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南此话一出,包房里全是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有个高挑的女人走到我身边,啧啧两声:“听说她母亲当年最擅长的事情便是伺候男人,不知道她有没有得到真传呢?”
听到这里,我双眼发红,再也忍不住,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强撑着站起来,大叫一声,向苏御南身旁的女人冲过去,骂我,可是不能骂我家人。
这是我的底线。
我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疯子!疯子你放开我!”那女人明显被我吓到,她瞪大瞳孔,拍打着我的手骂着我。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我什么也不顾了,手上出奇的用力,我盯着她,就像盯着苏御南一般,眼里全是恨意我在发泄着这些年我所受的委屈,我痛恨所有人,痛恨那次事故,痛恨那次事故后的苏御南,痛恨我活在地狱里,而他的事业蒸蒸日上甚至女人如云!
我指尖越来越用力。
“御南,救我!咳、咳咳。”女人把目光转向苏御南,苏御南跟压我过来的那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些男人立即会意,一把将我拽开。
我被那些男人甩到地上,头撞上桌角,砰的一声巨响。
我的头感到了尖锐的疼痛,那种疼痛感让我瞬间失声,被动的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那女人喘着气,抚着自己脖子,低低咒骂了一句:“狗养的东西。”
油腻男搓搓手,讨好的对苏御南说:“苏妹妹也太不经玩了吧?苏总,要不要我把他泼醒接着来?”
我伸出手碰了碰脑袋脑袋,眼泪都疼了出来。
苏御南走进我,半晌,他唇边发出一丝轻笑,我心中莫名颤栗。
“用冷水。”
他说完便走到沙发处坐下,着西装的他有一种优雅的痞范儿,却是盛气凌人,令人寒颤,他身边的女人见他坐下,连忙贴着他坐,给他递酒喝。
我咬紧牙关,耳边油腻男的声音又响来:“快快快!去打水来!要冷的,要冰的,哈哈哈哈。”
接着,一股又一股冰凉的水漫过我全身,虽是初春,但这刺骨的寒冷依然引得我全身发颤。
我浑身颤抖,等到我快真正昏过去,他们才停下来。
“跟个死鱼一样,真没意思,是不是,郁南?”那高挑女人声音软糯又娇腻。
我感觉到苏御南走近我,俯下身,对我说:“我的好妹妹,你可别觉得委屈,这么久了也该习惯一下了。”
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心如死灰。
他欣赏了会我脸上的表情,继续说:“不过哥哥念在多年情分,也不会白白让你受这个委屈,这个给你做补偿。”
他随手把张卡丢到了我脸上。
“我们走吧。”苏御南理了理有些歪斜的领子,便走出了这个包房。
那高挑女人挽着苏御南,走前不忘狠狠嘲讽我一句:“脱个衣服淋个澡二十万,你赚了。”
曲终人散,我就像只狗,娱乐完了雇主后,收到了该收到的报酬。
等包房人都走完后,服务员还要来骂我一番,说我弄脏了她们地板,让我快滚。
我终于坐起身来,拾起了那张卡,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
这本就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被苏御南欺压的我又是多么可悲。
我很想有骨气的把卡丢掉,但现实告诉我不行,苏御南向来说到做到,我如果被潜出了苏家,那靠我存折的积蓄和打工赚的钱是根本活不了多少天的。
我踉跄的走出了这个地狱,已经顾不上肚子的疼痛,我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们踩着高跟鞋一副小资情调,我觉得这样的日子离我好远好远。
我心内生出一股悲哀,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定格在了马路中央。
虽是夜间,却依旧车水马龙。
我大叫一声,发泄自己心中所有憋屈,心内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涌出,它促使着我猛地向马路中央冲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