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彪好不容易美女入怀了,他盼望这一刻已经盼望的太久了。为了这一刻,他运筹了多少年,处心积虑,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地拥美如怀,他岂能善罢甘休?
因此,以酒遮脸,王彪像一头野兽发疯似的抱着冯氏就不松开了……
就在王彪霸王硬上弓的时候,身后出现了一个人,用略带稚嫩的,独特的嗓音大喊“住手!”
深更半夜的这一声,对于刚要进入佳境的王彪来说,无异于一个炸雷一般,好悬没让王彪得了功能障碍。
做贼心虚的他不得不放开冯氏,但是回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半大小孩儿,顶多也就10来岁的样子,身体单薄,个头也不高,站在那里比桌子高不了多少,正瞪着他。
王彪仔细一看当时就认出来了,正是今天白天来祭拜王寅的那小子。
王彪跟上官风一样,从彼此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双方都没有好印象。但是两个人又不同,上官风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王彪不是个好饼。王彪一看到上官风不舒服的原因,是因为他太势力,看不起穷苦人,更缺乏对孩子和弱者的同情与怜悯之心。因此王彪从一见到上官风,就有一种抵触情绪。上官风在王家住下这事他也知道,尽管不喜欢上官风,骨子里看不起他,但是因为他不是王家的主人,没有表示反对。
现在上官风出来捣乱,王彪不由得怒火中烧。
这种事情进行到半路被打扰了兴趣,是很难受的。就好像吃面条儿,吃到嘴里一半,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似的。
因此王彪恼羞成怒,尤其是看到这样一个小毛孩子,扰了自己的雅兴。深更半夜的,孤零零的一个弱小之躯。王彪的眼睛立马就瞪起来了,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兔崽子给老子滚开,否则老子宰了你!”
王彪骂了一声,就这张牙舞爪的一骂,胆小的孩子能被骂哭了或者骂跑了,但是上官风则不同,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怒目而视,厉声道“小爷早就看你不是个东西,你敢对夫人强行无理,是欺负王家没人了吗?”
王彪一看这小子真是找死,深更半夜的,就他们这么一个小屁孩,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也罢,整死他算了。
王彪一咬牙也不管冯氏了,径直向上官风而来,上官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一动不动。
王彪正在壮年,虽然不会什么武艺,收拾一个10来岁的孩子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像上官风这样的,他发起威风来,一巴掌能够扇倒一片,一脚能够踹翻一溜。
他是这么想的,但结果他完全错了。
王彪一身手,就趴下了。王彪连边儿都没有沾到上官风,被上官风转到身后,飞起一脚踹了个狗啃屎,面部与地面来了个猛烈的亲密接触,也加上王彪带着酒意,这一下弄的两个门牙差点儿罢工。
王彪恼羞成怒,再爬起来哇哇爆叫。但是他仍没有把上官风放在眼里,认为刚才自己没有留神,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要不自己怎么能被一个小孩打趴下?
这一次来势更加凶猛,但是王彪没有练过武术,仅凭一身的蛮力。脚下明显不稳。上官风看在眼里,顺势往下一哈身来了个扫趟腿。
王彪再次重重地摔翻在地。
两个人在灵堂中这一交手,桌子也翻了,凳子也倒了,稀里哗啦一片狼藉。
此时的冯氏吓傻在那里。
上官风及时出现,她才没有失身。上官风晚到一步,她就贞节不保。
惊慌失措的她,从桌子上爬起来,胡乱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心慌意乱之中,这才注意到是上官风救了她。
但是面对两个人拼命,心惊肉跳的冯氏就乱了方寸,也不知道喊人,身子也动不了地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隐隐中觉得上官风要吃亏。
别看现在王彪被摔了两个跟头,在冯氏的眼中,这只是暂时的。或者说上官风侥幸得逞,再打下去,上官风怎么能是王彪的对手?
