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洞府,这里却可以说是一处偏殿的后院,一间间房门紧闭,不时还有灵光溢出。
这后院虽大,但房间却不多,一眼望去不过六间而已,清凡一共四人,便被安排在一间内,看这房间的布置除了几张坐垫和屋顶悬挂的一颗月光石外就没有其他装饰了,不知道究竟被晨华宫
的人给撤掉了还是原本就是如此简陋。
这后院其他房间虽然是满的,不过却都悄声息,只是从那一**的灵力波动看来,这些人都在房内苦修。
他们四人被安排在这后,似乎就没有人过问了,赵悬走前只是说道那偏殿可以随处去,若是内容都学完了便可以自行去刚进来的院口那与晨华宫的弟子说,自然就可以在去前面的中殿学习了
。
这话说的四人一头雾水,他们四人其实真的算是来历不明,可这晨华宫的弟子竟然没有一丝疑心,就这样例行公事的交待完毕,还安排好了住宿问题和学习计划,真是让人哑口言。
清凡几人哪里知道,几人阴差阳错的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可晨华宫的弟子心中坚信,如此隐蔽,复杂的地方,没有宫主或是祭祀的安排,私闯进来的可能性只能为零,在加上这里安排送来
各派的学员,本身就不是一直固定的,这次多几个,下次下几个也能再正常范畴之内的,是以他们还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务就好。
殿宇向来不是奢华金银宝石镶嵌,便也是脱俗走走世外高人的路线,再不济也走走外表低调古朴内里华贵清丽的路线,只是这个偏殿却是有些不寻常。
它外表算是走古朴路线,只是这内里简直比古朴还要高上了几个档次。这里面就没有任何装饰,只在高高的屋顶上随意挂了几大块月光石,论何时都亮如白昼。这大殿内部四壁都密密麻麻
刻着各灵根的修炼法则,这整座大殿就是一处大型的修炼玉简。
各门各派向来重视自己的心法,如此大张旗鼓的刻在墙上还请各派后辈修士前来学习,古怪。
四人半溜达半张望的观察一番,只有一位穿着简朴的蓝衣大汉在土子决那边仰头认真研究着,清凡几人走进他连个眼神也没投过来。
“这位道友”杨文修面容温和一向人缘不错,尤其是这几年不论是在山野田园,还是在钱府内又或是在师傅的世外桃源之中,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可谓是所向敌,特别是受中老年妇女同志的
喜爱和拥护。可惜,这次是个大汉。话说这大汉不卖帐,他闻也未闻一般,只是挪了挪地远了一些,又停下继续看着壁刻。
“道友?是何派弟子?”李清凡也出声相问,又刻意将声音放柔了几声,这句一处,那大汉倒是看壁画看的越加投入了,看他那样子是恨不得融入其中。
四人见这人不想理自己,尴尬之下,只好默契的散开,各自走到自己分类的壁画边去。
这水灵根的壁画上也密密麻麻刻着心法,吐气等基础修行,还在打坐凝神处配了不少图册,虽然图形简单,倒也是能看懂,只是这样式却与众不同。不论是清源还是玄宗又或是各个小派,打
坐凝神是基础的,力求欲寂静凝神,那打坐姿势却也是万亿年来都是盘膝而坐。这壁画中却惊世骇俗的各种半卧,撑拳摸掌的样子。清凡又细细看了一遍,法口诀等,这看上去倒也没有
什么问题,只是感觉路数偏柔和守中,与那怪异的姿势有些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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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空旷的房间内,四人将坐垫集中一起,围成一圈凑在一起,陈宇平与李清凡又各自加了一道结界在周围。
“那壁画上的修炼步骤看似没有问题,只是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不要修炼的好。”陈宇平向前倾了倾说道。
杨文修弯着腿,直接将下巴撑在膝盖上,愁眉苦脸开口道:“我和依依即便是想学也学不了呀,体内根本催动不了灵气,如今师傅不是跑哪去了,我们又被困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学着心法,怕
等个几百年我和依依也出不去了。”
李清凡闻言轻轻拍了拍柳依依的肩膀,也叹了口气。开口道:“总觉得这壁画上的修炼方式怪怪的,也不知道因为每次都碰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是我疑心病还是真的有什么阴谋在。”
陈宇平回道:“不是疑心病这壁画上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你们那四块壁画都看过了吗?心法虽然不一样但都是以迅速守气,将灵力蕴体内为主。还有那奇怪的凝神打坐姿势,每个心法不同,
但却都同用一种打坐姿势和运气方向,就是这个为奇怪。”
杨文修负荷的点了点头:“我现在体内并多少灵气调动,不然我今日试一试那凝神打坐,即便是走火入魔估计也很难入深一些。倒是可以感觉感觉,和大家研究一下。”
陈宇平细思一会,点了点头,赞同道:“这也算是个办法。”
一柱香后
莫人一手手心放在肩上,掌心朝上,一手横与胸前,掌心朝下,左腿半跪,右腿半弯立着,一脸辜的看着众人。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能别像饿狼盯肉似的盯着我成吗?”
那三个盘膝而坐,一齐伸着脖子,双眼直盯盯如同泛着绿光的一男二女,终于将脑袋超后缩了缩,李清凡揉了揉一直撑着的眼睛,柳依依捏了捏僵硬的脖子,陈宇平此地银三百两似的擦
了擦嘴吧,别扭的偏过头去。
清凡清咳两声解释道:“那个,杨师兄,主要还是你那灵气有些太不靠谱的少点,咱们三个就差把眼睛贴你身上了,还是一丝气脉流动也没有发觉哈。你这也不能怪我们这种聚精会神的观察态
度。”
杨文修抿了抿嘴,大约也是觉得自己理亏没有出言反驳,就在三人作势要继续时,那紧闭的木门却轻轻的响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