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眼见客栈被攻破,不由得怒火填胸,他拼了命的交手,就是为了保护生辰纲,可是现在生辰纲明显不保,而一但生辰纲丢了,那他杜壆的半世功名就也都完了,情急之下,杜壆也不管高托天了,丢了就向着客栈冲过去。
武松正好拦在杜壆的前面,他双手各抓一口朴刀,好如云飞轮转一般的向着杜壆劈了过来,双刀一齐劈在杜壆的矛上,杜壆只双臂一麻,险些跌坐在地上,这一来是武松天生神力,二来是杜壆急向前冲,手上出招轻忽,这才输了半招。
杜壆深吸一口气,折树矛用力一振,矛身向着武松抽了过去,武松手里的双刀斜斩,利用朴刀的两个刀头就钳住了杜壆的长矛。
杜壆怒吼一声,手里的长矛用力一转,陀螺一般的飞旋起来,长矛的脑袋就不住的击打在武松双刀之上,巨烈的冲击之下,武松手中的朴刀绑缚的丫叉被震开了,两柄刀就被震得向着两侧疾飞出去,跟着杜壆长矛向前一送,他变太快,矛尖已经到了武松的右胸的胸口,武松又惊又怒,缩胸收腹,夫长矛刺到尽头,矛尖就抵在武松胸处,武松手里绑朴刀的那两条短棒,同时动了,右手棒一掠,把折树矛给荡了开来,左手棒横飞而去,就打在杜壆的肚腹之上。
杜壆向后退了三步,发出一声闷哼,嗓子眼一甜,血就上来了,他强自用力,把一口血又都给压了回去,但是血逆流向上,那里是他想压就能压得下去的,一下就从鼻子里蹿出来了,而武松这个时候,向后一退,口中发出一声怒吼,原来他右胸处衣服、皮肉都给炸开了,却是被折树矛的矛尖上的劲气,给伤到了,好在那矛刺到他的身前是,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伤了皮肉,若是矛尖刺到肉里,那就要伤到内腑了。
高托山这会已经冲过来了,手里的六合生铜棍轮起来向着杜壆侧身斜拍下来。
杜壆身子一转,单手抓着折树矛向前一送,高托山的铜棍正敲在矛上,杜壆借力向后飘去,当落下的时候,离着客栈只有一步之遥了,但是王勇早一步就站在客栈门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壆。
杜壆看一眼王勇手上的长鞭,面色凝重起来,这是软兵器,是长矛、大刀之类的这些兵器的克星,若是一开始,他自己然不惧,但是现在他已经和高托天斗了数个回合,又被武松伤了,刚才高托山那一下,也让他心肺受震不小,这会遇到王勇,他难免有些忐忑。
王勇右手握鞭,鞭首就托在左臂上,向着后面赶来的高托天丢了个眼色,他自家知自家事,自己的本事实在拦不住杜壆。
只是杜壆也不傻,王勇不动手立刻就让他明白了他的心思,大喊一声,手里的折树矛就向着王勇刺了过来,王勇身子一偏,跟着长鞭就向着杜壆的矛上缠了过来。
杜壆厉喊一声,长矛猛的一颤,矛头先向一侧偏去,把王勇缠过来的长鞭给让开,然后再次用力,长矛向着王勇的腰上抽过去,王勇万没有想琶杜壆竟然会这样用矛,急切之间,已经没有办法再躲了,只得把轻水剑连鞘挡在了自己的腰上。
喀喇一声,轻水剑的剑鞘立时碎裂,跟着王勇就滚了出去,正摔在武松的脚下,他胸前那个盒子被震了出来,就撞在了武松的伤口上,立时武松伤口上的血狂涌到了盒子上,武松身子一僵,就向后倒去,王勇急忙把他抱住,这才让他没有摔在地上。
高托天这工夫已经到了客栈门前,就拦住了杜壆的去路,杜壆连闯三关,精神、体力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眼看着高托天挡住了去路,不由得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的神色,他自知,自己就没有能力再从高托天的拦劫下冲过了。
这个时候,高托山也到了,兄弟两个一前一后,把杜壆给围住了,而客栈之中的喊杀声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高托天沉声道:“杜统领,你已经没有退路,那生辰纲这会我们也应该到手了,你再拼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杜壆惨笑一声,刚要说话,就见高托天脸上神色一变,他心里一动,猛的回头,就见在王勇的身上,冲出一团黑雾,跟着分成了两团,一团小的就罩在了武松的身上,而一团大的则是飞过来,就罩到了高托山的头上,高托山闷叫一声,向后就倒,摔在地上,砸得地面砰的一声。
杜壆反应极快,看到高托山倒下,转身就跑,高托天急追过来,杜壆回手一矛向着高托山刺去,在他看来,这高家兄弟情意非常,高托天必然要来救自己的弟弟,而他就有机会逃走了。
可以说杜壆算计的非常准,他连高托天赶到的时间都算到了,不然高托天没到,他一矛刺下去,就会被拖住,那时就是他走不了,可是让杜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高托天是按照他想的,轮锏就去就高托山,但是高托山身上的黑雾却发出一道黑黝黝光华,就撞在了杜壆的矛上,杜壆浑身酥麻,就好像被雷电打了一般,一下飞射出去,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但是高托天还没有反应过来,仍然去救高托山,只是双锏劈到一半,又停下了,杜壆被撞开了,他的双锏再劈下去,那就要打到高托山的身上了。
杜壆强挣着要起来,只是他的身上实在麻得厉害,就是动不得,这会柴进他们从客栈里出来,焦挺一眼看到杜壆倒在地上,还要挣扎着起来,急忙一个箭步,飞跃过去,就把杜壆用相扑手法门给绞住了。
鲍旭看到杜壆被制,大吼一声,提了朴刀就要劈了杜壆,王勇急忙叫道:“不要杀他!”
