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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说意妃娘娘怀孕这回事?那自然是喜事啊。要说臣妾高兴不高兴,作为嫔妃来说,应该高兴。多了皇嗣是喜事,可这皇嗣又不是臣妾生的,就有点嫉妒了。”
她说的真情实意。
“还有呢?”齐怿修继续问。
“还有,要是意妃娘娘生下孩子之后,就该晋位啦。不是贵妃,就是贤妃。”沈初柳道。
“哦?爱妃这么看?”齐怿修问。
“皇上又坑人,怎么能是臣妾这么看?宫里都这么看呀。”沈初柳捏齐怿修的手指。
齐怿修看了她几眼,笑起来,一把将她抱住站起身:“爱妃这般羡慕,不如自己也生一个。”
沈初柳呀了一声抱住他:“皇上怎么忽然就起来了,吓死人了呢!”
齐怿修不理她,径自把人抱进内室里,然后就……
嗯。
生孩子什么的,果然是疾风骤雨。
许久后,内室里平息了一切,奴婢们伺候过洗漱,又伺候他们都喝了水,就退出去了。
“爱妃生了孩子之后,朕给你换个住处。”齐怿修道。
沈初柳趴在他怀里:“这里不好吗?臣妾住习惯了,不想换呢。”
“不换也可以。”齐怿修道:“那就好好整修。”
“皇上想的好远呀。”她声音哑哑的,听起来睡意十足。
“朕替你想,你还嫌弃了?”齐怿修捏她。
“没有呢,就是想睡觉。皇上也困了吧?”沈初柳说着,拉住齐怿修的手,防止他再掐。
齐怿修也就不说话了,两个人略分开点,就都闭上眼。
夜里也热,但是没那么热,因为皇帝来,今日这里摆了冰山的。
渐渐平复下来,也就很舒服了。
不多时,他们就都睡着了。
早上,齐怿修起来的时候。沈初柳也睁眼,下地装模作样的给他系腰带。
齐怿修身材是真的好,宽肩窄腰,没有一丝赘肉。
他也是个习武之人,当年据说也是能百步穿杨的。
配上他那张脸,尤其是那似乎随时都含笑却实际上冰冷无情的丹凤眼,十足迷人。
沈初柳想,这个人要是生在现代,再配上一副金丝框的眼睛,十足就是个斯文败类呀。
哎,感情不感情的丢一边不说,光是皮相,这人是真心叫人挪不动腿。
“爱妃是没睡醒?怎么这般看着朕?”齐怿修又伸手勾起眼前女子的下巴。
小嫔妃还穿着雪白的里衣,长发松散的披了一后背。
整个人有点懵懂的帮他系腰带,但是人却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了。
“唔,皇上……”沈初柳轻轻推了一下齐怿修,表示对他这轻佻的动作的不满。
“要是没睡醒就再睡一会。”齐怿修道。
“不要睡了,要去请安了。皇上今日不上朝回去先用膳吧。”沈初柳道。
齐怿修嗯了一声:“初四,告诉膳房,叫他们给景美人早膳加一份汤。补补精神。”
初四在门口应了是。
沈初柳谢过了齐怿修,看着他穿戴好。
齐怿修临走,在她脸颊上捏了捏:“朕走了。”
“恭送皇上,皇上慢走。”沈初柳带着人在门口送走了皇帝。
然后一边传膳,一边梳妆打扮起来。
很快,她打扮好,也吃了早膳,就赶紧赶着去给皇后请安。
并不是所有嫔妃都能在请安之前就吃上饭的。
很多人只能请安之后回去再吃,可要是还有别的事,这一顿吃不上也不稀奇。
所以沈初柳还是每天去之前吃了,免得就少一顿。
膳房送来的补汤是滋阴补血的,倒也不错。
她吃过喝过,就带着寄梅去了凤藻宫。
凤藻宫里,今日的主题是意妃那里的奴才太嚣张了。
果然有意妃在前,沈初柳侍寝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意妃今日依旧是没来,李宝林出列,做了那个出头鸟。
她现在明着还是站在冯淑妃那边的,但是沈初柳感觉她已经自立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可为臣妾做主。臣妾怎么说也是个宝林。昨儿晚上臣妾的人去提膳,遇见了意妃娘娘的人。臣妾的人也知道该让着,可意妃娘娘的奴才们也太嚣张跋扈了些。竟是因臣妾的人慢了一步,就打了她……”
说着,她拉出身后的宫女,脸还肿着,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劲儿。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意妃娘娘有孕,宫里合该处处让着她,可也不能这样吧?”
“嫔妃有孕,是多些便宜可也不能不懂事。意妃也太不会管理奴才了。”冯淑妃道。
“原来,李姐姐竟也有这事?”陈宝林冷笑:“臣妾早就领教过了,那会子,意妃娘娘还没身孕呢。只是臣妾胆子小,也不敢说。”
“这样的事,委实是不少。臣妾侍寝,半夜里朱公公来叫,竟是言语间十分的看不起臣妾这个美人。美人都如此,也难怪宝林妹妹们的人直接被打了。”沈初柳摇头。
“哎,说起来,我也算是个脾气不大好的。可对上了意妃娘娘,不也就没脾气了?我的奴婢在膳房遇见了长乐宫的人,被骂都是常有的事。长乐宫的人,确实瞧不起美人。”丽美人道。
“意妃这可是过了。”谨妃笑了笑:“都是皇上的嫔妃呢。”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起了意妃宫中奴才的跋扈。
虽然不直接说意妃,可意思到了。
皇后听了一会才道:“好了,都不要说了。李宝林,是哪一个打了你的奴才?你也不必委屈,宫中有规矩,奴才们没做错事的话,也不是随便能动手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朱公公。”李宝林道。
皇后嗯了一声:“范广林,你去将朱力叫去内刑司问问,也不必用刑。好好问问怎么回事。”
“哎。”范广林心里乐坏了,早就想收拾那朱力了。仗着主子得宠,宫里太监都不如他,如今遭了吧?
这可就是机会,只要这一回进了内刑司,就甭想全乎的出去了。
这也是在做的人的心思,这一遭进去了,自然不可能叫他出去了。
皇后也是真利索。是她一贯的风格,要么不动,要么直取要害。