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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朱魁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将军不必多礼,父亲来信说要本宫好好替她谢谢你呢,若他见本宫怠慢了我何家的小恩人,说不准又要像从前那样说教本宫了。 ”何皇后的声音很轻柔,悦耳动听,令人心生好感,丝毫不想史书中妒妇模样。
“谢娘娘!”虽然何皇后说的很亲切,但朱魁可不敢失礼,做足下臣的模样,再次拜谢后,这才缓缓起身,平着头,不敢有一丝窥视和欣赏,从而让灵帝刘宏发觉,产生坏感。
不过,何皇后倒是继续细细打量着这个充满青热力的年轻男子,他那明亮的目光,给人一种极大的正义和安全感,心思道难怪小妹会喜欢上人家,连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
“朱将军,你今年多大了?可曾婚配?”
“回禀娘娘,臣二十岁,已有婚约。”朱魁依然带着恭敬回着。
“二十岁,不错!不过已有婚约,但这没什么既然小妹喜欢,我这做姐姐可管不了那么多。”想到这,何皇后略略探身问道:“将军可还记得吾家小妹?”
“小妹。”朱魁皱眉回想一番,何皇后的妹妹,也就是何真的小女儿,那ri他飞跳马车救人的时候,却是见到一个十二岁的少女,后来酒宴上,他多喝了几杯,记得还趁兴头,赠了一把匕首给那个少女,不过名字确实忘记了,只知识何家小女。何皇后提她妹妹,还有婚配,,,这背后的意思不会是,,,,这可是烫手山芋……
朱魁是个有坚持的人,他想了想,试探着回着。
“何国丈府上是有一何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但请娘娘恕罪,这名字,臣忘记了。”
说完,朱魁立刻俯首请罪。
“将军确是狠心,小妹ri夜怀抱将军的匕首,思念情郎,却不想将军早已忘却。 ”何皇后丝巾抚面嗔怒道。
“娘娘明鉴,那ri何小姐受强匪惊吓,臣送小剑不过以激小姐之志,并无他意。”
何皇后又淡淡一笑,说着:“将军,不必急于解释,今ri本宫作保将小妹许以你如何?”
“啊!”朱魁受恐若惊,连连摆手,拒绝道:“臣已有婚约,,,何小姐貌美如花,臣配之不起啊……且她年仅一十二,委实过早。”
朱魁一连说了好几个拒绝之语。何皇后一听,心中不快,却也没有要治罪之意,她想的倒好,有风骨这才配的上自己的妹妹,如果他一下答应这亲事,更说明此人乃趋炎附势之辈,更不会将自己妹妹下嫁与他。
现在何家如ri中天,她有足够的信心来磨,逼他慢慢不得不心甘情愿。
灵帝刘宏看自己的皇后说着说着,两人有些沉默,他对朱魁印象不错,是个有才能的臣子。
那ri朝堂上被党人与宦官逼的头疼脑热,烦躁不堪,真巧这几ri何皇后时常提起这么个年轻人,顺手就叫下臣们查了下此人的一切,略作了一番了解,才有在朝堂上顺口就这么一传召。
今ri一见,仪表堂堂,一身武臣冕服下,倒也英气逼人。且先看看是否值得朕培养吧。
顺势便为朱魁解围的说道:“皇后,小妹的年纪尚小,此事以后再提吧。”
“陛下,不小了,臣妾也就一十四岁就跟随陛下了。”何皇后撒娇道,心中想到,最后的办法就是请皇上下旨赐婚。
“这不好不到十四么?”灵帝刘宏嘟嘟道,又转开了话题,问道:“皇后,你不是说今ri宫外来了只鲜活的鮸鱼,要亲自弄给朕吃,朕有些饿了,你去准备吧。”
“哎呀,臣妾忘了,陛下稍等,臣妾这就去。 ”说着起身离去,又回过头来,嘱咐道:“将军可别走了,也可一同尝尝本宫的手艺。”
堂堂一国之后,却亲自下厨,粗俗的展示自己的厨艺,这么有失礼仪的事情,但灵帝刘宏却目显深情之sè,这让朱魁不由意外,刘宏真的很爱那何皇后?才如此宠信。
仿佛发现朱魁的表情,猜出他的心思,那灵帝刘宏转过头来,有些尴尬说着:“爱卿可是觉得一国之后,怎可下得厨房,只是皇后这一手艺,朕深喜之,深宫之中也无能敢说什么。”
“这是陛下家事,臣不敢妄论。”朱魁心中好笑,这何皇后的厨艺定然不凡,引得灵帝满口留香,不过这并不难理解,那何进杀猪的,他妹妹很会煮菜,也是很正常的。
“昨夜,大将军邀请你过府入宴,想必你已经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吧。”刘宏话锋一转,谈起正事来,他身为皇帝,雒阳城情报以他为冠。
“是的,臣已经知晓,只是臣仅一小将,无德无能评论朝廷机要。”朱魁并不慌乱,今ri面圣,他心里早有多份腹稿,实话实说的应对着,紧接着,便求情道“还请陛下别为难小臣。”
“哈哈哈。”刘宏轻笑三声,问着:“爱卿可是怪罪朕将你卷入这朝廷争斗之中。”
“臣不敢!”朱魁摇头称不
“你也别妄自菲薄,朝廷诸公各有私心,当ri朝堂上,此本是朕的一推脱之言,这几ri想来,倒是不错之举,你就说说看吧,卢植该如何处置,张让与董卓又当如何?”
