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并没有留钱氏过夜,毕竟他是以老夫人的名义留下的对方,若是钱氏迟迟未归,恐怕会把事情闹大。
于是在钱氏身上发泄一番之后,朱温便让侍女给前世好好梳洗了一番,然后换了身衣裳,至于之前的都被朱温给撕烂了。
酒醒后的朱温,看着哭哭啼啼的钱氏,也有些后悔,若是其他人还好,但偏偏是自己义子的爱妾,而且还是比较倚重的朱友让的爱妾。
想到自己喝酒误事,朱温知道木已成舟,反悔也没用了。
在对方梳洗完后,朱温便让人把她送回了朱友让府中。
本来朱友让正在跟几个儿子谈事情,毕竟他很久没回来,汴州这边的生意都是几个儿子在帮忙打理。
可看到换了身衣服、双眼通红、哭哭啼啼的爱妾,朱友让愣了。
“怎么回事?”
朱友让连忙迎了上去,当他扶着钱氏的时候,对方的手臂不经意间露了出来,当看到手臂上的伤痕时,朱友让怒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妾身对不起你啊!”
想到之前遭受到的凌辱,钱氏突然扑倒在朱友让怀里大哭道。
朱友让的几个儿子和义子朱季兴看到这个情况,也很惊讶,不过当钱氏说了朱温兽性大发,把她凌辱了之后,几人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有一丝愤怒。
听到自己那个义父朱温居然强行霸占了自己的妾室,朱友让整个人气得直发抖,双眼通红,犹如愤怒的狮子,若不是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恐怕当场就发飙了。
朱友让连忙屏退了下人,然后把钱氏带到内宅中,并让对方解开衣裳,看到那本该洁白无瑕的玉体上,一块青一块紫的,朱友让忍不住了。
“朱温,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着朱友让便拿着配剑来到大厅,气势汹汹的想要出门去找朱温算账,却被朱季兴死死拦住。
“义父,不可啊!”朱季兴抱着朱友让拿着剑的手,不让对方出门,“义父这样去又能如何?为了一个妾室就跟郡王翻脸,值得吗?而且义父这么去,不会有人为义父求情,甚至郡王还有可能一怒之下杀了义父你。
义父,你还妻子、儿子,你想过他们的结局没有?”
旁边朱友让的几个亲儿子也连忙过来相劝,“父亲,义兄说的是,三思啊!”
在几个儿子相劝下,朱友让这才打消了去找朱温拼命的想法,可想到自己的女人被朱温强行凌辱,朱友让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你要女人,明说啊,我给你找不行?为什么要霸占我的女人?
那可是你的儿媳啊!
为什么?
为什么?”
朱友让咆哮道,双脚下意识猛蹬地面,眼角不禁滑落出了一丝泪水。
旁边朱友让的几个义子、儿子都在那里默默站着,脸上也有一丝悲愤,没想到让他们敬重的郡王会是这样的人。
“义父千万要冷静,现在出了这个事,得办法善后啊!”朱季兴着急道。
“善后?怎么善后?”
“义父,孩儿听说郡王在郡王妃去世后,性情大变,动辄诛人满门。
而姨娘的存在,势必会成为义父和郡王之间的隔阂。依孩儿之见,趁着事情还没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把钱氏送给郡王,方能打消郡王对义父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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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霸占我的女人,我好亲自给他送过去?这算什么?”
朱季兴话音刚落,朱友让便愤怒地站了起来,神色不善地看着朱季兴。
朱季兴硬着头皮道,“义父,钱氏不【】过一妾室,就算是义父再喜欢,但现在义父是郡王的义子,在郡王麾下做事,除非义父愿意为这个女人跟郡王闹翻。”
义子朱季兴的话让朱友让一下冷静下来,跟朱温闹翻?
他敢肯定,只要跟朱温闹翻,对方绝对敢杀了他,甚至杀了他全家。
想到内室那可人儿,朱友让的心便犹如刀割,自己怎么会认这么一个人为义父?
“来人,明天一早,派人把钱氏送到郡王府,就说是我的意思。”朱友让吩咐到一半,突然停下,“不,还是我亲自送去。”
“父亲。。。。”
旁边的朱友让长子看到自己父亲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道。
“这件事要保密,不能对外人提及,过了今天,忘记这个事!”朱友让厉声道。
“是,父亲!”
第二天一大早,朱友让便带着钱氏前往郡王府,直接当着朱温的面,表示愿意把钱氏送给郡王。
古代的妾室没有地位的,权贵之间相互送妾室也很正常。
可是朱友让是朱温的义子啊!
这岂不是乱。。。。伦?
而且从之前的表现,朱友让应该很疼爱这个妾室才对,怎么突然就送给了朱温?
虽然事情是昨晚发生,而朱温也做的比较隐蔽,但有句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郡王府那么多人,还是有一些人知道怎么回事。
可知道归知道,但揭不揭破又是一回事。
知道真相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没人敢去揭破,就连知道情况的老夫人也是叹了口气,然后不再过问这件事。
不过很多不知道,朱友让这么做,却是开了一坏头。
朱友让没有在汴州停留多久,朱温的做法,让他很寒心,而且这次,他还带走了妻子。
别人不知道,敬翔难道不知道吗?
这次去长安,敬翔就是和朱友让一起前去,可每当敬翔想要劝解朱友让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劝解?
去对方的伤口上撒盐?
。。。。。。
“李刺史,不知道你还要考虑多久?这可是陛下亲口答应的,只要你投靠朝廷,陛下就会册封你为大将军,统领一支禁军。
要知道这可是很多人都求不来的,那可比当这个刑州刺史强了很多。要抓住机会啊,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刑州,一个青袍男子正苦口婆心地劝着李存孝。
旁边一个年轻男子则是着急道,“将军,切不可听这人信口雌黄。万一这是朝廷的阴谋怎么办?
朝廷一直想剿灭河东,这是在离间将军和郡王的关系啊!”
“郭参军!”青袍男子看着眼前的郭崇韬,嗤笑道,“现在李克用和刺史的关系别说你不清楚。此次李刺史按兵不动,你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做的吗?
李存信,直接给李克用进谗言,说是刺史你有二心。李克用直接当着河东一众大将和文臣的面,骂刺史你是逆子。关系都这样了,我们需要离间吗?”
“你这是信口雌黄。”郭崇韬狡辩道。
青袍男子摇了摇头,“你要不信就等几天,相信太原的事情就能传来。李克用已经不信任刺史你了,你继续留在河东,结局只有一个,就跟李克修节度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