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军士兵开始的时候并未在意,金沙萨毕竟是都,晚上有车经过实属正常,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才看出情况不对,因为车子不但完全没有减,反而在不断的加。
“是敌人,拦住他,快,把路障拉出来,快点!”前面的士兵现异常后,一边向后跑一边大声喊道。
其他士兵听到喊声,纷纷抬起手里的步枪,几十把枪全部指向驾驶室,后面的士兵将圆锥形的路障拉出来摆在路中间,试图将我拦截下来。
“停车,我叫你停车,否则我们开枪了。”一个士兵拿着喇叭站在路中间冲我喊道。
“哈哈,狗娘养的杂种,老子撞死你们!”我疯狂的大笑着,不但没减反而更加用力的踩油门,都快把脚踩到油箱里了。
汽车向情的公牛一样咆哮着撞向拦在路口的士兵,车子后面带着一溜黑烟,眼看距离路口不足十米,那些士兵纷纷拉动枪机,警告无效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是谁下令开的枪,总之几十把自动步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狂风暴雨般打在车上。
我看好路线,一只手控制方向盘,整个人趴在驾驶室里,脑袋躲在中控台下面,前面的挡风玻璃瞬间粉碎,玻璃渣子随着汽车的惯性全部涌进驾驶室,像冰雹一样砸在我身上,凡是裸露皮肤的地方基本都划出了细小的伤口。
我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抱着脑袋,死死的趴在副驾驶的车座上,因为对方没有大口径武器,我身上又穿着防弹衣,只要子弹打不中头,基本就死不了。
短短几秒钟,驾驶室被打的千疮百孔,车头的保险杠都打飞了,我在一片惊呼声中,直接从路障上开了过去,车太快,惯性太大,又是大货车,别说几个路障,就算是一堵墙也拦不住这个度。
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和激烈的撞击后,车子从路口冲了过去,后面的士兵追着屁股疯似得射击,子弹在我头顶搜搜飞过,我只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公路,然后赶紧趴在座位上,子弹不长眼睛,这么多人根本不需要瞄准,我可不想死在一群连枪都拿不稳的黑竹竿手里。
好在出城这段都是直路,我往前瞄一眼就能开出很远,而且前面的挡风玻璃碎了,强大风力灌入驾驶室,脸上的肌肉都能吹变形,压得我根本抬不起头。
跑出去没多远,后面传来强烈的光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政府军的军车追过来了,用不了多久武装直升机也会赶到,我留在车里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个秘密武器没用呢,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算计着后面军车的距离,拇指放在预示着危险的红色按钮上,轻轻按了下去。
“轰隆隆!”身后的公路上传来剧烈的爆炸,像蘑菇云一样的火球腾空而起,火焰窜到十几米的高空,相隔这么远都感觉到气浪吹进驾驶室,可以想象爆炸的力量有多强。
“我靠,前锋的雷威力这么大,不愧是凯撒第一尖兵,回去还得在要几颗。”我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的火光,满脸兴奋的自言自语,这些雷是我和那个士兵研究撤退路线的时候埋的,是我送给政府军的告别礼物。
不知道后面追击的政府军怎么样,估计被炸的不轻,我慢慢将车子停在路旁,从驾驶室里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玻璃渣子,检查一遍身上的各个部位,刚才至少有五百子弹打在车上,我不敢保证自己完好无损。
幸运的是子弹没有打中我,倒是让玻璃划了几个口子,手指,脖子,脸上,凡是露肉的地方都带点伤,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老子又一次活了下来。
我拉过背囊钻进路边的草丛,爆炸阻挡不了政府军多久,我得趁着有限的时间赶紧逃命,我一边跑一边掏出止血粉胡乱的洒在各处伤口上,然后拿出电子地图校对坐标。
确定了接应地点的方向,我又开始翻山越岭,跑出去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枪声,回头一看,公路的方向灯火通明,政府军的追兵已经到了,可惜我已经进入草原,他们想在如此漆黑的夜里找到我,可没那么容易。
“拜拜了您!”我冲着公路的方向挥挥手,然后转身撒腿就跑,快穿越草原,前面三公里之外就是丛林,只要进了林子,他们就别想在找到我。
我以全力冲刺的度奔袭了十几分钟,戴着夜视仪,远远的已经看到墨绿色的林带,相距不过几百米,我像看到曙光一样,奔着那片原始森林冲了过去。
就在我为摆脱追踪而得意忘形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隆隆的的轰鸣声,我心中一震,扭头向后看去,顿时脸色大变,只见两架雌鹿武装直升机,像两个大怪物一样直奔我的方向扑了过来。
“我草你大爷,怎么来的这么快?”我惊慌的大骂一声,拿出百米冲刺的度,向着丛林玩命狂奔。
奔跑的度怎么也比不过飞机,而且还是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草原上,不过几秒钟,武装直升机已经到了身后。
还没容我喘口气,两颗火箭弹带着刺耳的尖啸从天而降,听到哨声,我连忙扑倒在地,不得不说他们飞行员的技术实在不咋地,两颗火箭弹都在十米之外爆炸,连根毛都没伤到我。
我扭头冲着天上的飞机竖起中指,迎接我的是一阵能把楼打塌的弹雨,我吓得妈呀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子弹在我身后打出一溜深沟,紧紧追着屁股不放,好几颗子弹差点打在后脚跟上,吓得我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正跑着呢,又一颗火箭弹射下来,这回打得准就落在我身后三米之外,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波直接将我轰出十米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滚出好几米。
感觉像被上百斤的大铁锤砸了一下,全身骨头都散了架,趴在地上鲜血从嘴里不停的往外涌,好半天没缓过气,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脑袋还算清醒,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但全身动弹不得,手脚像失灵了一样完全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