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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皇帝喜当爹
    离开这个小酒馆之后,秦白马上就去了灵宝斋,他运气好,想找的人总能碰到。

    “青枣!”

    青枣刚刚回到店里,正上楼的时候就听到有人突然叫了自己一声,不必回头,她就知道那是谁,秦小白回来了啊!

    说起来,青枣已经有一年没见到他了,当年奕郢走了之后,秦小白陪了自己很久。但是后来她才知道,其实秦小白的家人一直在催他回家,他不走,不过是担心自己而已,可是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见到秦白,青枣也很高兴,朝下人递了个眼色,就有人自己去准备东西,秦白最爱的就是毛尖,这一点,灵宝斋所有人都知道。

    青枣也不往办公的地方走了,径自走向自己的私人会客场所。

    看到青枣没有说话,秦白顿时有些不开心:“你怎么都不理我的啊!”

    “还不跟上?”青枣略微挑眉:“这时候,下人应该把茶点都备下了吧!”

    秦白听闻此言,开心地跟上,到了房间的时候,下人确实已经备好茶了,秦白也不喝,把手中的花梨红往桌上一放:“喝什么茶?快来尝尝花梨红,我刚去买的!”

    青枣也不说什么,下人就去换了酒具来,正值深冬,喝酒都要暖着些。

    “青枣,我告诉你,我回家的路上......”秦白说的兴奋,青枣也听得捧场,渐渐地,天色已经全黑。

    洛辞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时,已经发现有些不对,青枣的私人会客室明显有其他人在,并且还有一股子隐隐的酒香味,这时候离房间还远,不过洛辞也不是一般人,自然是闻得到。

    她想了想,正准备嘱咐下人,又恰巧看到青枣的小侍卫,于是便招了招手。白苪躬身行礼,只听洛辞淡淡吩咐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在洛辞身后,白苪目光有些复杂,他一直看着那个背影,心中有几分酸涩。此时恰好奕郢进门,两人目光直直对上,白苪心中一惊,连忙收回目光。

    奕郢一般不会这个时间来找洛辞,要是真有事,也会在家中等着,这个时间直接出来找人,那就证明一定发生了大事。

    “主子,书歌那边出事了。”奕郢脸上带了几分严肃,一上马车就迫不及待的回禀消息:“那人,病的有些重!”

    “司马呢?他不在吗?”洛辞有几分意外,语气中却没有多少着急:“不必太过担心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大夫,出不了大问题!”

    其实,洛辞说的奕郢都懂,但是奕郢想不通,明明是那么亲近的关系,洛辞怎么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苏小姐昨日宿醉,似乎......被人占了便宜!”奕郢有些犹豫,却还是忍不住:“好像是自愿的!”

    说起来,苏艮和洛辞也是在江湖上认识的,当年洛辞还小,不过12岁,正跟着师傅满天下的乱跑。后来就碰上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洛辞并不想管,从小她就知道,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

    但让洛辞没想到的是,师父居然出手了。

    那个女人就是苏艮!

    苏艮是祁连山的大小姐,祁连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阿尾啊!祁连山可没有几个正常人,尤其是女人!”师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股子荡漾的怀念,别看洛辞只有12岁,懂得可并不少,自然而然就想歪了。

    那之后,她一直把苏艮当成师母来对待。直到师傅死的时候,洛辞才知道,苏艮只是师父的妹妹。

    那时,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师傅名叫苏苏,难怪他一直不肯说自己的名字,这分明只有姑娘家才会这么叫!

    苏艮这个人并不复杂,当年醉得一塌糊涂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后来,那个男人就娶妻生子了,苏艮不甘心,还曾拉着洛辞大闹了婚礼。洛辞至今仍记得,苏艮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婴儿,指着那个男人说:“你的孩子,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摔死,你我二人,恩断义绝!”

    其实但凡那个男人有一点点良知,就会出手接住孩子,但是他没有!孩子终究没有出事,因为洛辞不忍心!

    就是那次之后,苏艮再也没有爱上任何人。也从来不跟任何一个男人发生任何暧昧,她说:“阿尾,从来没有任何人值得女人付出!”

    洛辞想,如果有人能占苏艮的便宜,那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回到家的时候,洛辞刚好碰上了苏艮,苏艮倒是大大咧咧的,就权当没有发生过,从门口到内院,一路上净和洛辞扯些有的没的。直到分开之前,洛辞说了两个字,让她当场愣住。

    洛辞说:“脖子!”

