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自己一首小词“教育”了一番的老教谕失魂落魄离开,齐平川有些于心不忍。
没办法。
岳飞的词,沙场无双,你们都是弟中弟。
老教谕怎么可能压得过。
辛弃疾来还差不多。
话说回来,就如今自己肚子里知晓的那些唐宋文章,放在观井天下,大概足以成为这座江山的文坛盟主。
可惜即将乱世啊……
文不如武。
齐平川却不知道,出了院子的老教谕徐思青快意胸酣,大笑无声,叹一句夕大徵有汗青,今天下有平川。
徐思青,你又何须再思齐汗青?
县衙后院,另外一位读书人听到徐思青念了这句小词后,虽然震惊,但更多忧虑,气息孱弱的道:“徐老,近来公子确实惊艳,俨然一朝鱼跃,但能写沙场壮词,却不见得能知兵道,您其实应该再坚持一番,毕竟乱世之中兵锋为王。”
小诗小词,改变不了天下大势。
徐思青摇头,“不急,藩王未动,奸相和陆炳亦不敢动,留给我们的时间尚充足,且老朽这些年在县学培养的几位得意门生,可堪重任。”
陈弼长叹一口气,给这位老教谕留了面子,没有点明。
你那些门生,只会纸上谈兵。
奸相和陆炳勾结,掌控禁军,麾下沙场猛将无数;三位藩王亦是如此,雄师之中名将璀璨,尤其是镇守西北的魏王,实力最为雄浑。
魏王麾下的百里青山,可是被誉为第二个齐汗青!
然而天下不会再出现第二个齐汗青,若想成大事,我们却至少需要一位商浩然,这样的人才……哪里去寻?!
……
……
齐平川逃过了老教谕徐思青的魔爪,暗想着是否应该带着周兴的那柄佩刀去找陈弼对质下,总得弄清楚究竟是谁杀了梁琦。
不过转念一想,该说的陈弼会说。
况且陈弼也在暗中监视自己,否则他不会知道昭宁公主的尸首被小萝莉商有苏丢在了城东乱葬岗。
也得提防着这位读书人。
旋即齐平川脑海里又浮起一个疑问:当初商有苏处理昭宁公主尸首时,时间并不长,她是怎么做到在那么一丢丢的时间里将尸首弄到乱葬岗的。
齐平川脑海里猛然炸了起来。
隐约记得,当日商有苏抱着昭宁公主尸首去后院时,轻松写意的很,半点也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青梅丫鬟。
难道……
我家这小萝莉,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要不然她凭什么教自己练剑?
齐平川满腔愁绪。
这双阳县真是疑云笼罩,没几个人冰清玉洁。
“公子——”
猝不及防的,耳畔响起小萝莉的声音,吓了齐平川一跳,有些神经质的怒道:“干嘛!”
终于明白孟德兄为何多疑了。
特么的我现在就疑神疑鬼,总觉得身边每一个对自己都没安好心。
小萝莉那双极大极大,宛若圆月,丝毫不比二次元萌妹纸差的眼眸里,泪光晶莹,可怜兮兮的神态能融万年寒冰,低着头,细腻小手拽着裙摆,声如蚁语,“公子,你吼我……”
眼看着就要哭出声来。
齐平川心也化了,慌忙温声道:“哎哟,是有苏啊,我没吼你啊。”
“有。”
“没有!”
“就是有!”
“真没有。”
“就是有嘛……”
话落,泪落。
齐平川懵逼了,终于想起了一个真理:千万不要和女人辩解,也不要讲道理。
别吵,认输就对了。
从怀里摸啊摸,摸得心都在滴血,拿出一颗还带着体温的碎银,“有苏啊,公子错了,不该吼你,向你道歉,这颗碎银是公子的心意,拿去买点胭脂水粉,你就原谅公子吧。”
这是从上个月薪俸中抠出来的一丁点“私房钱”。
小萝莉一秒变脸。
从齐平川手里接过碎银,笑眯眯的,“好啦,我原谅公子啦。”
蹦蹦跳跳出了堂屋,衣裙飘摆翩若彩蝶,在院子里回首嫣然,“公子我去买羊肉啦,咱们晚上吃羊肉汤,你要是没事,就在家里练练剑,那招苟延残喘可一定要练好哟,嗯,若是公子觉得无聊,有苏房间里的铜镜下,还有一本兵书,公子可以当做解闷看看。”
齐平川欲哭无泪。
那点碎银是自己最后的坚强,浣清河上妞儿白腿荡漾的美好画面,又得无限期往后押了。
目送小萝莉出门后,齐平川一溜烟钻进了小萝莉的闺房。
嗯,当然不是找兵书。
难得有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当然得去小萝莉的闺房里搜查一番,说不准就能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又或者找到小萝莉藏钱的地方呢。
再差一点,也该有什么原味黑丝……
不对,原味抹胸!
齐平川的内心深处,对女子闺房向往的很呐。
商有苏的闺房很普通,一片粉红的温暖世界,充斥着沁人心脾的香味,似乎是那种女子天然体香的味道。
齐平川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
确实舒爽。
倒也没闲着,身心愉悦的翻箱倒柜了一阵,没有找到钱,也没有找到特别可疑的东西,原味抹胸么……不仅有,而且很多!
大部分都是纯白色染绿,一条一条悬挂在床帏旁的衣柜里。
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是从抹胸上流溢出来。
齐平川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
清晨,小萝莉起床,褪下里衣,伸出雪白晶莹的粉藕一般的小手,轻轻一拽,从中扯下一条,然后围绕在胸口一圈圈缠上……
春光刺眼!
好吧,齐平川觉得还可以继续做舔狗,也觉得小萝莉买再多的抹胸也是正义的。
终究有那么一点点节操。
纵然内心再骚动,也没去碰一下,更没有埋首其中。
那太猥琐。
只是暗暗揣摩,目测抹胸的长度,再按照对小萝莉的身形了解,青梅应该不算小……当然,也绝对不雄伟。
关上衣柜。
目光不经意瞥见铜镜下压着的一本书。
随手拿起翻了翻。
这是一本封面和扉页都被撕去了的手书,不知书名也不知著作者,字体飘逸,乍然看去,字字如剑,迎面而来犀利之感。
不似兵书,更似剑谱。
然而……
看不懂!
齐平川没有自找苦吃,得意的笑了一声,“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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