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道:“我向来说话算数,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立即离开,便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们,可是如果你们执意要为你们的首领陪葬,我的剑也不是摆设!”
一干喽罗有些不敢相信,偷偷的看了刘璋好一会儿,觉得他似乎不会背后放冷箭,无人作主的他们顿时四散而逃。片刻后,便只有那叫徐老六的还犹犹豫豫的不想离开。
“怎么?你想留在下陪他?”刘璋冷冷的问道。
徐老六刚要说话,脑袋便没了。
飞洒的脑子、血肉溅了离的不远的刘璋五人(包括被抓住的土匪首领)一身。
却听许褚扔了手中的劈柴,憨笑道:“这位公子,咱可没违反你的规定,是他自个不愿意走的,怨不得咱啊!”
刘璋正感恶心,听了许褚的话不由得苦笑。
许定快步上前将许褚拉开,训斥道::“别糊闹!”随即面向刘璋等人抱拳一揖到底:“许家村上上下下一百余口,多谢四位公子救命之恩,请受我等一拜!”
幸存的许家村村民,包括虎痴许褚都郑重的拜了下去,异口同声的道:“多谢公子!”
刘璋抹了抹脸上的血肉,忍住恶心,回礼道:“各位快快请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等本份,在下不敢受各位如此大礼!”
许定道:“常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公子予我等乃是再生之恩,理当受我等一拜。”说罢,又领着众人拜了下去。
刘璋知道自己不受这一拜的话,这些极重情义的汉子恐怕会没完没了了,便不再拒绝,端立着受了他们一礼,待他们直起身子后,道:“各位,许家村的危险还没有过去,还有部分土匪埋伏在村后的道路之侧!”
许定道:“公子智勇双全,便请公子给在下等人拿个主意吧!”
刘璋想了想,道:“这样,拉上这个土匪头子,让他去劝他们放下武器,如此可好?”
“遵公子之意!”许定道。
刘璋估算过,埋伏在村后的土匪还有五十人左右,远多人于中壮年,不放心他们安危的他道:“那一路土匪人数亦不在少,免为其狗急咬人,在下等与各位可去可行?”
“在下正觉人单力孤,诸位公子愿意同去,在下不甚喜悦!”许定道。
许褚见徐晃还有剑架住那土匪首领,三两步上前,道:“把他交给我吧!”
徐晃也不多说,收剑离开两步。
许褚张开蒲扇般的大手,拎句子似的将土匪首领拎了起来,深狠其伤了自己许多乡亲,自然不会让他好过,抡起巴掌“叭、叭、叭”一连扇了二十多下,直将他打的碎了牙、破了相,这才恨恨的收了手。
“诸位,请……”许定似乎没有看到一般,侧身让开道路。
刘璋明白他们的心情,也没有理会,道:“请!”
几个村民在燃烧的的房屋中扯出几根烧的正旺的木头当作火把,领着四人往村后走去。
许定:“在下许定,字伯安,这是我二弟许褚,字仲康,未请教四位尊姓大名?”其他村民也都各自报了名字,都是许氏一族之人,只是没有和许定、许褚一样在历史上留下名字。
刘璋道:“在下刘璋,字季玉!”
荀攸等人也通了姓名。
许褚拎着死猪一般的土匪首领,道:“刘公子,刚才你为什么要放过他们离开啊?他们杀了我们许多乡亲,就这样放他们走,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听的出来,他对放走众喽罗一事仍有些不满。
刘璋道:“我也恨不得全部杀光他们,可是当时他们的人数几乎是我们的十倍,只是因为其首领受制,他们这才投鼠忌器。可是如果我们硬要留下他们,他们一定不会在意他们首领的安危了,毕竟人心都是自私的。如果我们逼的太紧,他们觉得生命爱到威胁,很可能会孤注一掷,这样一来,且不说我们能否得胜,即使获胜,也将付出巨大的伤亡!”
