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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襄之地自古繁,富户胜多,朱魁使yin谋霸术占了他们的地,虽然对他们无关痛痒,当时依旧不少人连诀而来,问理。
馊主意既然做了,他也只能硬抗下去,把罪责死死扣在叛乱之上,咬死这些田充作官田。
复耕之策已经推出,凡是返家者皆可从官府领取耕器、谷种,按户口数分田。
这件事也让他发现自己长于领兵征伐,治政一事还太过儿戏,尚需磨砺一番。
需要谋士的匡助,他一下子能想到的贾诩、张昭、张紘、戏志才、顾雍、华歆几人,可惜这些人中只有张昭与张紘未曾出仕,其他都有官身了,要想招来,难度甚大。
戏志才与华歆都是京官,不可能来了;顾雍刚去合肥,跳槽也可能这么快。
贾诩在西凉或许有办法拉来,他的行踪自己一直都有派人跟着,想了想,提起笔连写了三封书信,唤来三个侍卫,两个下江东,一个去董卓处。
回想了下荆襄一带人才,好像有印象挺多的,水镜先生那一伙人、蒯良蒯越兄弟、卧龙凤雏、马氏五常、还有一伊籍,其余的到没什么印象了。
水镜先生和他的学生其实都是大才,可惜这伙人行踪飘忽不定,派出的人也只打探到这些的家宅,却是经常不在家。
蒯家与蔡家乃是荆州最大世家土霸,而且有汝南袁家交好,自己虽然有名气,但是冒然去征辟蒯氏兄弟,肯定不会理会自己;而伊籍这人还需打探,现在根本还不知道人在荆州哪里。
类似诸葛亮、庞统、马良等等的人才都还是小孩。
便招来一书吏询问,那小吏想了想,便说道:“零陵郡有才士姓蒋名琬,据说其母怀星生子,将来能出将入相呢!”
蒋琬,可是三国时期诸葛亮推崇的的人物。
“公琰讬志忠雅,当与吾共赞王业者也。”
“臣若不幸,后事宜以付琬。——诸葛亮上后主密表”
对于这个人,朱魁是知道,只是并很清楚年纪与籍贯等等,这么一听来,便打算打听一番。
等了两天,有探子探回消息,说道零陵郡有一蒋姓商贾人家,长子便叫蒋琬,今年刚满二十,夏时及冠,字公琰。
二十岁刚好到出仕年纪,缺乏的只是治政的经验,少年怀才,应当可以打动他。
寒冬的冷冽并不能打消朱魁对蒋琬的热情,说做就做,立马叫人备着礼物,叫唤周泰、甘宁两位义弟,让王承留守,马不停蹄的赶往零陵。
零陵位于潇水湘江汇合处,得名于舜葬九疑,《史记·五帝本纪》载:舜“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
三兄弟不带侍卫,三匹快马不过一ri半就进得城去。
街道上人流汹涌,叫卖声、讲价声、怒骂声诸般喧闹夹杂,不绝于耳,可比江夏繁荣多了。
蒋家在零陵中等商人人家,十分好打听,问明所在后,直接赶往,并不滞留沿街风光。
府前,朱魁只报姓名不言官爵:“小兄弟,秣陵朱魁前来拜见蒋家少爷。 ”
见面前三人年纪轻轻,仪表不凡的样子,门子不敢怠慢,道了声:“我去通报下少爷,看看他是否见你。”
后院中,一个青年正露天而坐,在树下捧卷读阅,好不悠闲!
