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迷山深处,穿过那层层环绕的妖雾,一白色妖殿的内院深处,立着一穿着淡色云锦的妖修,他面貌生的凌厉妖异,身材略微魁梧,脸上虽然一丝表情也,但站在他身前的死灵真人却是知道自己这位师祖心情不好,他低着头,开口解释道:“师傅他多年经营,那蓄血池的血虽然还未满,但我们暗中抓些人去,多三五年便够了。晨华宫的禁地因上次被几名四大派的弟子发现,师傅为了稳妥将禁地已经封上。又因近魔修多有动作,师傅被招了回去,近日也难再出来了。”
云锦的男人,抬眼看了眼死灵真人,点了点头,叹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没死,怕就要回来了,回去和你师傅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若是不能在他完整传承前打开妖道,这次又是一番苦战。”
死灵真人面上一惊,疑惑道:“这么多年一直探不到那人的妖气,即便还活着也只是强行钉入了七钉斩,他身妖脉然被禁,即便是回来了也远远不是师祖的对手。师祖何必忧心。”
妖修面露狠色:“不可轻敌,我派了数修士查探二十多年也只查到瑛长老暗中似是与他勾结,便设计引他入京,却不想还是让他给逃了。而随后,我立即瞒住其他长老,乘着瑛列闭关疗伤才将传闻能破七钉斩的密妖令从群妖窟招回,却不想又晚了一步,被人中途夺走,落入了清源派那些老儿的手中。这样的人若放任藏在暗处,等除了七钉斩完成传承怕就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死灵真人听完这话,思索一番,弓腰回道:“师祖,不如修文此次去云州查访一番,以防他在外……”
那妖修摆了摆手:“不必,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你也不必再精力。以我想来七钉斩封脉多不过二十年,若他还不将骨钉取出日后也只是一废人罢了,取出那压制二十年的妖气,尤其是九尾天狐的妖气,还怕他不会妖气蔽日,到时候如此惊天动地的动静,用不着我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会赶去将他歼灭。他应该是会先偷偷潜回妖迷山内,除钉后的三个月会灵气妖气尽失,不过一只野狐,是虚弱力时候,只要不让他与缨列勾结。”妖修忽然嘴角带笑,又缓缓道:“可笑那瑛列的伤到时候怕是……一只野狐狸又有何惧,究竟是不知道九尾天狐的滋味如何。”
德水城民风热情,街上酒楼林立,倒也很是热闹。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河穿城而过,城内两侧载着垂柳,是不是暖风吹过,长长的柳条浮在河面上摇曳,加上两岸的商铺买卖声倒是有股俗世中沁着点雅致的感觉。
天色渐晚,商铺陆续关上,远处那些画舫丝竹之声远远传来,这边倒也清净了不少。萧睿乖乖跟在某个自称是师姐所以对他有管教权利的女人后面,抱着那女人下午大包小包买的芙蓉糕,栗子酥,青玉发簪,云烟布料等等废物。月光下的少年,唇红齿白,低眉顺眼的跟在自己身后,李清凡穿越过来这么多年,厚颜耻对着萧睿说教一下午,这才找到了点身为精英弟子,传闻中嚣张跋扈的特权师姐感觉。清凡心中暗道:难怪原先空有一个名头却没多少优越感,原来是少了这么一个绝色小跟班的原因,这次回去找柳依依商量下,身为大反派哪里能天天孤军奋战,看看有没有初入清源的漂亮小师弟小师妹,吸收几个过来,充充门面。
在清凡时不时那么炙热的眼神下,萧睿依旧如老僧入定般不急不慢的跟在身后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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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着湖蓝色绣着粉蝶扑花裙子的姑娘,站在轻舞的柳树下,她身材不高,但躲在树后偷窥的清凡却不得不承认,从女孩背影看来还是挺圆润,不,是凹凸有致的,看看那小蛮腰那小俏臀。她一路拉着萧睿晃荡,不想却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见到一对暧昧的小男女,大脑抽筋之下忽然躲在树后,在师弟一副鄙视的眼神下,又将萧睿塞到了树上。到发觉自己这个举动过于怪异时,那花裙子的少女啜泣声传来,只要又厚着脸皮扒在树后。
