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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魏惠王早就死了
    说真的!此时的彭渔的内心很矛盾,也很沮丧,有那种找不到仇人的感觉!

    在庄子、宋荣子和戴子的劝说下,他才把仇恨转移到魏惠王的身上的。觉得一切都是这个君王的错,他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可现在!那个被锁定的仇人死了。不仅他死了,他的儿子都死了,你还找谁去报仇?找他的孙子去报仇?

    对!找他的孙子去报仇!是他的孙子执政,所以他要担责!

    是啊!我为什么一定要找魏惠王报仇呢?是因为以为他是当时的君王,所以他必须担责。可他已经死了,不仅他死了,就连他的儿子都死了,你还找谁报仇?

    既然找谁是当时的君王报仇,那么!我就找现在的君王报仇,就去杀太子他爹!

    虽然!他已经顺利地混进魏宫了,杀魏王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是被人忽悠了,被庄子、宋荣子和戴子给忽悠了,有了那种找不到仇人的感觉。

    在他当初的思想里,是谁杀了他爹谁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当时的他!不仅把杀他爹的人当成仇人,甚至把所有魏国人都当成仇人。更甚至!把全天下人都当成他的仇人。

    真的!有些仇视天下的感觉!

    可庄子、宋荣子和戴子他们忽悠他说:那些人只是听从于魏王的。所以!魏王才是你的仇人。

    所以!他才锁定魏惠王的,以为魏惠王是他的杀父仇人。

    可现在!没有了魏惠王,他好像感觉自己没有了杀父仇人似的。

    如果魏王也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那么?谁才是杀父仇人呢?

    我爹是被人杀的啊?是确确实实地死了啊?难道?没有了仇人?

    经过庄子、宋荣子和戴子那么一“忽悠”,他还真的找不到谁是自己的仇人了呢?

    “姑父!你?你有什么心思?”太子魏圉见彭渔神色不是太正常,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不由地问道。

    本来他是不想叫彭渔“姑父”的,这不是?见彭渔神色不对,才讨好或者说是试探地叫了一声。

    “我?没有啊?”彭渔支吾道。

    “你来大梁是有什么事吧?不妨对我说说?我作为魏国的太子,也许能够帮上你的忙?”

    “这个?”彭渔自然是不会说出自己来大梁的真实目的。

    现在的他!虽然对太子魏圉有些好感,可毕竟还没有真正地了解这个人。你要是不保留一些,会吃亏的。

    进入太子的宫殿后,太子魏圉当即命令下人去准备酒菜,要与小姑父痛饮,以表感谢。

    “现在?魏王的君王是你的父王?”酒席间,彭渔还是忍不住追问起来。

    “是啊?”太子魏圉惊讶地答道。

    心想:这话问的?不是我的父王难道是别人?要是别人当君王,我能当太子么?

    “可我怎么听说是梁惠王啊?”

    “那是我的曾祖父!”太子魏圉应道。

    “曾祖父?”得到证实,彭渔惊讶了。

    “怎么了?”太子魏圉不解地应道。

    “怎么会这样呢?可我听说的却跟现实不一样?这?”

    是啊!在庄子、宋荣子还有戴子那里,好像都认为现在的魏王是魏惠王,结果却是魏惠王的孙子。

    “怎么不一样?”太子魏圉见彭渔一脸疑惑,他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这?”

    “呵呵呵!”太子魏圉这才笑道:“你的疑惑不无道理!”

    “这?”

    “因为这个时候的信息传递太慢了,只要有意封锁消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

    “这?”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

    “你?”彭渔不敢相信地看着太子魏圉,等待回答。

    “不瞒你说!我曾祖父梁惠王,他早年就死了。可他为魏国立下了大功劳,他担心他死后天下大乱,其他诸侯国会趁机侵犯魏国。所以!他老人家作了一番安排,他的丧事秘而不宣,就当他还活着。

    只有他在,才能镇住局面。等到我的祖父也就是魏襄王能够镇住局面的时候,再公布丧事……”

    “哦?”听了太子魏圉的解释,彭渔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魏惠王早就死了,只是没有把死讯传递出来。所以!世人都以为他还活着。加上古代信息传递落后的原因,就造成了一种错觉,觉得魏惠王一直活着。

    还有!庄子、宋荣子都是魏惠王时期的人,所以!他们说出来的话,都是与他们那个时代相关联的。在他们的印象中,魏王永远是魏惠王。

    “我的祖父也就是魏襄王,就这么秘密地做了多少年隐形君王。他觉得很好,所以就继续隐瞒了下来。这不?有人称他为‘哀王’?何为哀?这就是哀!不为自己的名利,而一心为国!为了魏国的稳定和发展,他宁愿做一个隐形的君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到了我父王承袭魏王的时候,才公布这些事的。但是!也只是在小范围内公布。诸侯之间,才知道我们魏国这个天大地秘密。而民间!少有人知道!”

    “哦?”

    关于这件事,不说彭渔不知道,就连后事的司马迁都不知道,都被忽悠了。

    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就多出了一个“魏哀王”。

    魏哀王即魏襄王,魏惠王之子。魏惠王三十六年称王,改元重新纪年。司马迁误以为魏惠王三十六年病逝,将魏惠王后元十六年拨给魏襄王,将魏襄王二十三年纪年另设魏哀王。结果!就多出了一个王,即魏哀王。

    也就是说!魏哀王与魏襄王是同一个人,当时为了隐瞒魏惠王的死讯,就一直以魏惠王的名义行事,把魏国维持了下来。不!是维稳下来。

    后来无法隐瞒了,才公布了这一事实。结果!多出了一个魏哀王。其实不是多出一个魏哀王,而是多出一个魏襄王。

    时间对不上,加上写《史记》时资料有限,结果就把一向严谨的司马迁给弄糊涂了,错写了这一段历史,多出一个魏王。

    解决了心中这个方面的疑惑,彭渔心中的另外一个疑惑还是没有解决。那就是:还要不要报仇?要不要杀太子的父王魏惠王的孙子魏昭王?这个仇还报不报?

    真的!明明自己的爹被人杀了,结果却找不到仇人?不!是不知道找谁去报仇?

    戴子就劝说过他,说你要是找魏惠王报仇,人家还一脸地无辜呢?甚至!反过来说你不好!你不犯法我会杀你?你爹不犯法我会杀你爹?是你爹错在前,我只是一个管理者。都不遵守律法,社会还不乱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