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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过此刻朱魁可没有多少的心思去将刘表赶尽杀绝,他对刘表忽然的列阵与他决一死战,他心中很是意外,故而更加忧心江夏的局势,他就不怕王承出城两面夹击?
他挥舞了一下令旗,下令军乐队鸣金。
他决议先回江夏,稳定江夏的局势,至于能否追杀到刘表,看那孙策就好了。
听到鸣金的声音,士兵们才终于如梦初醒,他们同时惊喜地大叫起来:“哈哈,我们赢了!”
欢呼声顿时炸响。
在欢呼声中,一名名江夏士兵俯身去收拾的脚旁的战利品,如同刀剑长矛的武器,是要上交的,而后朱魁统一按生铁的价格去补贴,而其余类似荆襄士兵身上的战衣,则是不会收取的,汉时很注重死者为大,衣不遮体的下葬这事是做不得的。
至于荆襄兵身上若有带着钱银的,自然是谁捡了算谁的。
而后自然一个个拖着荆襄兵的尸体,堆积如山,再有几千名江夏士兵就地挖大坑,将这些尸体给埋了下去,随后又有上千士兵去附近拣枯枝干柴,铺在战场上,进行焚烧消毒。
最后的士兵,则将分类出来自己家的同袍兄弟的尸首好好收敛,等着运回江夏,这是朱魁的命令。
“主公!那青年将军回来了!”
“哦!”朱魁带头一看,见那孙策一副沮丧的模样,便知道孙策没有追上刘表,杀父之仇,不能得报,如何会面有喜sè?不过朱魁心下思索了下,着孙策如今正如正史上失去主心骨的时候,无路可去,那时他投了袁术,今ri他出现此处,莫非是想投靠我朱魁?他心中一喜,江东小霸王,若能取之为用,那可是多了名大大能征善战的猛将,孙策不仅武力高,而且统帅高,不仅是将之才,更是帅之才,这很难得。
我等亲自迎接,表示尊重,朱魁心中如是想到,至于其他孙策是否心野太大,没法驾驭?今后自己划分地盘,这些朱魁都是以后该去烦劳的事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德谋兄,公覆兄,很久未见,别来无恙乎!”
朱魁只能认识程普、黄盖,对于韩当他则远远见过,没有交流,十八路诸侯会盟的时候,孙坚虽然带了孙策去了,但是盟主大会上的时候,孙策并没在场,被孙坚留守看营地了。
而黄盖和程普他朱魁则是小的时候就认识,不过他跟程普亲善些。
如今身份变幻,曾经的朱魁不过渔民小子,如今可是一方诸侯,还立了个少帝的旗帜,自然不一样了,黄盖和程普都乖乖的行礼,不敢因为朱魁的亲切而放肆,人事变化,真的谁能说的尽,哪怕后世,曾经再好的同学,长大之后,一人飞黄腾达,事业有成,数nǎi云集,一人按揭贷款,ri夜辛劳,真心付出,却劳燕分飞,真的很唏嘘。
“见过扬子侯!”程普和黄盖一同行礼着,朱魁扬扬手,扶住二人,走到二人身边孙策的面前,说道:“这位就是文台兄的孩儿吧?”
朱魁双眼打谅着面前这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材魁伟,一脸的英气杰济,却又不失猛将的气质,一双jing光闪亮的双眼,虽走了刘表,带着愤愤之sè,但整个人若开锋大戟,丝毫不为此事而掩盖。
真是好个江东小霸王,三千兵横扫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县。
朱魁做足了长辈的姿态,说道:“伯符贤侄,放宽心,刘表无义,我必然上表少帝天子,斥责这人行径,去其州牧之位,来ri大兵出击襄阳,为文台兄复仇。”
孙策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不过大上几岁的青年,果然气质、雍容,远胜自己,上位之心,竟然将自己的打算看个一清二楚,怕是已经猜出我的投奔之一,其容若海,二话不说就点名愿收留自己的意思,自个之前却还在担忧这人是否让收容。
“世叔,父亲被刘表所害,策今ri走投无路,还望世叔做主!”
朱魁微笑着,他心下算计,孙策必然是来投打,隐藏暗处趁刘表大兵尽出的,突击其后方,为了就是在自个面前上次功劳戏,嘿嘿,无论他是否有真龙命,或者蛟龙命,我也有手段,纳其气运为我所用。
“伯符贤侄,安心,你父不在,我必为你做主,文台兄这些手下兵马,你都自领着,依旧你统领,我不动你丝毫,都跟我回江夏,你父亲的官职爵位,我都会请示少帝,让你继承,必不会让文台兄的荣耀就此沉寂。”
“你看这样可好?”
“啊!”孙策很是意外,朱魁对他果然说的上,主上之仁,世叔之亲,亲和仁二字,都做足了给他,包括身后的程普和黄盖都吃惊不已,尤其是黄盖,竟没想到,自己投了朱魁,还能继续在少主孙策名下效力。
“末将拜见主公!”孙策和程普、黄盖、韩当四人,一同屈膝行礼道,朱魁已经给了他们最大的优惠,此刻在不宣誓投效,那就太过喋喋无礼了。
白ri与刘表大战可以说从早上一直打到下午,大伙士兵们也都累了,朱魁领下面,打扫好战场好,就地扎营休息,同时快马两匹,一骑朝后去通知后边的戏志才、甘宁和周仓,以及那些南下的雒阳的商户们。
另一骑则往江夏而去,同时王承这边的战报,朱魁料定,刘表主力被他破击在此,无论江夏那边,刘表有什么安排,都必然不攻自破,自己退去。
一夜无险,第二ri一早朱魁领大军得胜而归,江夏城中一亦是倾巢而出,王承率领众文武在十里之外便迎接这主公之师。
原来那黄祖当天夜里就得到刘表兵败的消息,加上他本身就是yu盖弥彰的再江夏城下,早已做好撤退的准备,立马连夜就走,等王承反应过来,要追的时候,早没影了。
那江夏兵旗手在前,手执大旗,那大旗在空中猎猎飞舞,朱字璀璨夺目,比之任何时候都让人心折。那旗手昂首挺胸,脸上尽是自豪之情。
那旗手之后便是朱魁,但见他盔甲鲜明,大红的披风在身后扬起,带动着风声哗啦作响,他双手抱拳,笑着对来到面前的朱魁喊道。
“主公!末将不辱使命,守的江夏城池二十八ri,终保城池不失,天子不扰,这一切都是众兄弟,各位先生,内外百姓支持的结果!”
朱魁亦是一脸的笑容,见他翻身下马来,走到王承面前,王承见状,更是要自个下来,不想朱魁速度何其快,轻喝道:“今ri让兄长扶你下马!”
“三哥,你这个……”王承对朱魁一脸郑重的眼神,有些受不住。
朱魁却不管这些,对王承弯腰拜了一礼,道:“刘表来犯我江夏,惊扰天子,朱魁之过也,今城池无忧,天子无忧,吾在此,多谢武成将军!”
“朱魁在此,同样多谢各位将军,各位先生,所有的弟兄们,百姓们,我们胜利了,我们荣耀!”
朱魁说完哈哈大笑,但笑容过后脸sè忽转直下,道:“但同样很多兄弟,在这一战中死去,我们胜利的同时,也必须同样对自己牺牲的将士兵勇们,默哀致敬。”
朱魁将自己头上金盔取下,别在腰间,对着太阳那方,弯腰,闭目,静静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