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惊的嘴巴微张“这……这么多?”
她以为嫁的是个命硬克妻的二婚男,结果是个大款!
按照古代人消费水平,三两银子用一年,三十两,巨款啊!
“嘘,小声点,娘都不晓得。”要说他也是无意之举,刚回乡揣着这么多钱不舒坦干脆开了个户头存起来,留了十两银子回家,如今是庆幸当初把钱存起来,要不然早就让大嫂哄着娘叫他拿出来了,这些年她天天念着盖新房呢,眼睛盯着的不就是他刚回来时给娘的那十两银子。
阿善长得好看,吃惊的模样也叫人赏心悦目程延一时心痒痒没忍住亲了上去,舌头顺利攻进阿善的嘴里,红枣糕的滋味果然甜腻的很。
阿善红着脸“不知羞。”
程延拍拍她的脑袋“我把匣子扣在床板下,一般不去摸都瞧不见,以后这东西就归你保管了。现在赶紧去睡觉,我累的很。”
阿善赶紧把糕点收起来“那我帮你捶背?”
“瞎折腾啥,一起睡。”程延一把拉过阿善抱在怀里靠在她的肩上就睡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睡有点热,程延不介意阿善也没觉得啥不舒服,就着窗外的微风缓缓入睡。
毫无意外的,到时间起来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冒着细细的薄汗,即便这样程延还是不大乐意松开阿善,感觉怀里的女人就和刚才的红枣糕一样香甜软糯,就算是流汗也没味道,只有淡淡的皂角香。
“该起了,我给你打盆水洗脸好不?”
程延嗯了声“等等饭吃完你烧点热水,我浑身酸想泡热水。”
“行。”
周荷花没有午睡的习惯一般都是等大宝睡了就抓把花生瓜子去周边谁谁谁家唠嗑绣花,阿善出房间的时候她还没回来,大宝正赖在程老太身上要饴糖,程老太被他磨得受不了拄着拐杖摸索着进屋拿。
阿善把晒在院子里的菜干收了又把程延这些天的衣服洗了做了饭后没多久周荷花回来了。
饭后阿善就和周荷花说要烧热水。
周荷花一边心疼柴禾一边说道“那顺便多给我烧点,我也用。”
阿善烧了两个灶的热水,热气熏的她浑身的汗出厨房被风一吹凉快的竟然有些打哆嗦。
程延早早的在屋里摆好了浴桶立好了屏风,等阿善烧好水就一桶一桶的往屋里提。
阿善从院子墙角摘了两瓣芦荟削了皮捣成泥“用这个洗好,你先洗我出去了。”
“你洗。”
程延拉住她“你洗了我再洗。”
阿善一愣“那水就不热了。”
“我再去打两桶水备着,快去洗。”
阿善明白了,笑着应下了人的好意,找了换洗的衣裙来“那你可不能偷看呐!”
程延不大乐意了,暗道我自个儿的婆娘还不能看天下哪来的道理?“赶紧的。”
虽说是夏天,一点没影响阿善对热水的喜爱,劳累了这么多天的身体早就跟生了锈的机器一样,泡在热水里舒服的让人忍不住长缓一口气,好舒服。
这还是她穿来半年里第二次泡热水澡呢,第一次是成亲前一晚。
程延提了热水进来抬头就看见阿善肩上的两个红印子,心里不大舒坦“挑担挑的?”
“哎呀你快出去!”
“羞啥?”
阿善朝他脸甩一手的水“快出去!”
程延出去了,就坐在屏风外的桌上喝水,阿善不敢多泡没多久就擦了身子换上衣裙“到你了,快去吧,要不水冷了。”
“成。”
在头天已经黑了,出去阿善也不知道做啥,想来程延也不知道害羞是个啥,就坐在床上绣帕子,好似锈了的机器重新涂上了润滑油,浑身轻快的很就连绣活儿都做的伶俐了。
程延洗了澡出来“怎么不点灯?”
“就两针不碍事。”阿善头也不抬地说“油灯贵精不的。”
程延听这话就知道,感情他屋里的灯都叫嫂子给管上了。
转头在箱箱柜柜好一通翻,翻出几块破布“改明儿你把这个缝上,缝厚点我给你钉窗上,不透光,你想咋点灯就咋点。”
阿善一愣“这行吗?嫂子要是看见……”
“那就捅几个洞用挂的,不点灯就收起来。”程延警告道“晚上别做这个,要做点灯做晓得没?娘的眼睛没瞅见?那就是教训。”
“哎!”阿善赶紧收了针线“今儿不做了,明儿我就给缝上。”
“快睡了。”
晚上的温度和白天的不一样,少说降了有五度,窗户开点小缝,风吹进来都觉得凉快,阿善躺在程延怀里只觉得温度正好舒服的很。
就是这个暖宝宝有点不大老实。
阿善有些害羞的摁住程延鬼鬼祟祟的手“别……你刚回来呢!”
“阿善,你不能老躲着。”程延叹了口气,按理说该做的新婚那夜都该做了,可偏偏到最后一步,新妇疼的直掉眼泪,他一时心软就算了,本想着慢慢来没想到没两天就去了镇上干活,这些天,可把他憋坏了。
“我不是躲你……我……我怕疼。”
“乖,疼一次就不疼了。”
这回程延是铁了心的,不管身下小媳妇是怎么掉眼泪,咬咬牙还是一鼓作气拿下,疼的小媳妇咬着他的肩膀直发抖。
一树梨花压海棠。
事后,阿善咬着被子困的眼皮子直打架,只觉得刚才的澡是白洗了。
就算再怎么困,生理闹钟还是赶着阿善在鸡叫前起床,程延也起来了,穿了衣服说要去山上转转,走的时候还顺便偷了个香。
和前几天不同,家里两个男人在家,要下地干活,所以多蒸了五个窝窝头,程大郎二郎一人两个,大宝一个。女人是没有份的。
到了饭点程延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两个酸果子给大宝吃着玩,三两口吃了饭就和程大郎下地了。
家里的家务归到了阿善手上,索性也不多,做完阿善就回了屋里把程延昨天翻出来的破布缝缝补补,就等着程延回来给她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