在这青年的身旁,有着一张矮小的雕花案几,气质古朴的案几上摆放着鲜果、茶盏,能时不时的品上一口清茶,再看着手中的书卷,这绝对是一件享受之事,由周围的布景以及所用之物的质地来看,能看的出这个青年是颇会享受。
他所在的空地上,只一棵参天大树,绿盈盈的枝叶,随着轻风拂动着。淡淡的花香,混合着青草香气,在树下的空气之中弥漫着。
他盘坐着的,除了一张极为柔软舒服的蒲团外,只有浅浅的青草。
嫩绿柔润,让人的心情也随之平静起来。
空地再远些,是有着小亭、四角长廊围成的一片小湖,时不时有小鱼从湖面跃起,在金sè阳光下,雀跃着。
听到前来门子声称有三年轻人自称秣陵朱魁,前来拜见,惊的一下起身,还把手中的吃食掉落在地。
“那年轻人当真称自己为秣陵朱魁?”青年确问道。
不知自己家少爷为何如何激动,门子点头答道:“是这么说的。”
“快,大开门廊,迎贵客,通知父亲大堂等候,就说江夏太守来访。”
青年一边整理着衣冠,一边吩咐着,顾不上那名门子诧异,小跑去大门处。
马府外,朱魁等了小会,突然马府中门大开,几名奴仆分列两边,一名二十岁青年迎了出来。
青年容貌清秀,神情温和,一上前便深深给自己行了一礼。
“杨子侯大驾光临,拜访小人,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蒋琬一连两句失礼,显然很是诧异朱魁的到来。
“冒昧来访,蒋公子客气了。”朱魁拉着兄弟二人还礼道。
“快请!”
蒋琬侧身,往内一稽,请道。
大堂前,一个年约三旬长须中年人见朱魁三人过来,也是一道行礼,这人乃是蒋琬之父,零陵商人。
“太守大人光临鄙府,快请上座。”
五人入堂来,朱魁与蒋父同上座,蒋琬坐下方,对面于周泰、甘宁。
“江夏方平,大人竟有空闲来下民之家,不知有何可供差遣?”
闲聊几句后,蒋父询问来意道,父子二人都不相信,一郡太守会无缘无故,拜见自己的儿子。
“无他,此行,魁乃为蒋公子而来。我yu辟他为江夏郡功曹,助我署理全郡上下人事,不知可愿否?”说完,朱魁就看着这对父子。
郡有郡国之称,太守相当于土皇帝,军政一把抓,在两汉时期已然是一诸侯,江夏郡功曹,相当于掌管一郡人事调动,位在名下十四个县令之上。
蒋琬父子相互看了看,不知为何如此看的起自己,蒋琬此时黄毛稚子,有多少水平大概只有他父亲略知一二,连孝廉都未举,他朱魁敢把这么大的职务交给一个青年郎。
“琬年少才疏,敢让太守如此看重?”蒋琬反问道,心中其实还是很激动的,少年郎最不缺的就是抱负,寒窗苦读十年,接下真是出世求抱负的时机,有人真好聘用你,这便是所谓知遇之恩,死而后已。
“魁早已暗中探访,得知蒋公子学有大才,正当造福百姓之时。”
“至于年少,其实少年郎更多一腔热血,当年我也是如此才不顾家人反对,北上抗击黄巾,得机遇者,得大业,这些道理,公琰,不会不知道吧。”
朱魁以自己经历相较劝说,蒋琬一听,心中出仕之意更加炽烈,人家少年成名,自己为何不错,平ri不是常常自比治国贤才,自己学的是入世之道,迟早都要出仕的,难得对方看重自己,错过了,下次可就要慢慢举孝廉熬资历了。
投了个眼sè给父亲,希望他能够同意。
见儿子心动了,蒋父没理由不同意,人家都跑你家请你儿子了,推辞必然得罪对方,便点了点头。
一旁朱魁见他父子二人交换了眼sè,知道事情成了,笑容更加灿烂了。
“琬拜见主公。”蒋琬单膝跪倒。
“好好。”朱魁欣喜的说道:“蒋琬你还未举孝廉吧,回到江夏后,我便为你举荐。”
“多谢主公!”蒋琬稽首道。
“理所应当之事。”朱魁挥挥手表示举手之劳,看了天sè,说道“今夜歇息你家,与公琰秉烛夜谈,不知可有空房否?”
“主公留宿,荣幸之至。”蒋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