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何洪源带着魏仁玉去金陵城自家商号巡查,魏启年则安顿福伯派人将锦园的花圃收拾出来,想着按照母亲在的时候那般栽种上花草,免得让赫兰琴觉得锦园寒酸。
“夫人,我想趁舅舅不在府里,去跟父亲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让父亲也知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想让父亲也高兴一下。”魏启年看屋中无人,沉吟片刻后对赫兰琴说。
“将军真想让老将军知道这件事情?”赫兰琴幽幽的问了一句。
“难道夫人不愿意让父亲知道我们已然是真正的夫妻了?”魏启年有些疑惑的问到。
“将军难道不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吗?”赫兰琴说完低下了头。
“莫不是夫人感觉魏某未曾有媒妁之聘,迎娶之礼,此刻便与父亲直说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会有损夫人颜面?”魏启年说完叹了口气:“看来是我思虑不周,未体谅夫人的苦衷。夫人不会怪我不遵从夫人的意愿强行与夫人行了夫妻之礼吧?夫人,魏某真的是有些情难自禁,真的是……还望夫人莫怪与我,魏某该死,当时未顾及夫人心意,魏某被鬼迷了心窍……”
“将军莫要自责,此事怪不得将军,是琴儿不顾廉耻强逼将军纳琴儿为妻的,与将军无关。之所以问将军是否愿意将此事说与老将军,仅只是琴儿有点担心老将军会感意外而已,与颜面无关。何况以琴儿此刻的境况,将军肯纳我为妻,还有何颜面可求?着实是将军多虑了!”赫兰琴说完,笑了笑:“将军若觉得应该与老将军说明,那便去说,反正琴儿已是将军之人,夫唱妇随,琴儿全凭将军意愿。”
“夫人所说属实?果真不怨责魏某昨夜冒犯?”魏启年不相信似的,凑到赫兰琴近前问到。
“将军在琴儿面前能否莫再以魏某自称?也莫再以夫人称呼与我,显得那般生分。既然你我已是夫妻,何必那般拘谨?”赫兰琴答非所问,笑眯眯地说道。
“那你我互相该如何称谓?”魏启年说完,坐在了赫兰琴旁边,双目灼灼的望着她。
“今后琴儿不能再以琴儿自称,也不习惯将军以雅兰称呼,今后琴儿就以兰儿自称,也算我赫兰琴并没有完全的隐姓埋名,取兰字自称,能让我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勿忘家仇。至于将军吗?也以兰儿唤我。至于将军吗?你本就是堂堂将军,兰儿怎敢擅改称呼?显得不尊重将军似的。”赫兰琴说完笑起来
“夫人就不觉得口口声声将军将军的称呼与我,我也会感觉生分吗?以后要么唤我启年,要么唤我夫君,就是莫再称我将军,听着更生分。”魏启年说完,轻轻的摸了摸赫兰琴的头发,乌黑柔软,丝丝密密,就如她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的瑕疵。
“将军的名诲哪敢直呼?就唤你夫君吧?反正你就是我的夫君,这般唤你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了!”赫兰琴说完笑起来:“那将军就唤我兰儿,今后再也不能提赫兰琴这几个字了!唤我兰儿也一样是不是将军?”
“方才说的要唤夫君,怎就又唤将军了?兰儿……兰儿,比夫人就是好听。今后兰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断不会不从的。”魏启年说完,试探着将她给揽入怀中。
“夫君,今后你我便是夫妻了,千万莫要这般客气了。”
见她没有拒绝自己,魏启年便进一步搂紧了她:“兰儿,兰儿……”
“怎么了夫君?”
“没什么,就是想唤你的名字,就是想确定你就是我魏启年的夫人,我的兰儿。”魏启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到。
“夫君……”赫兰琴唤了一声夫君,嘴巴便被魏启年给堵住了。
即便有些慌乱,但是她也没有推拒此刻已然有点情难自控的魏启年。
直到她被他给吻得喘不上气来,急忙推开他:“莫要这般,兰儿喘不上气了!”