“死就是呗,能帮乡亲们报仇,咱们都甘愿一死,是不是啊,兄弟们!”许褚不以为意的道。
“对……”众村民齐声道,只有许定摇头不语。
刘璋道:“各位不畏牺牲,在下深感佩服,可是你们想想看,如果输了,你们的父母、妻儿该怎么办?你们认为那群强盗会放过他们吗?你们是死的痛快了,可是却带给他们无穷的苦难,你们能安心吗?”
众人都不由得低下头。
许定冲弟弟道:“平时叫你多读点书,多学些学问,可是你呢?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枪!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多读点书,遇事冷静一些,别只图一时之快!”
许褚忙笑道:“知道了,哥,以后我会注意的!”嘴里答应的爽快,可是太了解自己弟弟性格的许定再次感到头疼。
“对了,刘公子等人深夜赶路,是否有要事?”许定道。
“是的, 不过已经办完了!”刘璋道:“我等自京城而来,听闻谯县有一好汉,有万夫莫敌之勇,号称虎痴,我等欣然神往,急于一见,这才惫夜而来。不料路上竟遇这群形迹可疑之人,故而跟随在后,想看看他们意欲何为,不料竟然意外的帮了大家一臂之力!”
许褚摸了摸自己的胖脸,有些害羞的道:“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吗?”
众村民都笑了起来。
聊聊说说,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村后。
许褚将土匪首领高举过头,扯起破锣般的嗓门大叫道:“前边藏着的人都来吧,你们的首领在已经落在我们手中,放下武器,绝不为难你们!”许褚被刘璋的道理说动,为了村里妇孺,他只能极不情愿的放对方一马。
两个村民担心潜藏在侧的土匪看不清,将手中的火把举靠近土匪首领的脸,或许是他们担心火光太弱,照不清他的脸,因而将火把靠的很近,一股毛发焦糊的臭味开始在空气中漫延,土匪首领已经被扇的麻木的脸被火焰一通炙烤,痛的他不停*,然而并没有一个人可怜他。
刘璋看了看土匪首领已然面目全非的脸,心想:“火光再亮,他们恐怕也认不出来了吧!用我们那个时代的话,真是妈妈都不认得了!”
幸好土匪首领的穿着、身形那些小喽罗都很熟悉,看清自家老大的惨样,他们不禁心中害怕。不一会儿,黑漆漆的草丛中三三两两的钻出三四十个土匪。众人都察觉到,有的土匪已经丧失斗志,但是他们担心出去会遭到杀害,于是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逃的,反正刘璋等人也没打算杀了他们,便直若未见。回过头看着出来投降的土匪扔在小路中间的武器,众人的脸色不由得一变,这伙人竟然人手一柄弓箭,难怪刘璋等人在跟踪他们之时看到了不少弓箭,可是在村前一战却没有射出一枝,原来都被带到这儿来埋伏了。看来是那土匪头子担心村民一触既溃,伏兵挡不住他们,所以将弓箭手全调来设伏了。幸好啊!在漆黑的夜间,小小的箭矢根本发现不了,如果村前一战,有这些弓箭手在后放箭,众人恐怕有全军尽没之危,想到这儿,众人不由得暗暗庆幸。
放一众喽罗离开后,众人回到了村子中。
见刘璋等人满身是血,许定连忙让人烧水,让他们浴洗一番。
刘璋想到留在村外的坐骑,让徐晃去牵回村来。许定一听,让他们放心的去浴洗,马匹则命许褚去牵回。
却说许褚走出村外,却见三个土匪正在解栓在树上的缰绳,恼恨土匪的他立即冲上前去,一手抓住一个,狠狠一撞,两颗脑袋便同西瓜一样碎裂开,另一个被红白之物溅了一声,大叫一声眼睛一直,竟然被生生吓死。许褚松开手中两具无头尸体,拍了拍手,似乎意犹未尽的检查了一下第三人不是装死后,这才解了马往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