鲍旭的大刀就停在半空,看着杜壆发狠,只是他对王勇言听计从,所以撑到最后怒哼一声,还是把刀收了。
高托天这会检查了高托山,发现他没有什么事之后,这才向着王勇道:“贤弟,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的样子,倒好像是被你的药雾给控制住了。”
王勇道:“三哥得了武二哥的好处了,武二哥的血涌出来,激活了药雾,而三哥的血前面就被吸收过了,所以才会让药雾冲出,三哥倒还分得多了一些。”
其实王勇只是在胡乱解释,因为他也没有想到,武松的身上竟然有雄阔海另一半的灵魂,只是这一半的灵魂已经独自进化,成了一个新灵魂体,也就是说武松是独立的,所以魂雾出来,高托山才得多,而武松得到的少,但是由于武松的灵魂已经是独立的了,所以他得到的魂雾,完全吸收掉了,不过也因为武松的灵魂是独立的,所以他得到的只有力量的减成,就是说武松以后力量会更大,而高托山得到的虽然多,但是他灵魂不全,连引动灵雾都做不到,所以吸收的就少,大概只能得到雄阔海一半的都不到的武力。
高托天还要再问什么,王勇急忙岔开道:“大哥,我们得手了吗?”
柴进点头道:“一份不少,都到手了。”
王勇就道:“那就不要说了,赶紧离开这里。”
当下这些人就把生辰纲装到了原来的车子里,推着车子,押着杜壆离开了韩张镇,那客栈里的人都被柴进他们给杀了,镇子里的人被吓得一个也不敢出来,所以也没有报案,不过就是报案也没有用,因为监镇梁柏就躲在镇衙门里,根本不敢出来,也不敢放人进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梁柏听听没有动静,这才开了镇衙门,打听到了客栈里的情况,听到太师的生辰纲被劫了,梁柏吓得直接就中风倒地,人事不醒了。
韩张镇没有主事的人,只能一面向南乐县上报,一面处理死人,等着回信,而这也给王勇他们富裕的时间。
王勇一行匆匆出了韩张镇,一路向着正西而行,走出去十几里之后,这才歇下,先救治伤员,然后弄吃食,武松、高托山两个还没有醒来,高托天有些担心,就来问王勇。
王勇知道,这两个人一个灵魂独立,一个灵魂不全,所以吸收有难度,这才一时之间不能醒过来,只是他也没有和高托天说明,只能是胡乱的糊弄过去了。
众人吃了点干粮,然后王勇就把大家给叫到一起,说道:“本来我们算计的办法,现在没有用了,不如这样,大官人和武二哥、六哥没有露面,先就在这里把脸洗出来,然后就绕路回沧州去吧。”
王勇一边说一边让人把东西搭了过来,道:“柴大官人只管找那柄剑,若是有什么东西喜欢,也挑去就是了,只是不要太显眼才好,武二哥和六哥这里,还是拿银子,省得出事。”
柴进苦笑一声,道:“贤弟,那里就没银子。”
王勇一怔,但随后也明白了,梁中书是给蔡京过寿,又不是过年孩子发红包,怎么可能有银子呢。
王勇不由得皱起眉来,柴进道:“不如这样,咱们把东西拿过来,按照说好的,都分一下,武二弟和六弟的那一份,你拿回去,给他们保存起来,以后风声不紧了,他们是就取了珠宝回家,还是把那东西变现,另行其事,至于他们两个的花销,到了我庄上,自然有我承担。”
王勇就向着焦挺看去,焦挺点头:“就依大官人说的吧。”
当下就把生辰纲都拿过来,按照说好的,一一分了,柴进只拿了那柄纯钧宝剑,其余的一律没要,本来还说让他拿一些别的,不起眼的小东西,但是小东西又怎么入了柴进的眼啊,反正他有钱,也不想被这些玩意给惹出祸来,高家兄弟则是尽量选大件,还有易暴露的东西,其余王勇给分成四份,他占了大份、鲍旭、武松、焦挺各拿一小份,分好了东西之后,王勇把武松和焦挺的东西都给标好,做了记录,单子给了柴进,由柴进给他们做证,本来焦挺还说没有这个必要,但是王勇坚持如此,他是从现代来的,知道兄弟情义的杀手,就是钱,他心大的很,可不想为了这点钱来惹出祸来。
几个人正分着东西,就听小喽啰叫道:“两位哥哥醒了!”