树上的少年奈的看着树下一脸八卦的某女,顺着某女的视线,看到前方少女额臀部,只好捂住眼睛,又揉了揉脑袋,闭目养神起来。
湖蓝色花群少女,仰着头,拉着对面一清秀瘦弱青年的衣袖,李清凡虽然看不到脸,却从少女抽泣声中也能想到正面应当是怎杨一副娇花带雨的模样。可惜,那个少女对面的青年脸色很是不搭,一副嘴角抽筋,目光直直的从少女脸上移开,看向远处那黑漆漆的不知何处的地方。
李清凡扒在树干上,摸了摸下巴,难不成这对小情侣是分手,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也被我遇见了,若是这么贸然出去,那女子羞愤不已跳水自尽就不好了,还是勉为其难躲起来,再看一会吧。
“孙郎,你是不是有苦衷,为什么不来见我了?”少女声音柔和,说不出的动人。
那青年男子想将衣袖抽出,却努力半天也未抽出,李清凡又暗自摇头:果然手缚鸡之力,百一用是生。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那男子长叹一声,说道:“苏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小姐先放手,我家中还有妻子在等我,现在天**晚,小姐还是些回家吧。”
清凡听到这句,一下激动起来,又使劲在树上扒了扒,小声嘀咕道:“有妻子了?这是怎么个情况?”,树上被遗忘的少年,忍不住睁开眼睛,瞧着清凡那双因激动睁大的眼睛,嘴角笑了笑,又认命的闭上眼。
那苏小姐还是执意不放,声声质问,那青年又叹了口气,似乎是骨气极大勇气,目光看到苏小姐的脸上回道:“小姐,前些日子,我铺里要进些,所以那几天才上你家店内去了几次,你父亲与我生意来往,你可以去问他。是小生的错那日去的晚些,见到了小姐容貌,还请小姐海涵。”
清凡不解的揉了揉脑袋,看着城里风气也不像是见到女人样貌就必须以生相许的呀。
那苏小姐哭道:“你何必骗我,你那段时日,日日都去的那么迟,不就是为了见我的吗?还送我端砚。为何,为何你就不愿意承认呢?是因为你家妻子吗?是不是她不能容我?”
那男子似乎是在也忍受不住了,大声说道:“苏小姐,你真的误会了。那端砚是我送给你父亲的,那日不过你父亲不在托你转交而已。”
李清凡听到这隐约觉得哪儿似乎是不对劲,难道真是这个小姐脑补太多。
苏小姐还在哭着,拉着男人衣袖,嚷嚷道:“我不管,你今日不说清楚,就不许走,让大家都来评评理,你明明……明明对我……”
那青年有些急了,小声劝道:“小姐,请你小声些吧,若真是让人误会了,对你我名声不好。”
那小姐声音却越大了,也不像开始那般温柔,大声道:“什么误会,我父亲都答应了,让我来的,你可不许就这么跑了。”
那男子听到这话,紧抿嘴唇,猛然朝前一冲,那女子不防被他带的转了一圈,却还是不放拉住他衣袖的手。
这少女的脸孔彻底暴露在清凡眼中时,李清凡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暗骂道:妹子,你能先去洗个脸照个镜子,再演你爱我,我爱你,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执子之手,将子拖走的戏码吗?
那妹子五官鬼斧神工,让人不忍直视便就罢了,脸上那一坨坨白面粉又是要闹哪样啊,这妹子怕是和他父亲合谋,赖上这男人的吧。
那边两人还在对视,这边清凡捂住眼睛还在哀叹,忽觉额头一股热气,她抬起头来,小师弟倒挂在树上,脸上几乎可以感到他呼吸间的热气,清凡微微朝后退了一步,还来不及表示下羞涩,就看见萧睿将手中抱着的一堆杂物随意朝下一抛,搂住清凡砸下一张纸符瞬间没有踪影。而河面黑漆漆方向同时,踏着水面走出了一位男子,身上的黑色衣裳,宽大华丽,他身材高大,面容极为俊美,尤其是那双凤眸一扫,原本拉扯中的男女不由得一齐安静下来,呆呆的瞧着这男子,慕容夜看了那空一人的大树下,剑眉微皱,他依旧大步走向原先清凡藏身的树下,刚刚路过那呆立着男女时,后背闪过一条缠缠绕绕的黑烟,而那生与小姐面色急剧干枯脱水,原先还在花前月下,纠缠不休的两人一瞬倒地成了两句黑色皱巴巴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