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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吴指南心里登间‘咯噔’一跳,表情变得扭曲,冲着李白使了不少怪罪神色,心说‘怎么不早点提醒我?’见,李白很快就会了吴指南此中之意,耸耸肩,示出些无奈,似回说‘我已经提醒过了,是你自个儿没发现。’刹,气得吴指南不行,也急得吴指南不行,知道自己这下将倒大霉。
“指南。”赵蕤:“为师叫你过来。”
“不了吧师傅?”吴指南当即收起对李白的种种怪罪埋怨,嬉皮笑脸转过身,回答赵蕤,说:“这挺凉快的,弟子就站在这儿吧,师傅您有甚吩咐尽管说,弟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若是没有的话,那!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罢,转身欲走。
“过。”赵蕤满面笑容:“来。”
“师傅!”吴指南东看西看,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知道赵蕤这笑容背后就是把杀人的刀子,过去必死无疑。但,想不过去又不敢,知道自己要逆了师命,那比死更难受百倍。无奈,只好一步三挪,心不甘情不愿,走到赵蕤近前,低着头,虚得不行,嘀咕道:“师傅,弟子听您的话,过来了。”
“指南!”赵蕤依旧满面笑容:“把你方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师傅!”吴指南不敢抬头,忽问:“您能先答应弟子一件事么?”
“甚?”
“师傅!”吴指南忽然变得瑟瑟发抖,说:“您!您能别对着我笑么?我怕!”
“是么?”赵蕤笑容不止,反而更深,道:“快,把你方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好的!”吴指南不敢再多讲废话,言:“弟子方才说!说!”话到此处吞吞吐吐,难以启齿得不行。但只一顿,吴指南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主意,笑道:“师傅!弟子方才说您英明神武、高大威猛、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殚见洽闻、立地书橱、温文尔雅、颜如舜华、菩萨低眉、济弱扶倾、国士无双。”
“上。”赵蕤笑:“句。”
“上句?”吴指南两眼咕噜一转,死不认账,道:“回师傅,上句也是说您英明神武、高大威猛、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殚见洽闻、立地书橱、温文尔雅、颜如舜华、菩萨低眉、济弱扶倾、国士无双。要不信的话,您问小师弟。”吴指南连忙趁机从赵蕤近前躲开,跳到李白身旁,先是小声嘀咕‘帮我’二字,接着,便大声问:“对不师弟?师兄我方才说的是不是只有这句?”
“嗯嗯嗯!”李白连连点头:“确实只有这么一句。”听此话,吴指南将眉一挑,大竖拇指。
“那好!”赵蕤若有所思捋了捋胡须,继续满面笑容,吩咐说:“去,把这句话给为师抄一万遍,每人。”
“一!一!一!”吴指南惊得口齿不清,似上牙齿和下牙齿打着架那般,瞪大眼,道:“一万遍?”
“怎么?”赵蕤笑容不改:“嫌少?”
“不少不少不少!”李白也然大惊,万没想到自己才上大匡山,就要抄这么多字。连连摆手后,求道:“师傅,可不可以少抄几遍?”
“可以!”赵蕤:“每人五万遍。”
“师傅!”吴指南:“你不能这样!”
“十万遍!”
“师傅,你不……”吴指南话到此处未罢,旁边李白见势不妙,立马连忙跳上前捂住他的嘴,道:“别说了师兄,咱们走吧!”遂,李白万万不敢再在此地逗留,连拖带扯,拉着吴指南就朝来时那路退了去,很快消失无踪影。
瞧此幕,赵蕤无奈摇头笑了笑,也不多言。接着拂手一挥,登,一道长形黄纸符当即‘咻’地从袖口飞出,悬于半空近面。看去,可见这黄纸符上绘‘阴阳八卦图案’,其下书‘风雨’、‘雷电’、‘云雾’三竖小字,再其下,画有‘勅’字符纹,如钟样;而此钟内,又写有‘信以传信,疑以传疑’八竖大字。这符,非为他物,正是道门秘宝里的‘天音传信符’,只要配合口诀手诀施展开来,那天涯也好,海角也罢,无论身处何地,皆能信音入耳,一字不落听之。
赵蕤唤出这符飘悬于半空后,面色忽然变得非常愁沉,似在顾虑着些甚,很犹豫。久久不语间,甚至还低下头来回渡步,若有所思模样。如此约莫过了半柱香功夫后,赵蕤才‘乎’地舒出一口气,下定甚样决心,对着天音传信符,话讲:“老秃驴,朱襄已去寻你踪迹,小白也已到我大匡山阵界当中,你大可肆意杀伐开来,勿用有甚忌惮,切记,你只有三年时息,三年后,小白身上仙气恐再难完全封住,我这大匡山自然也再留不住他。故,你且算好时辰,莫叫小白察觉。”言至此处,赵蕤忽然一顿,才接着道:“对了老秃驴,倘若寻得机会,便将朱襄给一并杀掉。”
言罢,赵蕤一展手诀,同念口诀,说:“龙神敕令,水神借法,急急如律令,勅。”登间,只听天音传信符‘翁嗡嗡’摇身一晃,仅刹那,就变成一朵似是青莲荷花又不太像,形若蔷蘼山茶又过于牵强,难塑真容的妖花。而在这花蕊当中,还藏着一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妖邪眼睛;栩栩如生间一眨一眨,盯着赵蕤看个不停。
见,赵蕤脸上神色却无半分动容,拂手一挥间,道出‘走吧’两字后,这血眼妖花就‘咻’声一响,朝着天宵云霓腾跃而上。刹时,撞出道道水形破浪,脱离无影,飞出无踪。
顿,赵蕤望着血眼妖花消失方向,突然‘乎’地一声长叹,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转过身,一边道骨仙风走去,一边自言自语,吟起《楚辞·天问》里的赋词,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九州安错?川谷何洿?东流不溢,孰知其故?东西南北,其修孰多?南北顺椭,其衍几何?昆仑悬圃,其尻安在?增城九重,其高几里?四方之门,其谁从焉?西北辟启,何气通焉?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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