说完,双目突然jing明起来,直炯炯看着朱魁,直透内心。
皇帝有命,再三推脱那就成抗命了。
“陛下,无论卢公,董公,中常侍大人,他们罪当诛否?”朱魁也不再闭口,再行一礼,反问道。
“哦,你这话何意?朝廷上下无人不言他们罪该万死。”灵帝心中一笑,朱魁这话到是有别于朝堂众人,很是中听,并不偏袒。
“卢公可曾投降黄巾?可曾私通黄巾?或有证据来证明这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卢公以逸待劳困敌之势,不以战,损刚益柔,亦是上层兵法,望陛下明察。”
“董公亦同卢公,他虽有罪,却不致死,其败非战之罪,贼首张角却非等闲,否则岂能一拉就是数十万百姓一同作反?再者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若以一战之败便斩将军之头,以后我等将士作战都将兢兢克克,不敢奋力,如此以往,众将士又如何为陛下建功。”
“再说张常侍大人,失察举荐,确是有罪,但亦非死罪,昔ri大将军窦武目无君上,多赖几位中常侍大人效命,有大功,功过相抵,望陛下明鉴。”
朱魁一口气说完,偷偷看了看灵帝,见其思索,不知他如何看待自己这番论述。
“好。”灵帝刘宏称赞着:“言之有理,罪不至死,那明ri你可敢在朝堂上在这么说一遍。”
“臣遵旨。”
“你很好,敢说真话,不偏不执,便在尚书台任个侍郎吧,其余封赏待平定太平道后重新论吧。”
接着,唤来以宦官,给了朱魁一腰牌。
“臣遵旨!”
“臣还想举荐一人。”
“哦,你要举荐何人?”刘宏不明的问道。
“原我军中从事,戏志才,此人有经略,臣平定南阳黄巾,多赖此人之功。”
“如此,下次你带他来见我好了,可还有事要禀?”灵帝刘宏用手摸了摸喉咙,随意回着。
见灵帝手势,知其嘴已馋,朱魁行礼告辞道:“臣已无事,皇后娘娘的鱼应该已经好了,臣还是先告退,免惊扰陛下品尝。”
“是怕皇后唠叨你亲事吧,好吧,你下回去吧。”
“臣告退。”
看着朱魁的离开,灵帝刘宏轻笑的自语:“倒是个机敏圆滑之人,寒门中确实少见。”
回到馆驿后,淑淑儿与戏志才等几人一同来到他房间,询问面圣的结果。
“朱哥哥,皇帝是不是很威严的老人家,都说是天子,是不是跟我们不一样。”淑淑儿好奇的问着。
“陛下也是人,不到三十岁呢,算个很好的人吧。”
朱魁笑着回着,刘宏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他亲身感觉刘宏虽然贪财昏庸,但不是残暴好杀之人,如果他是个寻常富家翁,或许可以造福一方吧。
“今天陛下给了我新的任命,尚书台侍郎,秩六百石,月奉七十斛。”
“恭喜主公(将军)”
几人纷纷道喜,只有淑淑儿不解问道:“何喜之有,你以前是将军,秩两千石,现在变成一侍郎了,秩六百石,皇帝贬你的官了?”
“高小姐,你这就错了,威虏将军只是个名号,并非实职,侍郎可是在尚书台走动,时常见到陛下,非是小可,这是陛下对将军的信任。”一旁的戏志才替朱魁解释道。
“听到先生说的吗?叫你多看些书,却是不听,回去后多向英儿学学。”朱魁捏了她的小脸蛋说着。
“疼。”淑淑儿不满说着:“知道了,下次就找英儿姐姐讨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