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下次见你,你可以不是叶公子,南宫煜的字画我很喜欢。”
落笔字迹矫若游龙,翩若惊鸿,但却透着一股温切,与秦夜平日清冷的性子很是不同。
听到秦夜提起南宫煜的字画,叶修目光瞥向墙,果然,原本挂画的地方,此时画已不见。
一块象征耀国皇子身份的上品镶龙玉挂在墙上,玉上刻着夜字。
叶修将玉取下,拿在手里。
秦夜就这么走了?
鬼鸳镯不是还没取出来,还是说他已经找到了取出来的办法?
不过鬼鸳镯的存在与否,自己根本无法感知,也就无从判断。
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字条,又看了几眼那字迹。
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男的,所以昨晚那么胡来!
叶修推开房门,刚想透口气,愕然发现叶家一群长老正在自己门前院子里,忙着写请帖。
叶云鹤亦亲自下笔,二长老殷勤的在一旁磨墨。
二长老手腕轻而慢,在砚上垂直打圈,磨的很是细致。
不愧是叶家负责琐事的长老,当真是无所不会。
叶云鹤抬头看见叶修,不禁眉目含笑:“修儿,怎么你自己出来了,他还没睡醒么?”
“他回去了。”
叶云鹤捋了捋胡子:“应该的,应该的,以后嫁到咱们叶府,见父母的机会难免会少些,就多在家呆几日,我们再去接他,顺便带些贵重礼品,免得让人家觉得咱们叶家人不够大气。”
“额,他不回来了。”
叶云鹤一愣,手中毛笔一放:“修儿,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该低头时就低头,过日子总要有退有让,赶紧去给人道歉,接回来!”
叶修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怎么感觉有点疼:“你们也不征求征求别人意见,所以把人吓跑了好吧。”
“荒唐,人家要是不愿意,会跟你共处一房,我们忙前忙后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好,怎么可能把人吓跑。”
“反正人是已经走了,你们也别忙着写请帖了,消停会儿。”叶修把一堆写好的请帖摞在一起。
叶云鹤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试探性的问道:“真走了?”
“走了。”
“真不回来了?”
“嗯。”
叶云鹤一拍用来写请帖的方桌:“哎,我说什么来着,一不留神那就鸡飞蛋打,鸡飞蛋打呐!”
二长老连忙安慰叶云鹤:“老祖宗您先别急,修儿一时糊涂,咱们得保持清醒,修儿啊,他家哪儿的,我们这就过去好好说说。”
叶修往北指了指。
二长老迅速思虑道:“皇城北边,苏家?苏家主喜欢字画,老祖宗,您把收藏的那幅《云山醉梦图》拿出来罢,我这就去苏家一趟。”
“那个,不是咱们皇城北边,是南烨北边,耀国。”
二长老一脸惊讶:“耀国?”
叶云鹤也颇为震惊:“修儿,你怎么还从耀国拐来个,真不愧是我们叶家子嗣,当初我跟你太奶奶也是在敌国战场相遇,初见倾心,再遇痴心,我死缠烂打,狂追不舍,才把她哄到咱们南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