这一次爬起来,王彪顺势抄了一根棒子,呼的一下对着上官方的脑袋就砸了下来,棍带风声。
现在上官风知道这个王彪几斤几两了,要想收拾他,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案子在没弄明白之前得把握好分寸。
不过这小子图谋不轨,想强奸冯氏,好好教训他一顿出出气是非常有必要的。
棍子下来了,上官方一闪身,让过棍风。还没等王彪把棍收回去,眼明手快的上官风一把,就把棍攥住了。
王彪愕然,他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上官风有如此利索的身手,眨眼之间自己被他打趴下两次,这刚一动家伙又被抓住。
上官风冷笑一声,用力往怀中一拉,一二百斤重张牙舞爪的王彪竟然像被拉小鸡一样拉过来,身不由己。
上官风往前一跟步,又是一脚。正好踹到王彪的心口,这个窝心脚,把王彪给踹飞起来了。
正好撞到几米外的棺材上,又弹回来,摔倒在地。这一次摔的比前两次更重,哇的一下,血出来了。
上官风拎着棍子,飞身到了王彪的近前,没有等他爬起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王八蛋,老员外是不是你害死的?若不说实话,小爷把你的狗头砸碎!”
上官风说着,把手中的大棍高高举了起来。
“不要……小恩公不要杀他,他是好人……”事情的结果大大出乎冯氏的意料之外,一看要出人命了,她赶紧喊了一声。
被蒙在鼓里的冯氏当然觉得王彪是他们家的恩人,也是世界上难得的大善人。至于今天晚上,王彪对她强行无理,善良的冯氏认为那是王彪酒后乱性所致,与他的人品无关,完全可以原谅。
纵使冯氏不喊,上官风也不会吓死手,否则王彪早就没命了。
上官风脑子清醒的很,老员外的案子现在没有水落石出,当然不能杀了王彪。否则自己就是杀人犯,现在高俅还画影图形捉拿他,再弄死了王彪罪加一等,上官风绝不能办这种糊涂事。
另外王彪真的死了,王寅的案子,便没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因此上官风只是吓唬王彪,高高举着的棍子根本不落下来。
此时的王彪已经半死不活,一共摔了三个跟头,把喝的酒水全吐出来了,特别是最后一次,还吐出了一口血来。
现在他觉得浑身上下疼痛无比,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现在他不服气也不行了,自命不凡的王彪闹了半天根本不是这个小孩蛋子的对手。这上哪说理去?
但是上官风的话引起了他的警惕,王寅的死因还是第一个有人问起,他的酒早就吓醒了,而且脑子也没有被打坏。
王彪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小崽子难道知道什么真相了?死也不能承认!
这是王家染坊,二男一女三个人在灵堂中如此折腾,早就惊动了王家的人,仆女和杂役围过来好几个,但是眼前的情景也令带着几分睡意的他们摸不着头脑。
在众人的眼中,王彪是个大善人,5年前王寅眼把他赶出去,他不计前嫌在王家大难的时候来王家报恩,是他们王家的办事人,又精明又能干。这些天,王家上上下下全指望着他。
但是他怎么跟一个小孩子打起来了?怎么个茬儿?
王家很多人还都不知道上官风的来龙去脉,有的连名字也不知道。有的猜想着上官风跟王家是亲戚。要不他们家的小师师跟上官风怎么能够一见如故,打的火热。
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有女主人在,当然也不敢贸然过来。只是在旁边面面相觑,小声的议论纷纷。
冯氏这一喊,上官风放开了王彪,“今天便宜了你!”把棍子当啷一声甩到了地上,转身走了。
王彪已经起不来了,冯氏赶紧让人把他扶起来,此时的王彪鼻青脸肿,路都走不成了,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嘴角还带着血沫子。
看样子伤的不轻,冯氏命人把他扶到屋里,并吩咐人赶紧去找郎中。
哪知道此时王彪两只眼睛转了转,立即把手一摆,道“不劳夫人费心了,今晚之事夫人完全有理由把王彪赶出王家。”
说这话的时候,王彪两只狼眼死死地盯着冯氏的反应。
微弱的烛光中,冯氏那娇美的面庞红扑扑的,却只有娇羞之色,并无半点恨意,羞答答道“恩公说的哪里话来,今日之事纯属误会,莫要再提,恩公对我们王家天高地厚之恩,奴家报恩还来不及,焉能恩将仇报。恩公不要多想,赶紧回去治伤要紧。”
王彪的心又放了下来,刚才那纯是试探,冯氏要因此事果真把他撵走了,他就实行下一步更狠的计划。现在看来还没到那个时候,这小娘们儿逆来顺受,善良的可爱。那老子就住在这儿养伤,找机会非把她搞定不可,至于那个小野种,非想办法置他于死地不可,今日之仇不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