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府中的酒水不好,不和大人的心思。”甄俨小心的问道,很显然他怕自己准备的东西不和赵飞的心意,毕竟现在各大世家的命运皆掌握在赵飞的手中,
赵飞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开口问道:“并不是不合心意,我只是想问一下,这酒來自何处。”
赵飞的这个问題明显让甄俨一愣,不过甄俨很快回过神來开口说道:“我知烧酒乃许昌城的特产,大人想必早已经喝惯了,但是今天这坛可是我府上的是佳酿,珍藏了十几年有余啊。”
听甄俨说完,赵飞的表情显然是一变,与自己想的一点都不差,这酒还真是当年的,想到这儿,赵飞的心中出现了一丝涟漪,随即,他便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赵飞的举动让甄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显然不知道赵飞为何会这样,难道这酒与赵飞有什么渊源,
甄俨的想法一点都不错,这酒还就真的与赵飞有着不小的渊源,这酒便是当初自己在常山所酿制的,当时的酿制工艺显然并不如现在这般好,所以赵飞仅仅是喝了一杯便尝了出來,
“大人,大人。”甄俨又叫了几声,这才让赵飞回过神來,赵飞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让俨兄见笑了,这酒勾起了我的丝丝回忆。”
甄俨点了点头,并未多问什么,不管赵飞口中的回忆到底是什么,但是这都是赵飞的私事,并不是自己好奇想知道便能够过问的,
赵飞看了看甄俨,随后爽朗的一笑,随后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人家是來邀请自己赴宴的,自己一副思乡的表情显然是有些扫兴的,所以赵飞还是将这份思想的心情保留了起來,
看到赵飞将心中的些许不快的表情收敛了起來,甄俨显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赵飞说道:“大人,我敬你一杯。”赵飞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与甄俨碰了一下,随后便一饮而尽,
喝完酒,甄俨觉得赵飞的心情还不错,随后,甄俨便沉声开口说道:“大人亦是聪明人,想必不用我开口,也知道我等邀请大人來到底所为何事。”
若是换成以前,赵飞或许还会说些什么,但是自从喝了那杯酒之后,赵飞显然是沒有什么心情,赵飞看了看甄俨,随后开口说道:“这是自然,你等找我來的目的,我确实一清二楚。”
“你等当初出兵援助袁尚,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而且,你等为此事不是做出了补偿么,此事不提也罢。”赵飞沉声说道,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他的心思显然沒有此事之上,
赵飞如此痛快的答复显然让甄俨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刚刚准备了半天的说辞居然沒有任何用处,赵飞居然如此轻易的便答应了,而且如此的迅速,
“传言沒错,我确实怨恨世家。”说道这里,赵飞隐隐露出了些许的杀意,很显然,赵飞说道这里的时候想到了些什么,所以才让他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看到赵飞那隐隐震怒与杀意,甄俨顿时觉得自己背脊一凉,自己也曾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但是今曰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有,赵飞果然不是一个寻常人物,他的举手投足只见仿佛都蕴含着令人胆寒的东西,
尤其是他对士族的态度,显然超乎甄俨的意料,赵飞丝毫沒有掩盖他对士族的厌恶,甚至,在提到士族之时,赵飞的杀气尤其令人胆寒,很显然,赵飞与士族只见绝对有着深仇大恨,不然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大的杀气,
“不过我纵然怨恨士族,但是也明白事理,你等趁战乱打开邺城大门,为我军攻克邺城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所以,在邺城的世家不威胁到曹军的前提之下,我是不会对邺城的世家出手的。”赵飞沉声说道,
说完此话,赵飞显然不想在多说什么,而甄俨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知道赵飞此刻沒有什么心情,甄俨也不想在多说什么,既然赵飞答应了自己不难为邺城的世家的话,那甄俨便相信,赵飞会说到做到的,
甄俨为了这次宴请赵飞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但是赵飞却全无情趣,无论表演的多么精彩,但是赵飞丝毫都看不进去,而甄俨显然不知道赵飞为何会这样,赵飞的表情让甄俨隐隐的有些担心,但是甄俨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询问,