看着她涨红的脸,魏启年急忙松开手:“兰儿没事吧?是为夫逾距了,此刻还难受吗?”忽然感觉自己怎么就这般没有自制力?大白天的居然还这样贪?
这种时刻都想与她缠绵的感觉今生从未有过,魏启年对自己把控不住自己的内心而羞愧。
方才若不是她打断他,或许此刻他又要与昨夜一般强行要她。
这可是白天!的确有点不应该。
只是,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与身体似乎一丝一毫的都不愿意与她分离一般,即便想着要与父亲说明此事,但是他就是不忍离开锦园,离开她的身边,就算是坐在一旁望她也感觉心里比蜜还甜。
因此他一早上就那么守着她过了,中午饭也与她一同吃了。
舅舅已经派人来说他与仁玉准备在酒楼用午饭,吃过午饭了再回将军府歇息呢!因此他也就心安理得的准备赖在兰儿旁边午休。
不过没想到刚准备休息,福伯着急忙慌的跑来,说前院来了宣旨的公公,老将军让他速去前院接旨!
魏启年赶到前院才知道来的人就是那个始终都在怀疑他们的徐英成。
居然为了来个突然袭击,在无任何通报的情况下,大中午领着一个公公到将军府来宣旨!
魏英与魏启年着实没想到徐英成会那般沉不住气 。
不光沉不住气,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将怀疑的矛头直指魏启年带回皇城的那一对母子。
虽然碍于魏启年此刻依然是皇上钦命的将军,他不敢直言自己来将军府就是冲着魏启年的家眷而来,但是他带来的徐公公谁都知道曾是惠仁长公主府的总管,长公主远嫁西海城以后就一直随侍在皇太后身边。
之所以找他来,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长公主自尽以后没有被发配的下人,加上他在皇太后身边服侍,长公主这几年在金陵的时候皇太后也将他打发到长公主府里伺候她。
因为他是皇太后身边的人,长公主自尽以后他又回到了皇太后身边,因此皇上与徐英成这次都没有动他。
虽然来这里之前徐英成并没有将自己的目的告诉他,但是徐英成相信只要魏启年带回来的人有问题,即便徐公公不会当面说出什么来,但是肯定会与平常不同,毕竟是自己主子的遗孤,徐公公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之所以选了徐公公来将军府指认那个他怀疑的赫兰婉月,是因为他回金陵以后找到的那个画师在给他画了赫兰婉月的画像后没多久就死了。
据说是在家中悬梁自尽的。
只是家里人说他临死前没有一点想死的征兆,白天还因为被宫里选中了给选秀的秀女画像而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晚上一觉醒来就死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画师的家里人怀疑他是被别人给暗害了。
虽然徐英成下令彻查此案,但到目前为止,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让徐英成更加的胆战心惊,因为他觉得此事肯定是与赫兰家有关的人干的!
就因为担心画师会指认出更多与赫兰家有关的人,因此才被杀人灭口了!
因此徐英成更加坚信赫兰家的遗孤被偷梁换柱了!
至于是谁有那般大的神通,在他眼皮底下将人给换走了,他最怀疑的人便是唯一一个在赫兰家被灭门时有机会进入赫兰府的魏启年。
只是他明察暗访许久,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证据。
恰好昨日在朝堂上听魏英说自己的长子魏启年在边关娶妻生子之事,让生性多疑的徐英成不无怀疑,因为他派到西海城与珉河口的那些暗探没有一个与他提起过魏启年有家室子女的事情!
即便按照魏英的解释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儿子阵前纳妻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会对儿子不利,也不至于讳莫如深到让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一点消息的地步吧?
再想想魏英与赫兰澈过命的交情,徐英成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的这一疑虑,因此才与皇上请命,亲自带人到将军府宣旨。
趁魏英父子刚回金陵,尚未站稳脚跟之际以宣旨的名义来将军府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