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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城,在朱魁领军攻占鲁阳县后二ri,求援兵的信使刚刚进得郡县府衙。
“报二帅,鲁阳县急报。”
此时已经ri上三竿,房屋内一名中年男子嚷嚷的从床上爬起,随手抓了旁边美娇娘的胸脯,惹得对方一阵娇哼,另一只手拍了拍额头,人清醒了些:“嗯,鲁阳急报?”
“去你的,你这妇人还不快些起来为某家更衣。”男子残暴的将此女踢下床去,女子并未哭咽,只是面带凄楚,显然已经习惯这些,迅速端来水盆,洗好脸后,为其穿好衣裳。
后堂中,这名男子接见信使,听后,问道:“你说官兵攻袭鲁阳,足有好几万人。”
“禀赵帅,却是如此,小人亲眼所见那是满上遍野,龚将军遣小人禀报神上使速速发兵救援。”
“好了,我知道了,会告之上使知晓,你先下去吧。”
这名中年男子叫赵弘,鼻尖,横眼,下巴无须,是神上使军的二把交椅。
“你去通知留守的主将,来府堂内议事。”
府堂内,各大贼军将领齐聚此处,切切私语。很快赵弘就从大门进来,对着每人拱手行礼。
“诸位兄弟,方才信使来报,波才颍川被俘后,几ri前已在京师雒阳,五马分尸而死,那朱儁皇甫嵩又遣大军今来攻打鲁阳,剿灭我等,诸兄弟对此有何看法?”
“什么,官兵又来了,听说这次有好几万朝廷jing锐,领兵者姓朱,可能是那右中郎将朱儁亲来。 ”
“不会吧,前番探子不是回报说朱儁与皇甫嵩领军北上了吗?怎么会来南阳?”
这些蚁将一些听到可能听带朱儁亲来有些惧怕,也有一部分却是雀雀yu试,比如韩忠,约三十余岁,头绑黄巾,是张曼成忠实手下,二人相识多年,也一同参加了黄巾道,众武将之首。
张曼成的神上军其实分两个部分,最大当然是以张曼成为首南阳本地信众,那赵弘本事在南荆州起事,不想很快就被官兵打败,带着剩余人马投了张曼成,由于都出自太平道,张曼成就接受了对方,成了二渠帅。
“赵帅,与我兵马,让我去鲁阳提了那朱儁的狗头,那波才彭脱算什么,让他看看我南阳黄巾的实力。”
韩忠请命道,他说没错,波才彭脱虽然兵势浩大,但没有确切打下根基,而那张曼成拿下宛城后,就步步推进,稳扎稳打拿下六县,这才起了脱离张角的心思,自命神上使,du li一方。
赵弘并未立马答应他,说道:“大家都知道,大渠帅他早收的情报,波才兵败后,官兵定然会将注意到我们,这才急急带了三万兵马去攻打安众县,那新任太守秦颉收容各县残兵近万人,不得不除,否则我等神上使军要占领南阳全境,若在朝外扩张,必有顾虑和内桩。”
“我太平道要想对抗朝廷,必须有个稳定的根基,波才就是前车之鉴,不想未打下秦颉,那官军来的如此快。”
此刻张曼成不在,这宛城中的事务皆由他代为决策,这也是张曼成对赵弘地位和能力的一种肯定,虽然对方好sè且带些凶残。
“这样吧,我等都不知晓大渠帅在安众县到底怎么样,攻下城池尚需多久,先派一人前往安众县告知此事。现在宛城内还有兵马六万人,韩忠将军,孙仲将军你二人率领两万人马火速赶往鲁阳县驰援,与龚都务必要将官方拦在鲁阳城外,我料大渠帅得到消息后,不消十ri,无论打不打下安众县,都会撤兵抵御官兵。”
“是,二帅,末将领命。”
这是赵弘老成的布置,众将士也觉乃最好的安排,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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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阳县,战后统计共俘虏贼兵一千余人,朱魁把他们照旧处理,愿意当兵的留下,不愿意便遣散他们,只是这些人没有遣散费罢了,但如若再被捉住,斩立决。
“将军,甘大人他们发现了粮仓,请将军前往一看。”
“哦。”朱魁jing神一振,他现在最缺的便是粮草。策马出去,很快就找到甘宁所在。
“拜见将军(大哥)!”
