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和埃里克聊了几句,作为丛林勇士的队长,他是位真正的军人,对这样的战士我们都很尊敬。天籁
片刻之后,队长下达了登机的命令,凯撒的兄弟们依次登机,我们几个伤员排在后面,队长最后一个登机,关上舱门后,对着站在外面的埃里克和冰原狼的战士敬了个军礼。
飞机缓缓升空,带着我们离开了这片征战了数月的土地,再见了,火热的非洲,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回来。
此次非洲之行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杀戮,无休止的杀戮,从未停止的战争,我不知道在这近半年的时间里杀了多少人,好像每天都在杀戮中度过,它让我变成了真正的杀人机器,让我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冷漠,非洲使我蜕变成了真正的冷血雇佣兵。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希娅坐在旁边靠在我的肩头小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变了许多,很多以前绝不会做的事现在都做了。”我自嘲的笑笑,淡淡说道。
“什么是不会做的事?”希娅早已习惯这些倒是没什么感觉。
“比如残杀手无寸铁的平民。”说起这些东西,心里就泛起淡淡的苦涩,那心情就像失恋一样,压抑,难受。
“不是你说的吗?战争没有无辜者,只有幸存者!”希娅轻声安慰我,其实我早已用不着安慰,这句话就是我在杀戮之后自己总结的,虽然很无情,却是事实,战争就是如此。
“放心,我没事!”我拍拍她的脸,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这时候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抬头一看却对上了伊莎莉娅的目光,她连忙低下头照顾旁边重伤未醒的卡尔。
“芭比,你要带卡尔去美国治疗吗?”我轻笑着问道,对这个放弃平静的生活而闯入战场的女孩,我很佩服她的勇敢。
“嗯,如果接受最好的治疗,他还有可能重返战场。”伊莎莉娅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看得出来她的心里一直很自责,这一点就不如潘多拉了,我为她受这么重的伤她不但没个谢字,还特么在一边说风凉话,想想就觉得生气。
“美国那边安排好了吗?”我关心的问道,她一个人带着卡尔去纽约,要是没人帮忙真怕她应付不来。
伊莎莉娅摇摇头,“我们有一个退役的战友在美国,可我没有联系到他,等下了飞机再给他打电话吧!”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对那位战友不抱有太大希望。
“那个人是做什么的?”我轻声问,伊莎莉娅和卡尔跟我关系都不错,真的有困难没有理由不帮忙,特别是想起她在营房里跟我打架的样子,就觉得很亲切。
“我也不知道,很久没联系了。”伊莎莉娅摇摇头,神情很低落。
“这样吧,你也别找他了,还是我来帮你安排,我有个很厉害的朋友,她可以帮你找到最好的医院。”那个所谓的战友多半是靠不住了,让她一个女人带着重伤的卡尔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等她安排好一切,卡尔说不定都挂了。
“会不会太麻烦?我一个人可以的!”伊莎莉娅有些不好意思。
“别逞强了,这世界不是有钱就能搞定一切的,我不是帮你,我是不想让卡尔这么优秀的战士变成废人。”她心里的想法我一清二楚,一个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另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虽然对美国不熟,但只要有钱就有办法,殊不知金钱未必是万能的。
伊莎莉娅低着头没说话,我是为了帮卡尔,她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等到了法国,我帮你安排好一切,下飞机后会有人接你到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我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卡尔,他的伤可要比我重多了,要不是身体强悍,换做普通人早就挂了。
“嗯!”伊莎莉娅点点头。
“要不我们也去美国吧,反正你也要养伤!”希娅忽然建议。
我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下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我的伤没那么严重,修养一个月就可以痊愈。”
由于昨晚一夜没睡,飞机进入平稳飞行后,一阵困意席卷而来,本想靠在希娅的肩膀上休息一会,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最后是被飞鹰的声音吵醒的,他在通知大家准备降落。
片刻之后,在一阵失重的感觉下,我们降落在法国外籍兵团的驻地机场。
舱门打开,大家依次走下飞机,刚出来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贱笑:“哈哈,终于他吗回来了,再不回来老子就要去非洲找你们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没来由的笑了出来,前锋和猴子抬着我刚从舱门出来,那家伙就冲了过来:“嘿,你个王八蛋,听说伤的挺重,小弟弟还在不在,有没有被炸坏?”恶狼说着话就往我裤裆上掏。
“滚你吗的,我们在战场拼命,你就在家里吃喝玩乐,你他吗好意思吗?看你这肌肉,都他吗废了。”我跟他各种对骂,这段时间恶狼这个贱人不在身边,总觉得缺点什么,如今总算又看到他复活了。
“没我在身边不行吧,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他吗想我了,老子也想你啊!”恶狼一副恶心的表情,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哎,我草,我骨头断了,尼玛,滚蛋,痛死老子了。”面对这个无赖我毫无反抗之力啊,不过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身上的伤应该痊愈了。
“该死,你轻点,他的骨头刚接好!”希娅看不下去了,上来就是一脚,直接把恶狼踹飞出去两米多远,那货摔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然后嘻嘻一笑道:“怎么样,我这招耍的漂亮不?”
“嗯,漂亮,女神这一脚踢的真是漂亮极了。”猴子在边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
“我最近在研究中国功夫,有空切磋一下!”恶狼摆出个截拳道的架势,嘴里还学着李小龙嗷嗷叫了两声,怎么听都像狼嚎。
“好啊,我让你一手一脚!”我轻笑道,回想起西西里岛的那天晚上,恶狼被炸的全身是血,当时真以为完蛋了,现在看到他恢复的这么好,心里高兴的不行,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这时,许久未见的毒药和火炮也走了过来,可能是因为我是病号的原因,大家都对我异常关心,还记得在东南亚的时候毒药一个人干掉了三名美军蛙人特种部队的队员,勇猛至极,但也因此受了重伤,从那以后再也没参加过任务一直在疗养院修养,今天终于归队,这可能是凯撒雇佣军的战士第一次聚齐,唯一可惜的是巴克船长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