    其实对于苏艮,洛辞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比自己大了15岁,更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如果她觉得那个男人可以,那谁说都没用。

    次日,青枣一大早就来到洛辞家里,昨晚她并没有喝醉,不过秦小白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她就没有过来。不过姑姑很少主动找自己,怕师傅有什么要紧事,她就早早地过来了。

    “青枣,南坞公主就在京城,又接近年末,自己斟酌些!”吃早饭时,洛辞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专心吃饭了。

    苏艮有些不懂,这是让这位前朝小公主做点什么,还是让她安静点呢?只能说,洛辞的教育方法还是很成功的,青枣瞬间就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不过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继续吃饭。

    再后来,京城中就突然传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诶,你听说了吗?那位遇上点麻烦!”

    “嘘!你不要命了?”听话的人压低了声音:“这可不是我们能随便说的!”

    就在新年的前一个月,家家户户都在置备年货的时候,蔺晨安遇上了点麻烦。

    那个被太后藏得好好的宛贵人生了!

    说起来太后倒是高兴,这孩子长得颇有几像蔺晨安,最关键的是这还是个男孩。

    皇长子母妃位份地下,按理说,是要养在皇后名下的。乔嫣然倒是不反对,那宛贵人却不愿意了。

    “太后!这孩子是我拿命换来的,臣妾离不开他啊!”

    其实,这要是放在别的女人面前,同样都是母亲,也就能理解了,但是这个人偏偏是太后,偏偏是蔺采儿!

    蔺采儿生孩子的时候,心里是满满的恨意,因此从来也就没有想过,还有人能为了孩子不要命。

    在此之前,蔺采儿也想过要让蔺晨安给这个女人抬一下位份,但是蔺晨安不愿意,当时她还想着,要是生了女孩,也就无所谓了,如果是个男孩,那就等生了之后再说,也有些底气。

    但是万万没想到,中间还出了个淑妃,这下就难办了。

    其实,太后是觉得,让皇后养着也没什么,左右她曾经在自己肚子上捅了一刀,也生不出孩子来了,只要抱过去,这孩子可就是嫡长子了!

    约莫是宛贵人觉得自己有了孩子就有底气闹,大过年的时候闹完绝食闹上吊,结果一不小心就染上了风寒。

    一个刚出月子的女人生病了,下人们首先把孩子抱的远远的,没办法,皇帝的第一个孩子,是比这女人金贵。

    长时间见不到孩子,宛贵人身子就更不好了,大半夜老是说听到孩子哭,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

    另一方面,皇长子的满月宴本来要大肆举办的,但是礼部尚书也是个新人,正在忙着筹备祭祖大典,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宴会,一时间竟然有些忙不过来,而皇帝也不催,竟然直接说,那就算了吧!

    算了?

    大臣们都懵了,准备好的礼物怎么办?

    可是也没什么办法,皇帝说,要让他为亲生母亲祈福,不宜大肆举办。而事实上,小皇子的母亲确实病重,难道还能不管不顾?

    另一方面,其实宰相家也出事了,郭洺已经定亲,订婚对象是兵部官员的嫡长女,听说人还不错,如今刚刚及笄,成婚时间也大致定在明年九月。

    就在郭洺订婚之后,他的二妹妹也订了下来,不过时间晚一些,大致是在下一个春节之后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家的老太太居然不愿意!

    在老太太生辰的时候,曾经见过青枣,当时一个劲的把青枣当成郭洺的媳妇。让人没想到的是,这老太太还真就记住青枣了,反复的跟郭洺说,不许休妻,不许另娶。

    后来某一天,老太太清醒些的时候,这话终于解释清楚了,老太太想了想却说,如果我死了,府上已经订婚的孩子,就不用守孝了。

    一时间,无数人泣不成声。

    这段时间,也是各有各的过法,而曾经让众人瞩目的南坞公主,却诡异的低调了下去。当时奉命陪伴公主的于力也觉得有些不对。

    当时姬娅搬出驿站,皇帝还以为是她住不惯,专门拨了一处宅子给她,但是她也不住,没事就往客栈跑。

    后来于力才发现,这里竟然还藏了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