楚。”
    李小双坐了下来。
    “当那卖臭豆腐的女人到来后，我们这有几个人都想吃臭豆腐。他们请示我，我批准了他们的要求。于是，他们凑钱出来交给了周景福。”
    李小双又困惑了：“这就有点麻烦，那多钱，哪一张才是内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