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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ri,蒋琬便与朱魁三人一同回江夏,当众传下任命。
当下,朱魁便把自己篡改郡里田亩册,强行从大户划出田地,分封穷人,以达尽快消弭叛乱给江夏带来的伤害。
蒋琬听后,大为摇头,直说此乃下下之策。
“主公,无论富户、贫户都是治下之民,如此做,虽出于好意,这些利益受到损失大户定然嫉恨在心,将是不稳定因素。”
看朱魁面有懊悔之sè,想必事后也醒悟了,不过治政太急迫些罢了,笑了笑,鼓励道:“政令不可朝夕更改,叛乱之下,也是需要一些强硬之策,这么做,明年耕下定然能让百姓都可得到返家,复耕。”
“些许隐患并无法对主公造成多大的影响,只要今后能让江夏富饶起来,这些大户便可更多的利益,也就慢慢消除了。”
“只是这样造假之策,还是少为的好,损害主公之声名。”
一连串对朱魁划地之策的评判,直视其心中最初的打算,看来蒋琬却是个良才,可以重用。
面露虚心受教的神sè,说道:“公琰之言,我当谨记。”
接着,心中决定可以当他为心腹来培养,从一旁书案上拿出一张写满小字纸张。
自己看了一遍后,含着笑,突然之间说着
“公琰,我有一大事托付于你。”
“主公,臣由您从布衣简拔而出,有再造之恩,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臣万死不辞。 ”蒋琬一听,就连忙撩袍,跪了下来。
“万死不辞倒也不必,不过此方却是我平生最大的秘密,三寸可安天下啊”说着,就把手中的满字白纸给了蒋琬。
蒋琬接过纸来,先是感觉下手中纸张的柔软,白净,果然jing品上层,刚入朱魁书房便见屋内纸张书籍远多竹简,看来这纸成本很低,这才大为普及,难怪主公可以凭此封侯,果然为读书人做了一大贡献。
细细一看,却是短短二行字。
“倍石肥——人尿石、熟石膏事石、水五十石,混杂搅匀,封存十天后施用,能使田地产出倍增也”
“神仙水——鲜牛粪石,黄豆粉一两,熟石膏粉十石,密封在六月天的温度以下放置三天,对三倍水施用。”
蒋琬看了,不由目瞪口呆,问着:“这是?”
“此是仙方,用之能使产量倍增,你别不信,回去秘密制出,对着菜田施之,就知道了,可秘密制之,以后来时就施肥。”
这法子,是朱魁在前世小时候帮家人务农时干活学到的真功夫,前者肥效相当于硫酸铵,后者肥效甚至高于氨水。
“主公,不知此方出自何处?这大冬天如何封存六月天的温度?”蒋琬有些不信问道。
朱魁想了想,就说着:“吾好格物,发明新鲜事物,类似我这书房新型桌椅,这仙方也是我两年归隐琢磨出来的。”
“至于如何保持六月天温度,也简单,去寻间大屋子,封闭门窗,生炉子,用炭火时刻让屋内温度出于高温之下,如此即可,只是要令下人时刻守着,别起了火。 ”
这么一说,蒋琬就明白了,他想了想,将这方子收到怀中,说着:“那臣就回去试下,别说能倍增石数,就是能增上三成,这方子也不知道可救济多少百姓,真正是功德无量。”
“此方确切效果如何?尚未可知,冒然公之于众,若并不像我料那般,岂不成了天下人笑话。”
朱魁解释着:“江夏叛乱方平,我初领太守之职,民心未安,天下人多数视我为战阵之将,不懂治政,雒阳袁家那帮人视我为仇,若治政无功,定然寻由滋事,对付于我。”
“现在必须秘而秘之,公琰,若是检查有实效,你说明年,若是江夏郡三倍大丰收,朝廷、天下怎么视之?”
“主公受天眷也”蒋琬听了这话,毫不迟疑的回答的说着,说完,顿有所悟:“原来主公为的是民心天心……”
“难怪之前主公明知抢占大户土地受人讹病,却依旧如此之做,主公深思熟虑,琬不及也!”
“一切让公琰辛苦了。”
“主公客气了,你提拔我于微末,纵刀山火海,琬也敢为你去闯。”
蒋琬抬起头来,眼有泪花,从泪光中,朱魁感觉他好像看出自己的野心,那句民心、天心之后停顿了下,那一句句强言解释之词,完全被他洞悉,可惜轩辕剑没握在手中,未能及时去感悟对方是恶是惧,还是喜。
只是最后那句赴汤蹈火,让朱魁嘴角挽起了笑容。
蒋琬告辞了而去,等了片刻,朱魁书房中又撕开一小纸条,写了四字,蒋琬,心腹。
起身,开锁,新建的密室,同样三座屏风,将纸条贴在了第一座屏风上。
随后又在密室里供奉的轩辕剑前,三拜,出来密室,锁上。
出来书房,见已经黄昏之后,院内鸦雀无声。
就招手叫过站在旁边二虎,问着:“江东可有夫人消息传来,”
现在的朱魁府内的亲兵达有一千人,其中有有廖化统领,大小虎次之,只是大小虎更多为随身侍卫。
二虎连忙躬身说着:“没,并无江东信使到。”
朱魁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天sè,突然觉的有些饿了边吩咐道:“叫点吃的到我房内。”
“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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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张府。
张紘与张昭两人同坐后院亭中。
“兄长,也收到那朱魁征辟手书了吧。”张紘端详着手中的信封,说着。
“的确,真没想到,此子当真了得,不过几ri之间说破江夏,就破江夏,处置赵慈那法子也是妥当,这么一下叛兵全成了降俘,依他之前处理降俘的手段,看来很快就会被改编成军,试比天下,还真没其他人可以与之相比,就算朱儁、皇甫嵩也差了一筹。”
张昭唏嘘的赞道,他们张家自然有之间的消息来源渠道,朱魁攻打江夏一系列行动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为弟与他一直相见如故,这次准备应他所请,去江夏当那郡丞,总闲赋在家,做些商贾之事,非我志向。”
“不知兄长是否一起?”张紘问道。
张紘辟为郡丞,张昭郡治书,类似尚书的职责,今天看来便是秘书。都是郡中要职。
“不了,此子太过老成,自始从未看透过他,他却仿佛把我们看个透,在他手下任事,会太辛苦,还是观望一段时间再说。”张昭摇头苦笑道。
“也好,想让为弟在那做一段时间,若是有所前程,再来通知兄长。”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张昭的心思,他明白,太辛苦只是推脱之言,实际上自己的兄长太过重要眼前利益,他觉的现在的朱魁并不能给他带来想要的前程。
二ri后淑淑儿、赵英儿、小妹姐和两个儿子终于到了夏口巷,朱魁亲自跑去将他们接了来郡府。
几ri不见儿子,甚是想念,一个抱着,一个背着,从夏口走回江夏,将他累的一塌糊涂。
累虽累,晚间一家团聚之乐,让他感觉什么都值了。
又过了二ri,张紘到了,同时也带来张昭婉拒之信。
朱魁荣重为张紘设宴吸尘,同时介绍蒋琬相互认识,二人都是他今后倚仗之人。
不久后,派往董卓处的信使回来了,只带回贾诩的回话:“先为牛将军麾下校尉,恐有负将军一番盛邀,还望恕罪。”
牛将军便是董卓女婿牛辅。
朱魁心中虽然感觉贾诩不会那么容易跟来,心中还是有些遗憾,只能等下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