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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赫兰琴的表白
    “将军还是不要再出去了,万一你舅舅尚未入睡,知道将军又出去了会越加怀疑你的。已经半夜了,将军就在此歇息吧?”看着魏启年手足无措的立在门口,随时准备出去,赫兰琴小声说到。

    “无妨,舅舅也赶了一天的路,应该很是疲乏了,稍等会就睡沉了,到时候我再出去无妨。”魏启年有点紧张的说。

    说真的,今日一直有意的避开赫兰琴,担心她会因为早上的事情对他恼羞成怒,将他当做猥亵之徒不理会了可如何是好?

    再加上他也听见她与杨青他们说的他这样那样的缺点,让他越加的自卑不以,还在她面前打呼噜?还打的那般惊天动地的?真的是让他颜面扫地呀!

    假如不是真的舍不得离开她,他那一刻都有一种想要提前跑去上任的念头。免得让她看见了难堪。

    今晚若不是被舅舅逼急了,他打死都不会进来的。

    因为说实话,自从对她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念头以后,他似乎不敢与她单独相处了,因为只要一想起她他就有种心慌意乱,魂不守舍的感觉。既紧张又无措,好不煎熬。

    就如此刻这般,真正的进退两难了!

    “将军不必那般为难,既然你我对外以夫妻相称,今后共处一室是免不了的。你避的了一次两次,避不了三次四次。除非将军声明与我没有干系了,否则你无法回避这种事情的。”赫兰琴说完叹了口气:“何况这个将军府不止是你舅舅一个人在疑心我与月儿的身份,只是苦于我们刚来,她们拿不到证据,假如时间长了,你与我分房而睡,她们迟早也会知道我们的事情,怀疑我们的身份的。因此……将军倘若真想救我们的命,就不能再如此见外了。除非将军嫌弃我们是朝廷追拿的叛臣之后,不愿意与我们扯上这层关系,故而有意疏远我们……”

    “夫人言重了,魏某从未有过嫌弃的念头,实是魏某唯恐亵渎了小姐的清誉,这才……”

    “清誉?你觉得我们这般以夫妻相称我还有何清誉可言?虽然你我心里坦坦荡荡,但是……现在的情势不允许我们坦荡……将军,我虽一介女流,也深知有重疾缠身,与将军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似乎有些勉强将军,但是……魏老将军对我舅母说的那些话我时刻铭记于心,是将军救了我与月儿,廷儿不说,还替我爷爷,母亲,大嫂以及赫兰府众多枉死的家丁收尸,将他们妥善埋葬。又赶去半路将我父亲,大哥的尸首找回,让他们入土为安。如今又为了将我们带回金陵,给了我将军夫人的名头,不惜将月儿当做自己的骨肉,在将军府替我们辟得一席之地。赫兰琴虽与将军不曾有过深交,但是将军渡气时与赫兰琴有了肌肤之亲,昨晚又与我相拥而眠,即便将军只是无心之失,但是与我却是天大的事……将军,今夜琴儿擅作主张,将自己这重疾缠身之躯交与将军,将军若不嫌弃琴儿叛逆之后的罪名,不嫌弃琴儿身患重疾,就纳了琴儿为妻,琴儿有生之年必定为报将军对我赫兰家的再生之恩,与将军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将军,琴儿不耻问将军一句,让琴儿做你的娘子,你可愿意?”赫兰琴毫不遮掩的一通话,说的魏启年似被雷劈雨淋般的萎在了那里,不仅嘴上不知道说什么,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何处安放了!

    因为这个令他心神不宁的赫兰家三小姐,再次让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侯门之女。

    原本以为她会因为家族惨遭灭门而整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但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她没有。不仅没有,他甚至没有见过她流泪的样子。

    原本以为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忽然间遭此横祸,会不习惯寺庙里简陋的居所,会受不住回程时一路不停的颠簸,但是一路上他没有看到她疲乏不堪的样子。

    还有今日之事,就连他这个堂堂男儿都有些羞于启齿的事情,她这个娇弱无比的小姐却毫不隐晦的说了出来,说的他都有点无地自容了!

    因为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他提出来的,但是此刻,她却说了出来,说的那般坦然,那般果决,让他一时呆了,惊了,懵了!

    “将军不必为难了,倘若将军不愿意,琴儿不敢强求……毕竟琴儿此刻依然是戴罪之身,将军救了我们是将军的仁义,将军无意与琴儿携手一生是琴儿与将军无缘,琴儿不会强人所难。将军就当方才琴儿与将军说了些笑话,将军听完就罢了。今后琴儿再也不会这般惊吓将军了……”

    “你方才所说属实?你……果然愿意与我相守一生?你……没有唬我?你不是玩笑话?”魏启年似乎没有听见赫兰琴后面所说的话,而是在静下心以后重新回顾了一下她前面说的那些话,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就打断了赫兰琴不无紧张的问到。

    屋里有银白色的月光洒进来,赫兰琴就坐在床边上,虽然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但是那娇俏的身材却让他有种做梦的恍惚。

    她居然问他愿不愿意纳她为妻?还跟他说要与他生死相依?

    方才自己不是做梦吧?此刻虽是深夜,但他尚未入睡,可他怎么就感觉如在梦中呢?

    “将军何意?难道琴儿说的如此通透,将军还不明白?不明白就罢了,琴儿不会再提此事让将军为难,将军,请你离开吧!既然你那般在乎我的清誉,此刻你在此处不仅会毁了琴儿的清誉,更会毁了将军自己的清誉。”赫兰琴说完,脱了靴子,上了床。

    从小就被父母亲捧在手心里的她,今日也是做了一天的思想斗争。

    虽然她从内心有点嫌弃他的长相与两人之间的差距,但是诚如方才所说,她也不能忽视他为她们赫兰家做的种种。

    就凭他救了她与两个侄子侄女的命,就凭他为她赫兰家大小收尸下葬的这份恩情,即便她赫兰琴对他以身相许无数次都不能报他大恩的万分之一!

    赫兰琴想到这些,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那般计较太多。

    她的命都是他救的,还能嫌弃他的长相吗  ?

    何况仔细想想,就如同杨青所说,他本身就是威武勇猛的将军,不可能要求他生得如同自己两个哥哥那般俊秀洒脱。

    至于年龄,当初二姐嫁给镇南王时两个人也是相差十几岁的。他比她大十五岁,应该与二姐她们差不了多少。

    再说了,他到如今没有妻室,不像镇南王,与二姐成亲时已经有好几个侧妃了!

    至于爵位,此刻的自己除了是朝廷追拿的逃犯,怎能与他堂堂将军相比?应该是她高攀了他才对。

    就是他的呼噜声让她心有余悸,但是,日后若成亲了,让他睡觉时注意点,只要不吵着她了就行了!

    还有就是她不习惯他的沉闷,到时候自己多与他说话就行了。

    当初父母亲为自己的婚事煞费苦心,此刻也只能靠自己为自己选择夫婿了  。

    曾经的魏启年各方面都不是很如父母心意,但是比起此刻的自己来,真的是强了不止一二。

    再说了,谁让他占了自己两次便宜呢?即便是为了救命,即便是喝醉了酒,既然占了便宜,就要付出代价……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赫兰琴明白自己除了嫁给他以外,没办法再找别人替自己报仇雪恨。

    除了他以外她不知道该依靠谁。因此,与他成亲势在必得!

    这是赫兰琴经过一整天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