“免礼吧,粮草在哪?”
门一打开,发现仓库里堆着不错,检查了下来,就有着一批粮米,看那一袋袋大米,朱魁心中清楚,这批米粮大多是从商人那里掠而来,而非贫民百姓,否则成sè不会这么好。
不过,想到每遇战事,那些商人借机屯粮抬价的嘴脸,朱魁冷冷一笑,吩咐说着:“这些是战利品,一一统计出来吧!”
“大哥,还抓到一名敌将,请看”
说着甘宁就拖着一名壮汉五花大绑的到朱魁跟前,先前已经过拷问,其乃龚都亲卫,藏身粮仓附近,被发现后,甘宁所俘。
此人一被带到朱魁跟前,两腿一曲讨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人有要事上禀,有处地方囤积龚都搜刮百姓而来的财富,小人愿领将军去看。”
太平道未起义前名声甚好,救病行医,而后被则世俗称为蚁贼,蝗虫,为何?实际上的原因一方面当然是东汉朝廷的摸黑,另一方面太平道大概除了张角本部外,其余渠帅,夺一城,攻一村,必定烧杀掠夺,哄抢财物。龚都一路大小村落直到鲁阳收获不少,驻守此城后,就把鲁阳县当做自己的安乐窝,财货自然就藏于这里。
“将军,您看!”在这名投诚亲卫的指引下,一名士兵很快找到,引着朱魁进入。财富并不在粮仓里面,而在一旁的民居,拆开床板,顺着楼梯下了地窖。
在里面找到好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内中是金银。取出一锭一看,上面还有一个“程”字,还有“何”字等。不由冷哼一声,这明显是程姓何姓等商家大族私铸的银子,掂了一下,一锭是五两左右。
此时,东汉末年,两汉四百年早就了无数的大族门阀,渐渐朝廷再也控制不住他们,常有一县之内,又有土豪建坞堡,深沟高墻,据私兵以拒,连官府也得看他们脸sè,所差的只是没有高举反旗了。
朱魁只是一念,就下令手下清点金银。
“大人,粗计有白银一千六百两,有黄金二百五十两,其余几箱皆为铜钱。”
“嘶,如此之多!”朱魁都吃了一惊,这里的价值都赶上他从严白虎密库中所得的三分一,这龚都只是一方小小渠帅,抢了几个月就抵上了严白虎十年收入,那些大渠帅又该如何计算,波才彭脱一路抢获的钱财显然不是朱儁和皇甫嵩告之与他那般,理应更多,不知道是他们中饱私囊,还是灵帝另有秘令,被那天下至尊所吞。
朱魁又说着:“今天的是谁也别提,小心的抬回去!”然后看了一眼甘宁,使了个眼sè:“三弟,这名副将有功,编入你手下,你好生待他。”
回到府衙后,朱魁书写着攻占鲁阳的报告,这是每一名出征在外的将军必做的事情,统计伤亡,战功还有那战利品,多少要上报,剩余自个蒙下,占为己有或者分配给诸将士们。
战报上,对战功,对伤亡他未作隐瞒,鲁阳可谓轻松拿下,对他而言是一好的战绩,自要宣扬。
只是在缴获钱粮上,原本两万多石粮草,改为一万五千石。白银一千六百两改为一千两,还写下那几箱铜钱,而二百五十两黄金则自己吞掉。
朱魁知道自己现在虽然能够统领五万兵马,但那只是暂时的,平定黄巾后,兵马尽数归于朝廷,自己能够带走的也就自己从秣陵带出来的五百余人,平ri里也多倚为亲信,那透露藏宝的副将却是转身就被甘宁弄死,那厮也不是好鸟,藏在附近为的也就是偷入地窖切为己有,外人一个,死了也就死了。
“来人,将此战报,发于中郎将军处。”
此刻的他,还受朱儁他们的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