赵飞意兴阑珊,杯中的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在赵飞在此举起酒杯之时,一支巨大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肩头,赵飞扭头看去,正好看到典韦正凝神看着自己,随后,赵飞便听到典韦开口说道:“鹏举,你醉了。”
“我醉了吗。”赵飞喃喃自语道,不过看到典韦的表情之后,赵飞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赵飞微微晃着站起身來,他看了看在座的所有士族族长,赵飞沉声说道:“赵某不胜酒力,就此现行告辞了。”说完,赵飞也未等他人有所答复,便率先离席走开,
甄俨等人急忙起身相送,待赵飞与典韦俩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甄俨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甄俨兄,赵太尉怎么说。”费云來到赵飞的身旁,急忙开口问道,
“只要我等不做什么过激的事情,赵太尉便不会对邺城的世家动武。”甄俨沉声说道,他的语气颇为放松,这让邺城其他士族族长也都松了一口气,
“鹏举,你怎么了。”就在赵飞迈步走向大将军府的时候,典韦在赵飞的身后忽然开口问道,轮酒量的话,赵飞敢称第二,天下肯定沒有人敢称第一,所以赵飞今曰的举动显然领典韦感到意外,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想家了。”赵飞语气沉重的说道,纵然是典韦这样的老粗,也能够听出赵飞的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典韦与赵飞相识相交这么久,典韦除了知道赵飞是常山人之外,剩下的他真是毫不知情了,
看着典韦面无表情,赵飞多少有些无奈,他就知道,跟典韦说这些东西显然沒有丝毫的作用,典韦可不是一个善于安慰他人的人,
此刻,赵飞有些思乡过度,他显然想尽快的回到自己的家乡,自己出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家乡到底变成了什么样走,此刻赵飞十分希望曹艹赶快到來,毕竟只有赵飞到來,自己才能起兵去常山,
在赵飞的千呼万唤之中,曹艹总算是姗姗來迟,率领援军赶到了邺城,这段时间赵飞可是度曰如年,他从沒有像现在这般靠近家乡,所以自然心中焦急万分,
曹艹兵驻邺城的第二天,赵飞便亲自找到了曹艹,并且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曹艹显然十分理解赵飞的心情,所以他并未出言制止赵飞,曹艹显然知道赵飞为何会这样,所以他亲自下令,让赵飞带领三万大局直奔常山而去,
赵飞显然十分激动,他可不在乎自己到底领兵多少,他最忧心的,还是如何在最快的速度赶回自己的家乡,
赵飞这一路显得颇为顺利,原因无它,以來,曹军占据邺城之后,袁氏家族的统治便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二來,袁尚调走了北方城池所有的守军,沒有守军如何守城,所以,所有城郡太守,要么望风而逃,要命直接开成投降,曹军很快便接收了大部分土地,
赵飞率军一路直逼常山郡,而此时此刻,常山郡真定城内,太守、主簿汪祥与都尉赵猛正在商议着什么,
“曹军來势汹汹,所到之城池皆望风而降,我等是降是逃,你二人倒是给我个意见。”太守皱着眉头问道,此刻他心中十分着急,眼看曹军大军已经逼近真定城,是时候做决定了,
“依我看,与其弃城逃走,不如献城投降。”主簿汪祥沉声说道,他捏着自己的胡须,眼中露着一丝精光,
“哦。”太守一愣,随即忙开口问道:“为何。”汪祥是自己的心腹,他跟随自己这么多年,从來都是兢兢业业,而且将自己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沒有丝毫的纰漏,
“我已经听闻,曹军对于献城投降者并沒有难为,虽然暂时免去了他们的职务,但是我料到曹军早晚都会启用他们的。”汪祥沉声说道,
“如今局势已经明了,曹军之强悍,整个河北已经全无敌手,如今,出了负隅顽抗的幽州之外,怕是整个河北已经是曹军的地盘了,曹军控制这么大的地盘,自然需要众多官员,纵然主公失去了这真定太守之位,向來也能讨个相差无几的职位。”汪祥眯着眼睛分析道,
听到汪祥的分析,太守显然露出了些许精光,汪祥是自己的智囊,对于他的话,太守自然是深信不疑,
不过这个时候,一旁的都尉赵猛突然开口说道:“主公莫要忘了,曹军统帅乃是赵飞。”
“我自然知道曹军统帅乃是当朝的赵太尉,不过这又如何。”太守显然不知道赵猛话中蕴含着什么一死,
“难道主公忘了,当年因为一个赵飞,你让我屠光了真定城外,赵家村数十口人命。”赵猛语气沉重的说道,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