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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只缘感君一回顾(一)
    杜月妍这些天一直在想着杜维桢说的那句话,坐在梧桐宫内的荷花池旁,躺在椅子小榻上,往合理丢鱼食,眼神空洞,是不是唉声叹气。

    暖春端了一碟玫瑰酥过来,看到自家公主有这样了,轻声叫了好几声也得不到个答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才让的她回过些神来,“公主你这几日怎么了,为何总是守在这荷花池边唉声叹气,这荷花又都枯了,没什么好赏的。”

    三月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得意地说:“暖春你还说我傻,这你都看不出来,公主是在想穆大人呢。”

    暖春正色,“三月莫要乱说话。”

    “唉”杜月妍又叹了一口气,“太子哥哥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穆生白以后不会接近我?难道太子哥哥跟他说了我的身份他觉得我骗了他然后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虽说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旁边的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暖春看了看一脸自得之色的三月,叹了一口气。

    “三月,你去找太子哥哥过来,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杜月妍突然从榻上蹦了起来,生龙活虎地说。

    “啊公主,可是你......”三月看着杜月妍,欲言又止。

    杜月妍插着腰,故意黑着脸,“别说话!快去!”

    要不是太子哥哥派人守在梧桐宫外她才不会出个宫都要去请示他呢,大不了被发现了又禁足和抄几遍女戒罢了。

    三月求救的眼神看向暖春,暖春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就狠心撇过东宫。头去了,三月只好哭唧唧地走出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

    杜维桢审视的眼神扫过三月,看到她白着脸瑟瑟发抖,心里就明白了。

    “你家公主不舒服不去找御医来找本宫?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得起吗?”三月被杜维桢这一袭重话下来差点没被吓得跪了下来。

    他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三月,眼神幽深,“她想找我干什么,直说吧。”

    三月这下什么都吐了出来,连杜月妍心烦意乱之下的自言自语都一字不漏地讲了出来,连表情都模仿了个惟妙惟肖。

    杜维桢觉着好笑,这梧桐宫的人都随了主子的样子,古灵精怪的。

    他一挥袖子站了起来,月白色衣摆划过一道流光,“也罢,我就去看看你家公主腰闹什么幺蛾子吧。”

    三月一脸惊喜,她还以为讲了这些后太子不会答应了呢,那自己回去可免不了一顿好说,这下好了。

    “公主公主,太子殿下过来了。”暖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正拿着点心吃的不亦乐乎的杜月妍立马将啃到一半的玫瑰酥丢在碟子里,窜到了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听说皇妹生病了。”先闻其声才见杜维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话说的着急,表情倒是很悠闲,杜月妍将自己整个人蜷在被子里没有发现。

    “太子哥哥”杜月妍头都不伸出来,瓮声瓮气地说:“你不要走太近,妍儿怕过了病气给你。”

    这样跟平时闹腾的杜月妍简直判若两人,杜维桢若不是心里明白这是他家好妹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怕是也要心疼了去。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回东宫了,等妍儿身体好些再过来。”说完还真的往外面走了几步。

    杜月妍一下子就懵了,这和想象中不一样啊,以往她只有一有什么小病小痛,太子哥哥就比她好着急,什么都依着她,以前她还是装病才得了第一次出宫的机会呢。

    心里着急也顾不上剧本了,慌慌忙忙地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赤着脚就跑过去将走到门口的杜维桢拉了回来,摁在了太师椅上,“太子哥哥你现在怎么这样,一点都不关心我。”她嘴巴撅得老高,一脸不满。

    杜维桢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哦?妍儿不是生病了吗?怎么面色这么红润,莫不是发烧了?”

    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杜月妍被逗红了脸,嘴硬道:“我是心病,身体当然没有影响啊。”

    杜维桢了然地点点头,然后作势要起身,“这样啊,不过既然是心病那么太子哥哥就帮不了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离开了。”

    “哎呀”杜月妍又一把将他摁回椅子上,着急地跺脚,“太子哥哥你怎么尽会欺负我。”

    他觉着好笑,“我怎的又欺负你了?”

    杜月妍又急又气,“我知道三月那嘴碎的肯定什么都跟你讲了,你肯定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是你还硬是要逗我。”

    杜维桢仔细端详她的表情,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又想到了什么,故意道:“哦,原来你是要打听生白的事情啊。”

    看到她不自然地转过头,杜维桢更是确定看心里的想法,“我这几日也很少见到生白,他前些天刚把孩子接过来,这几日应该是忙着接她的妻子来皇城呢,所以与我也不怎么见面。”

    杜月妍蓦地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说穆生白已经娶妻生子了?怎么会,他才,他才......”

    将她震惊怅然若失的表情尽收眼底,“才什么?要知道生白已经快到了弱冠之年,娶妻生子不是很正常的吗?妍儿为何如此震惊,难道......”

    “没有!”杜月妍立刻反驳,脑子里乱糟糟的,有点委屈,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就是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让她说不出的难受,这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杜维桢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头暖春的声音,“太子殿下,四喜公公来了。”

    他让四喜进来,四喜目不斜视地走到杜维桢身边,小声说了一句,“殿下,穆大人在东宫等着呢,您看是要?”

    “什么。”杜月妍突然叫出声来,还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只听见清脆声响,地上便多了一声碎片,外面的暖春心急,却不敢贸然冲进来。

    “殿下可需要奴婢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