王勇他们急忙过去,就来看武松和高托山,这两个人才醒过来,还有些摸不清楚头脑,王勇又把他哄高托天的话说了一遍,高托山一下就乐了,叫道:“我刚才就羡慕二大哥,这会好了我也有这本事了!”
高托天有些担心的道:“你自己感觉一下,可有什么不适吗?”
高托山动了动胳膊腿,摇头道:“我只觉得哪都舒服,没有不适的地方。对了!我还感我自己的头脑一清,对棍法有了一个新的了解。”
王勇听了这话,向着武松道:“二哥如何?”
武松感觉了一下,道:“我没有什么感悟,只是觉得力气越发的大了。”
王勇点头道:“这就对了,这药雾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收获也不尽相同。”他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暗暗长叹,可算是把这给糊弄过去了。
众人看到武松醒来,又把刚才分配财物的事和他说了,武松是爽直汉子,更不会计较什么,也说了按照柴进说得办。
一行人就在野地里小歇了一会,然后各自上路,柴进、武松、焦挺三个人一路向南,先找个地方买药,好洗去脸上的黄肿,然后再绕路去朝城,然后回沧州,为保密,高托山拿出没落草之前的手艺,就给柴进做了一根木手杖,然后把纯钧剑藏在了那里面,这样就没有人能查得出来了。
王勇一行等柴进走了之后,这才起程,就一路向西而行,还故意高调的走,吸引官差的注意力。
人马就一路向前,直走到了中午时分,这才停下来的吃饭,宋时是一天两顿饭,应该是上午九点多钟吃早饭的,压到现在大家都饿了,就坐下狂吃,高家兄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带着粮食,但是没有什么菜和肉食,因为天太热了,容易腐坏,只能是凉水就干粮了。
王勇正吃着的时候,一个喽啰过来,叫道:“王家哥哥,那个姓杜的不可吃东西。”
高托山那里先是恼了,叫道:“这厮,还以为这是在他的官军队伍里吗?不想吃就不要给他吃,我看饿他几天之后,他吃还是不吃。”
高托天则是向着王勇看去,道:“王贤弟,你要留着这杜壆做什么啊?若是没有什么大用,不如就杀了吧。”
王勇一笑道:“大哥,我想着我山上没有什么高手压阵,想要把这杜壆带回去,劝他入伙。”
高托天摇了摇头道:“这个只怕不太容易,他必竟是军官,而且是因为我们,他才落到这步田地的,只怕他不能答应。”
王勇一笑道:“事在人为吧,若是不成,再杀不迟。”
高托天看到王勇坚持,也就没有再劝,王勇看出高托天的不赞成,但是也没有说个么,就把手里的干粮放下,道:“二位哥哥先吃着,我过去看看地。”
高托山看着王勇过去,也不管鲍旭还坐在这里,就道:“大哥,你不好好劝劝老兄弟,若是那杜壆诈降,他可要吃亏了。”
高托天摇了摇头道:“老兄弟做事有分寸,你不要再想了。”他心里另有一番话,却是不好对高托山这个粗坯讲,王勇为人神秘,又有那样古怪的小盒相助,也许自有他的办法,也不可知,所以高托天才没有再去劝。
王勇就到了杜壆的面前,看看那放在地上的干粮,笑道:“杜统领,你这不吃东西,是准备绝食而死吗?”
杜壆冷哼一声,道:“难不成我还有得活路吗!”
