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蝉让水流花快给姑姑看座。
云珩扶着柳蝉坐起,牢牢把她揽在怀中,满脸紧张:“媳妇儿,你好些没有?你还疼吗?”
太医上前诊了脉:“二小姐现在腹中可还感觉疼吗?”
柳蝉颦眉果断点点头,还配合地挤出两滴眼泪。
云珩不知所措地紧紧抱着她:“媳妇儿,媳妇儿……太医,她会死吗?”
太医只得好言安慰:“珩王宽心,二小姐无大碍。”
又对明姑姑道,“胎像尚好,或许是二小姐摔倒,太过紧张了。”
明姑姑沉吟:“孕妇不好轻易用药,既然柳二小姐仍旧感觉不适,我也无法回禀太后,不如就先等等看,怕是要在珩王府叨扰一两日。”
柳蝉点头谢过明姑姑和太医,让水流花安排他们去用晚饭。
修竹下午去找了一趟牙行。此时拿了一叠银票交给柳蝉:“这是烈王府刚刚送过来的,一共二十万两。”
柳蝉收了银票,照旧不撤案,安心吃饭。
修竹的目光投向水流花。
柳蝉边给雪羽分菜边道:“流花,你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
雪羽鬼精鬼精的,一双琥珀大眼睛滴溜溜转着,转挑好吃的,站在一个椅子背上给自己点菜:“捏个(那个)捏个,还有捏个!”
云珩不停给柳蝉夹菜:“媳妇儿,你多吃点,肚子就不疼了。”
柳蝉点头,当然要多吃,而且要吃好,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见她能好好地吃饭,云珩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方才大口吃饭。
……
这一天烈王府就像全盘炸营的马蜂窝。
上午京兆府来人急匆匆求见烈王爷:“珩王府突然报案,说立府三年来,府库年年失窃,封地收益年年被劫,珩王府无一两存银,反欠着外债。如今即将大婚,却无钱修葺王府,添置家具陈设!更无银钱下聘礼。”
“不就是大婚吗,本王自当替他操办,到时府库里有些什么不喜欢用的东西,借他一些便是。去吧去吧。”
京兆尹焦急万分:“烈王爷!此事若不赶紧想办法,让那傻乎乎的珩王捅到皇上面前可就不好看了!”
“怕什么,谁不知道他是个傻子,我代管珩王府务,这事人人心知肚明,只怕父皇、太后也略有耳闻。咱们兵强马壮,谁有胆子与我为敌?”
来人急道:“烈王,恕在下直言,珩王不闹,什么事都没有,珩王若闹,其他没有得到好处的王爷必会声援,有关银钱利益的事,大意不得!只怕皇上和太后知道烈王府如此盘剥珩王,对烈王不利呀。”
烈王仍旧无所谓:“他们不过是穷怕了,我派人多送些银票过去,让他们撤回诉案便是,他们得了银子,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不会再闹了。”
可是送银子的人回来报:“珩王收了银子,却并未撤回诉案!”
烈只得又送过去二十万两。谁知那个楞神云珩还是坚决不撤案。
匆匆吃了晚饭,烈王只得亲自带着一票人马人去了珩王府。
……
气势汹汹冲进珩王府,进门就大声呵斥道:“老三,赶紧把你的诉状撤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