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可是与有仍氏有间隙。”
杨浩问道。
任仲有些愤恨道:“如不是有仍氏,吾父如何会死,吾又如何会狼狈逃窜。”
杨浩闻言,沉声道:“吾知道了,那少君先回避一下。”
“谢齐首领体谅!”
任仲一拜之后,转身离开的宫殿。
“首领,他东夷居然主动联络吾族,他们的消息还挺快。。”
寅笑了笑道。
杨浩道:“呵,这有仍氏看来野心颇大啊!不管他们打的什么注意,先连连这使节再说。
传那使节觐见!”
片刻之后,信使被带到了宫殿之中。
杨浩见来人只有一人,皱了皱眉。
信使扫视了殿内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杨浩身上,不卑不亢的行礼道:“有仍氏信使,拜见大齐首领!”
“有仍氏?你可有凭证?”
杨浩道。
信使闻言双手将玉佩举国头顶,道:“此乃吾族伯之玉佩,请齐首领查验。”
杨浩示意了一下,寅起身接过玉佩,送到杨浩案前。
杨浩不懂玉,不过这个玉佩造型精美,色泽圆润,煞是好看。
这个时代能做出如此精美的饰品,让他颇为意外,暗暗佩服上古先民的智慧。
看到这玉佩的一刻,杨浩虽然不知道这玉佩代表了什么,但是他已经确定这人说的应该不假。
这种工艺水平不是一般小族能够掌握的,毕竟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族群,如何有闲情研究什么艺术。
杨浩将玉佩还给信使,道:“贵族只派了你一人前来?”
信使道:“使者正在城外等候,吾只是按着规矩,通报一声,吾族是为和平而来,还望大齐首领能够移驾迎使。”
此话一出,群臣皆怒。
“放屁,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吾族造次!”
渠猛地拍案而起。
“首领此人应该处死,以惩不敬之罪!”
寅冷声道。
信使见此,心中也是一突,也担心这些蛮子,直接将自己咔嚓了,但为了族中颜面,虽然有些腿软,但仍然面不改色。
杨浩似笑非笑的看着信使,道:“诸君稍安!”
众人怒气冲冲的坐下后,杨浩道:“既然有仍氏是带着和平而来,吾族自然不会怠慢,这样吧,寅,力央,你二人派士兵百余,以最好礼遇迎有仍使者。”
“大齐首领这是何意,吾族可是有仍大族,您如此做,未免是不把吾族放在眼中。”
杨浩闻言顿时冷了下来。
“你族有你族的规矩,吾族自有吾族的规矩,贵族能接受,吾族自然欢迎贵族使者,如不愿意,那便请回,吾自会放你离开。”
信使看着殿内众人凶狠的目光,咽了口唾沫,道:“还请吾通禀使者。”
“请便!来人,送他出城!”
信使走后,朔相狞笑道:“这有仍氏还真是狂妄,什么狗屁和平,完全把吾族当成他的附庸了,还想让首领亲自迎他,吾看不如直接将其弄死算了。”
杨浩笑道:“吾族不便竖敌过多,让他们知道吾族不是好相与便可,不必惹那没有必要的麻烦。”
说着对寅和力央道:“你们两个派人去迎那使者吧,他们会过来的。”
“属下领命!”
信使回去后将大齐的态度转述了一遍,顿时众人大怒。
“啬夫,这鸟部落太过狂妄,吾看还是直接回去,让伯派兵灭了这鸟部落。”
青年恨恨道。
使者笑了笑道:“这个部落可不简单,你看那城外,其族人劳作之时颇有章法,这可不像是征服一个族群应有的景象。
这个部落有些手段,切莫小看了。”
“不就是些奴隶?有何特别的。”
使者闻言,只是笑了笑道:“准备一下吧,既然这大齐首领有他的规矩,吾等便按他的规矩来。”
城外,寅与力央带着百余名士兵,列队等候有仍使者的到来。
当使者远远的看到那阵型森严的军队时,面色顿时凝重许多,心中仅存的轻视之中尽去。
这样的士兵,有仍氏都不曾拥有,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个部落并不简单。
距离迎接的队伍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使者让队伍停下。
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上前朗声道:“有仍氏使者,前来拜见大齐首领!”
寅闻言,还礼道:“大齐吏部寅,奉首领之命迎着有仍贵使。”
使者虽然没弄懂吏部是个什么东西,但想来此人应该是大齐颇有权势之人。
二人相互客套一番,在百余名士兵的护卫下,走进长安城。
只不过路过城门处时,使者特意留意了一下城门上方的奇怪图案,和城头上飘扬的旗帜。
“古怪的部落。”
使者心中暗道。
得知有仍氏使者果然来了,杨浩道:“走吧!吾等也去迎迎这有仍使者。”
进了宫殿,使者见到诺大的宫殿前,以有许多人等候在哪里。
“启禀首领,使者已到。”
使者见此沉声道:“有仍氏啬夫妫(gui一声)庚拜见大齐首领。”
“四个字的人名?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杨浩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无知,便没有随意称呼其名。
直到后来才弄懂,原来是自己想差了。
“有仍氏使者远来辛苦,请殿中入座。”
“谢大齐首领。”
进入宫殿,众人依次落座之后,妫庚道:“吾族为大齐首领带来些族中物品,还请大齐首领笑纳。”
说着拍了拍手,只见几人抬着几个篮子走了进来。
众人顿时被篮中物品所吸引,伸着脖子打量起来。
“这里有上好的熊皮十张,美玉数块,铜樽十盏,丝绸布匹十余匹,些许礼物还望大齐首领不要嫌弃。”
杨浩听到丝绸之时,明显的表情变了一下。
“居然真的有丝绸,难不成后世传说是真的,这丝绸当真是黄帝的妃子嫘祖所创?有点意思,看来有机会得了解一下,如果是真的,应该记载下来,留给后世一个考究的史料。”
不着边际的乱想了一下,道:“贵族客气了,礼物吾收下了,只是不知贵使远道而来,具体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