王勇点点头道:“自然有活路,只要杜统领跟我们一路了,那就不用担心活路了,我们一齐回山上去,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有什么不好啊。”
杜壆冷笑不语,王勇又道:“杜统领,自来蝼蚁尚却偷生,你现在又没到绝路,为什么不活着啊?啊,对了,我忘了和杜统领说了,我们在你被拿下之后,就把生辰纲给劫了,把你的手下都给杀了,然后对外只传是杜统领帮忙我们才能劫得生辰纲,你现在就是死,也只能留一个分脏不均,火拼而死的名头了。”
杜壆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王勇,眼中喷火,直恨不得咬他一口才好。
王勇笑嘻嘻的又道:“杜统领,其实我们就不这么做,你又何尝回得去啊,那梁中书丢了十万贯金珠宝物,他怎么可能放过你啊,另外那韩张镇的监镇,南乐县的知县,为了甩脱自己的责任,也都会把祸丢到你的头上,你要是回去了,只怕梁中书是不会放过你的。”
杜壆捶着自己的腿叫道:“你们害得我好苦啊!”
王勇笑道:“杜统领这话说得不对,我们也不是和杜统领有仇,只是事情到了这里,就让我们和杜统领撞上了,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啊。”
杜壆沉声道:“反正让我从贼,那是是万万不行!”
王勇一笑道:“这样,杜统领,虽然我们劫了你的生辰纲,但是我们没有杀你,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
杜壆听到王勇的话,眼睛都立起来了,但是王勇就像没有看到一样,接着道:“你就配合一下,老实吃东西,老实做你的俘虏,然后你想逃走,我也不拦着,只要你还有一条出路,我任你离去就是了。”
杜壆低头不语,本来他是想老家楚地,但是现在想想,自己的籍贯,大名府里是有登记的,只怕自己前脚回去,后脚那官差就到了,而且就算是他现在把王勇给抓起来,地于事无补,就像王勇说得,那些官员为了摆脱责任,肯定会把一切都推到他的头上,他自己势单力孤,也许能杀了王勇,但是生辰纲却是万万拿不回去了,就凭这一条,梁中书就不能放过他。
杜壆越想越是没路,不由得低下头去,王勇看出他的犹豫了,就微微一笑,把那吃食向他推了一推,然后道:“统领一切就都自便吧。”说完转身走了,杜壆又思忖一会,还是拿起干粮,吃了起来。
王勇一行人,就那样高调的行走,直到濮阳,这才易装而行,绕过了濮阳,潜到了小吴埽,而打探消息的喽啰回报,开德府已经立案,下令缉拿太行山大盗,人马已经向着濮阳这面追过来了,只是他们必竟晚了,高托天早就派人在这小吴埽渡口包下了船,只要上了船两路一分,就出了开德府,那个时候再想抓人就难了。
由于两家就要在这小吴埽分手,王勇他们就要在此过黄河,进入濮州,然后经范县向阳谷县竹口镇和枯树山上下来的老小会合,再一路回转梁山,而高家兄弟却是要一直北上,回太行山了,所以高家兄弟让人就在左近的村坊买了些酒肉回来,在渡口席地而坐,饮酒做别。
高托天倒了一大碗酒,向着王勇道:“十王贤弟,我们此番分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再见,这别的倒也罢了,只是你在东京的婚事,我们两个做哥哥的就不能过去了,这里先把酒向你做贺了。”
王勇就起身回敬,道:“只要二位哥哥能记得小弟,那我们虽然不能相见,但是心心相系,这兄弟之情,却是不会断的。”
高托山叫道:“说得好!鲍兄弟,老兄弟和我们大寨主有矛盾,不好来往,你要是没事,就到我们山上去,我们兄弟两个一定好好款待你!”
鲍旭哈哈大笑道:“好,三哥这话,小弟记住了就是!”
当下四个人对饮了一碗,只觉心绪激荡,不由得都哈哈大笑。
几个人喝了一会之后,王勇他们先上船向南行,高家兄弟一直给他送到了船上,然后又让人拿了一担财物放到船上,王勇急道:“大哥、三哥,你们这是何意啊?”
高托天道:“这是我们贺贤弟新婚的,贤弟不要推辞,一定要拿着。”
王勇急道:“这如何使得啊!”
高托山叫道:“你把那珍贵的药雾都给了我们,这点财物又算得了什么啊!”
王勇摇头道:“不是这话,你们拿得本来就不多,再给我这些,你们回去之后,如何向王善交待啊。”
高托天冷笑一声,道:“太行山不是梁山,那里山峰林立,各寨之间,离得都远,我们高家的山寨,王善伸不得手,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兄弟得的,他也过问不得。”
王勇拗不过高家兄弟,只得收了,随后动情的抓着高托天、高托山兄弟的手,道:“二位哥哥,小弟心心相念于你们,若是你们有闲,千万要到我梁山来走走啊!”
高托天笑道:“你放心吧,自然少不得去就是了。”
四个人依依不舍的分别了,王勇他们的船就向南行,高家兄弟站在岸边,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去。龙吟水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